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里下车了?”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兀官琴竽眼中兴趣甚浓。
“大鑫,是一家可以消费玩东大院。”元方细说,一边将画像烧毁。哪里简直就是天上人间,琼楼玉椅,人间哪有几回闻。只去过一次的他,那一次就跟乡下人进城一样,惊呆了。自然别人也是把他当乡下人看来着。
“有多远?”
“你想去?”达方惊讶于兀官琴竽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她是不知道还是什么情况?
“嗯哼!”很明显好吧,有什么好惊讶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行。”达方一口否决。
“你是不知道大鑫是什么地方吧!”元方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兀官琴竽。只有初生牛犊才有这么不怕虎的精神。
“不是王畿城里某一地名吗?”告诉她地点就行,她又没打算怎么的就是先进去摸摸底细而已。
“哪里可是王畿最严密的地方,而且也应该是哪些暗流的总部所在。”元方开口细细道开。这个画像上的人竟然坐着有金铃的马车进了哪里,已经不需要证据也可以证明他必是一个有着不低身份的人了。如果景国与邪琅家族同宗,身为一个皇子这个景王只怕也是一个嫡子之类的身份了。
“那就更应该先去打探一下。”水蓝长发轻撩动,兀官琴竽不为所动。难道他们真以为她就这样坐着等轩辕景莲来?如此的话她还提前过来干什么?还不如与轩辕景莲共同进退罢了,再说难道她就这样坐着等别人帮忙就能将她爹爹救出来?
最要不得的就是傻天真。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语气不可挽回的坚定。
“哪里高手如云,你一但被发现就有去无回了。”达方不认可。
“我会小心的。”
“我和你一起去。”见她见决,达方只好松口了。
“不用,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不行,太危险了,我要陪你去。”
“你能力低,想去拖累我?”软得不行就来硬的,兀官琴竽如此一唬,果然达方只好放手了,谁让他战斗力不行元素等级又比不得兀官琴竽的一身古怪功力?
“你在这里等我,轩辕来了的话你还可以转答,而且如果我去了长时间不回来,你也能安排人手去救我。”
“我陪你进去吧。”元方见达方松口了,立马自身告勇。
“嗤,你比我还弱。”达方更不认可了。
“我熟悉这里的环境,我带她去会更好。”元方反瞪,在老子地盘老子还不能赢你?
“行,你带我去。”
兀官琴竽决定之后,一直等到午夜之后两人才开始出动,此时大街之上已经空无闲人,偶尔有一两人路过都是速度极快的一闪而过,灯早已全部都灭了,他们唯一需要躲避的就是哪些站在高处的城兵的巡罗的人。
这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两人一前一后动作快如闪电,穿着黑行衣连空气都没有惊动一毫。
“大鑫就在前面,以前他们还在前方做酒楼的,但是现在最近这些日子关了。”趁着下午的时间里,元方又去查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的透了过来。
大鑫竟然还是一个酒楼的名字?真够怪的,兀官琴竽无聊的撇嘴。
“那地方不仅仅名字子怪,里面什么都怪,一般人根本就进不去,我以前去过一次,啧啧,半个时辰不到钱袋子就空了。”不当钱当钱的金窟窿,多少往里面塞都塞不饱。
“去了你就知道了,铜墙铁壁,除非硬闯否则神仙来也进不去。”比他们巫马家族都要利害,当然他们也不差,只是他们搞得没有别人的这么有钱。
“到了?”前面喋喋不休的元方突然安静停了下来了,兀官琴竽眼前一暗,望着那一幢简单的庭院。
前方将近五十米的距离都空无一物,远远的看到门口有两只金色的石狮子,大门紧闭着,两边的墙上竟然都在月亮下闪烁着白光,里面正映着眼前空无一物的空地,哪些墙都砌了镜子,好家伙这一招真是太毒辣了。
但这不是兀官琴竽关注的重要,她的重点完全落在了五十米的空地上,上面哪些毫不显眼的青砖,斑驳的痕迹显示着它们默默无闻的岁月,兀官琴竽看到的却不是这些,她看到的是一个九宫杀阵,煞气重重只要踩错一步就教人有来无回。
“你怎么了?”盯着地板干什么?
“你的人有进去过吗?”突然兀官琴竽抬头反问。
“有呀。”巫马家的人哪里去不得?他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元方眼中闪烁着家族的自豪感,一个傲然之气由然而起。
“回去杀了。”语气很是严肃。
“呀?”
