?
三人对视一眼,然后一同将冰糖送入口中。
刹那间,一股未曾有过的甜味结晶体在口腔中爆炸开来,这是一种甜蜜蜜的幸福感。
虽说冰糖在后世没什么稀奇的,但是在现在,绝对是跨时代的产物。
就像后世发达国家援非的时候,经常拿出糖果来诱惑那里的贫穷孩子一样。
这冰糖的效果对于这些没有接触过这种结晶糖的东汉人,就和非洲孩子接受白人糖果一样,有的时候,甚至于更爆炸。
因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三人恐怕是这个时代第一批品尝结晶糖的人。
舔!
舌头追随着口腔中滚动的冰糖一个劲的舔舐。
享受着冰糖那如同冰雪消融般的感觉,然后笑容出来的不是冰冷冷的孤单感,而是这时代最甜蜜的滋味,比之蜂蜜还强的甜蜜感。
而且,这种甜蜜感还能由自己随心掌控,若是想要更多的甜蜜,那就用力的舔舐吮吸,若是吃累了完全可以先搁置在一旁,存放在口腔中任意一个角落,慢慢的享受这股甘甜缓慢的流逝。
“极品,这真是极品!”
鞠先生双眼放光,望向那几粒紫色的冰糖,眼中充满了一股热切。
这不但是吃着好吃,若是送人的那话,那是倍儿有面子。
“不知袁司庖怎么卖那些紫色的冰糖?”他一开口也不评判冰糖的好坏,直接就问袁泽要卖。
其他食客闻言,心中都道不要脸。这是摆明了想让众人卖他个面子,让自己优先买到冰糖。
不过这也从侧面表明了一点,这冰糖确实是个好东西。
“袁司庖,天下一品轩的规矩可是限量,不知这次是否也有这条规矩?”有食客灵机一动的问道。
嘎?还有这条规矩?袁泽诧异了一会儿,心中一汗。
之前限量是因为自己懒,不想做太多,但是这次不一样,冰糖是在正月就开始做了,现在卖的都是些库存货。
不过既然大家都认为这是一条规矩,那就继续延续好了。
反正冰糖的库存也不多,一天天限量的卖,支撑的时间也能长一点。
“对,现在也有,要买的人可要抓紧时间排队了。”袁泽笑道。
说是排队,其实和进天下一品轩一样,这里面那些最有权有势的人还是有插队的权限的,就比如那位鞠先生。
他自己已经无耻的插了一次队,居然还无耻的找人代购,出一笔钱让他人帮自己买冰糖,以此来针对袁泽限购的规矩。
古人到底是聪明啊,袁泽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已经有后世黄牛的雏形了。
不过,这鞠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就连袁泽也不由得多看了这家伙一眼,因为他觉得这鞠先生骄傲的可怕。
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模样。
如今在冀州,能高高在上的鞠姓人家好像只有一个鞠义,不知道这鞠先生是不是和鞠义有关系,袁泽心中暗道。
大胆设想,小心求证!在这个老曹马上就要离开的冀州,袁泽觉得若是能依靠美食和一些当地的大家族搞熟关系,那也是相当不错的。
正要求证的时候,忽然有人阴阳怪气的道:“袁司庖,你这做的可就有点不地道了,本公子也算是这条街的常客了,三番四次的想要进入你的天下一品轩,都被你以各种借口拒之门外,现如今,你在这里卖好东西,居然还想要饶过本公子,是不是也太不把我韩家放在眼里了?”
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当袁泽将目光望去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手持一把折扇,样貌不是怎么好看,气质却显得阴鸷高傲的男青年。
“韩公子。”
在场的食客都是识货的人,见到了这名男青年,一个个都拜了拜。
眼前的这个韩公子自然不是普通人,他是曾今的冀州第一公子,前冀州牧韩馥的大儿子名叫韩风。
虽然韩馥如今已经不是冀州牧了,但是整个冀州都是他让给袁绍的,有一个让贤的美名,虽然权利被架空,但是韩家目前在冀州还是活的挺不错的。
走出去,也没有人敢得罪,一个不小心去袁绍那做客,都能坐到贵客的位置。
这么一户人家的公子前来踹门找事,无论是哪家酒肆都会感到晦气。
袁泽也是一样。
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韩馥以后会被袁绍逼着在厕所里拿刀自尽,全家都被灭族,但是现在他的地位确实还可以,不是能正面刚的对象。
所以对于这不请自来的韩公子,还得哄着。
“韩公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这小店也有我这小店的规矩,俗话说的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这里……”
“混账!我韩家是什么人,得守你的规矩?做梦吧你。别以为你有什么后台就了不起了,谁不知道,你马上就什么都不是了。”韩风怒道。
韩馥让出了冀州,虽然表面上只有耿武一批人表示反对,但其实心里有气没胆子发出来的人有不少。
韩风是其中最气的一个人,如果没有袁绍的话,接手冀州的人是他。
现在袁绍入主冀州,韩风不止丢了一个冀州,还丢了冀州第一公子的名头。
从最顶级的纨绔,掉到了二三流货色,放谁谁会舒服啊。
所以他一直想要找个机会搞事报复,知道了天下一品轩的后台是袁绍后,就盯上了这家酒肆。
本来他是没机会的,但是现在,机会来了,飞鸟轩也要从属袁绍了。
公孙辉一旦到了袁绍那里,还有这天下一品轩什么事啊。
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来报复袁绍曾今的嫡系。
袁泽自然不知道其中有这隐情,不过,听着韩风有点搞事的话语,他心里忽然想到了一件历史上发生的事。
什么是韩馥逃离冀州的导火索?
正是他儿子被袁绍手下一个叫朱汉的家伙打断双腿。
那个历史被朱汉打断双腿的家伙,不会就是眼前这个骄傲得不行的韩家公子吧。
这么一想,袁泽心中忽然什么害怕都没了,有的只是同情,唉声叹了一口气,算是照顾照顾这个可怜的娃,顺着他的意思道:“是是是,我马上什么都不是了,请韩公子赏我口饭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