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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时间过的有点仓促,今儿个周四了。
好吧,我们竟开始不情不愿的迎接周四,有点诡异。
若在平日,周四意味着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一周的剥削压迫即将被按下暂停,我们马上可以睡个懒觉,就算自然醒时已过了上大号的点儿也没什么,一周一度的作息混乱算不上错误。然后,我们可以喊上二三好友一起打场球,买双球鞋亦或在失忆周末网吧过一个颓废又故意失忆的周末。
所以,周四一直都是心情和耐力的最谷底,但今次,我们确是没有对回家和周末急不可耐。
在这里经历了起初的惨绝人寰后,我们慢慢适应了这儿的节奏。在摸爬滚打中,我们认识了自己,认识了自以为认识一载又余的他们,也认识了团队和团队光芒下的生存规则。一切的一切,我们前所未见,而之后能不能见到,心里也不是那么有底。
你越想让时间走得慢点儿,往往越关注时间的前行,而在你不停的关注中,时间反而走的愈发急促了。
这不,周五慌慌张张的来到了眼前。我们以小队为单位立着队旗站在操场上,像战士在静候命令,不对,我们早已成为了战士,至少在我们心中,我们不再仅仅像个战士。
总教头讲完话,小虎队的《放心去飞》响起,这谁选的音乐啊,太应景了,我们一时间深陷不舍的情绪中泪如雨下。就我而言,貌似真是哭的很深沉,好像泪水无关苦与甜,无关你和我,无关今或后,在那一刻,只为五天来所有的感动,这是最本能的流泪吧。
昨时今日
可能是在昨天,
阳光正好,
歌声穿透浮云飘到心间。
我们从未感受成长,
也从未刻意的在乎年轮年华和一往无前的年纪。
黑夜浸染的麦田,
没有光看不见,
但晨光总会把麦穗重新涂的金黄。
就像照亮喧闹的走廊。
可能是在昨天,
月光正柔,
歌声伴着虫鸣和蝶舞漂流。
我们太容易被触动。
最善意的守望她恒久的甜美和断续的优柔。
坑洼曲折的泥土路,
照亮了更无助。
但只要响起嘈杂有力的脚步,
我们终会踏破荒蛮奔向大路。
时间,
是撒欢的小马驹子飙过溢光的缝隙。
时间,
是溪流潺潺拍打着水中石叮咚作响。
某天午后,
我们发现,
昨天不再鲜亮不再清晰。
印象中的昨天,
已随着马蹄和奔流静远,
我们还能否觅得那年那日那时的最初心意。
好吧,
剩下的只是,
今日对昨时记忆的片片点点。
如海滩上写的字,
是不会留下的永远。
好吧,
只求今日安好,
昨时放进背包,
不离不弃。
100
到家已是五点半左右的样子,妈在客厅应了句“来了”,然后一路小跑来到门边,赶忙欢喜的开了门,又很坚决的帮我拖进了行李。进屋后,我扶着鞋橱换拖鞋,同一时间闻到了炸带鱼的香气,听到了带鱼下油锅时噼里啪啦的声响,果然,爹已在厨房擎着锅掌着勺了。
“爹,我回来了。”
我一边喊着一边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怎么样啊?”
爹转头望了一下我,露出了笑容,然后继续翻着热油中的带鱼。
“小意思,必须优秀学员啊。”
“哈哈,是吗。”
倚在厨房门框两分多钟后,我突然意识到还有件最好晚餐前完结的不大不小的事儿——洗澡。是该好好洗个澡了,解解乏,也是全方位除除臭。
西红柿,得凉拌,白菜粉丝就着蒜。虾酱怎么吃,搅上俩鸡蛋,中火蒸茏,掐表九分半。菜花一焯水,大料肉片油里转。高压锅,闷何物?排骨秘制,多少金不换。鸡蛋面糊裹一裹,带鱼油锅火一火,偷拿一块儿,咔叱,外酥脆,里白皙,陶醉到忘我。
一桌我熟悉并喜欢的菜,感谢爹的亲力奉献,当然,妈扎实仔细的准备工作是菜好的基础。爹,我要是光表扬你,妈肯定是不愿意的。
爹喊了楼上的邻居来喝两盅,我一边吃着一边给他们讲述这些天的故事,没错,这些天一切的一切在我的世界里已成了故事,我乐意夸大它,以自己的理解呈现它,把它编排的条理有料,快乐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