“我们回去。”许是被人发现了,估计别人正等着他们进去送死。兀官琴竽突然便转身,回去的速度是来是的倍之多,一副归家心切的样子。
“怎么突然走这么快?有人追杀不成?”
“把所有进去过这里,给过你消息的人隔离,好好查一下,最好杀了。”茶馆之外,兀官琴竽停在哪里等元方追上来,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你发现了什么?”元方再傻也看出来了。
“仅仅是门口就有九宫杀阵,装着迷惑梦镜片,不说里面会有什么,你的人本事大到不仅安然进去里面,还能你拿到消息?”黑暗之中神秘紫光无比的幽幻,如同幽灵。
闻言元方顿时气息凛冽了,别说他的人就算他进去也都是无劳而退的,原来他的人被人换了,难怪他们能全身而退。竟是被人玩了一招反间计,元方瞳孔深处透着冷意,想着已经好些时日了,只怕他们的据点茶馆早就全在别人监视之中。
“我来这里还有谁知道?”兀官琴竽语气严肃。
“没,我都是刚刚知道的,达方没有告诉任何人,连他自己的都没有说。”否则打开门的时候他怎么会这么惊讶,现在想想倒是惊出一身冷汗,果然是胖子,做事滴水不浸,两两相比之下,达方又是一阵气馁。
“你先回去。”
“好吧、、、、、你还要出去?”元方快速应答之后才发现应错了。
“今晚不出意外,应该不会回来,你帮我去告诉胖子一声叫他小心提防。”紫光之中闪着鬼搐的黑暗。
“我和你去。”
“你先回去吧,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别人帮她可是什么不计,别搞得到头来好处没给到别人,反而害了人家。
“不用谢,应该的。”能帮到转轮王一脉耶,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可是多大的荣幸。
“回去叫胖子准备一下。”兀官琴竽毫不谦虚,猫身一闪,再一次的消失在空气之中。
几个回落之间兀官琴竽又回到了大鑫的对面一个死角的位置,目光落在门口处,嘴角微微泛起,带着让人心惊的神秘莫测,任谁都不可能会猜到她竟又打了个回马枪。
只见那紫光越来越盛,黑暗处仿佛有什么聚拢到了一起,隐藏在各处的守卫无形之中便被一股威压惊醒,纷纷打起精神却又什么也没看见。
九宫杀阵?兀官琴竽冷冷一笑,差点就阴了她的东西还是不要留着好。兀官琴竽神识全部放松,空间气息越发的密集,所有长着敏锐知觉的人都盯着四周,如同猛虎一般感觉到了危险。
“碰!”紧闭着的大鑫铁门,突然脱落飞出,重重砸在地面上,一个灵气组成的青鸟从里面飞去,翅膀展开刮过,墙上镜子刹时间全碎了,青鸟直接将地上青砖刮去,一层地皮被它掀起。
宁静的夜晚顿时惊涛骇浪,大鑫四周的庭院之中几乎同一时间有大能者出世,目光对着大鑫正门,神识早已将方圆百里之内锁成铜墙铁壁。
躲在暗处的兀官琴竽根本就没有动,此地果然跟她想法中是一至的,除了里面四周之外全是保卫这里的人,紫光幽幽散去,手指一挥那只煞气凛然的青鸟便化为空气,仿若不过他人错觉,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什么生物,几番生死不仅对紫眸还是生命精气的控制,她都达到了一种自由的状态了,不过短短几个月,她便已经站在强者的行列之中了。
大鑫一点动静都没有,大鑫之外所有地方都被人盯死了,如果兀官琴竽如同所有作案人一样,动手之后第一时间逃离现场的话,估计她早就被发现了,想来这些邪琅家族的人也是这种心理,可惜他们遇到了她,她太清楚这种防备方式了,当初塔罗门用的就是这种防护。
兀官琴竽冷冷一笑,从容的打了个落脚地便躺了上去。不是说很利害吗?让她当猴子耍了又能如何?
大鑫之内所有人早已被彻底清动了,夜间一双双清明的眼睛睁开着。
“主子,需要出去吗?”
“哼,九宫杀阵早已被破坏,有识货的人看出来了。”声音冷若冰雕。
“那我们去把阵法补回来。”至于捉拿贼人,根本不用他想,哼,没有人可以在破坏了大鑫还逃得过的。
“不急,等人先捉到再修,人若是没捉到就保留这个样子,等着他们再来。”若是敢进来一步,定叫他有来无回。男人的声音所夹带的寒气足够靠近他的手下打寒颤。
竖日。
黎明过后大街上便有着许多的百姓开始出来了,只道多了一道如同刀砍的裂痕,没有人注意到大鑫门口与往日有何不同之处,排摊子的叫卖的,这些人虽然修为不高,却是让人感觉到平凡人间的证明,与兽不同,与山更不同。
兀官琴竽感觉好极了,返回的路上还买了几个包子,尝了道地方特产,一夜好眠的她很是神精气爽。
“回来了。”另一家窗户被打开,胖子的脸露出空中。两两相望兀官琴竽突然便从这里跳了进去,速度干脆利落。
“办完了?”指的自然就是那些奸细的事情。
“嗯。”达方不细说,反而学着她的样子拿起茶杯装雅痞。
“昨晚听说大鑫被不明物体袭击了。”
“嗯,被ufo袭击了。”兀官嗤的笑了,也不去细问他们家中的事情,不过想来都被处理干净了。
“明天才开业,今天好像是装修。”不知道兀官琴竽说的是什么,达方直接忽略跳入正题之中。
“那就明天过去,他们里面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外面已经不简单。”兀官琴竽又压低声音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了,从感觉到的气息就可以知道这座皇城四面八方都有保护那里的力量,轻易动不得。
“我再派人去探。”
“你弟呢?”
“他正在处理。”
“我觉得他们既然这么会反间计,你们再反回去得了。”玩死他们。
“我也是这么想的。”胖子脸上笑的万分灿烂,半点险恶阴戾都没有。
“啧啧,胖子是不是装的坏水太多,才涨起来的?”
“你嫌弃我肥。”他哪里肥了?这是壮好吧。
“慢慢纠结,我先回去补眠。”纤腰一扭,兀官琴竽毫不停留,反正时间尚早,睡一觉再说。
第三日,兀官琴竽刚刚出门,就看到一辆南瓜马车,底铺鹅绒白玉砌台,以蚕为帘,软金装饰前排甚至挂足一排金色叮当,正对着她叮当作响。驾车的汉子体型没三百也不少于两百,如同弥罗佛一样坐在哪里。
谁的?兀官琴竽眉毛微微扬起。
真够骚包的~。
“美人,还不上来。”一张足够震感的包子脸出现了,除了那达方还能有谁?
睡意全部抛飞,兀官琴竽立马踏了上去。发现连同哪个胞弟元方也坐在里面了。
“走罗。”弥罗佛在外面一喊,马车缓缓的行使了。
“怎么样?”胖子笑问。
“很骚包。”
“这是当然,只准他们大鑫有钱,不许我巫马炫富?”元方想起上一次进去所花费的钱,还有里面的人的眼神,不就是把带去的钱都花光了么,竟用那看乞丐的眼神看着他,这一次无论如何面子里子都要找回来。
“炫富的下场就是被人骗更多的钱。”兀官琴竽完全不怕他们会直接动起手来,最多只是暗中相斗,绝对不会两大家族真正的动手的,牵连何其大。
“你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有多贵。”
“嗤,以前只是觉得你们和一个什么乞帮有点像,现在发现你们就是乞帮。”
“乞帮?没听说过。”
这就是文化差异呀,兀官琴竽决定不说这个话题了,远离主流文化代沟深到见不到底。车内静谧片刻马车就到了大鑫门口处,此时早已不是夜上所见,空无一人的情景,三人下车后兀官琴后还看到同样挂着金银包过来消费的,一个个膀大腰圆,看着不是金贵也起码是个暴发富。
“客官,里面请。”兀官琴竽完全没有看那张谄媚的脸,而是看着一侧的招牌,入门费五百两?嘴角抽搐着,这摆明是不想做生意的吧。
成功进去之后,兀官琴竽彻底的瞎了眼了,每一个卡位,每一张桌子都明码标价,里面装饰搭配华丽奢侈,各有风情,福式木梯往上,上下共通六层,越高越贵,大厅后院亦有花园小亭,这里琴棋书画皆有,绝世名茗好酒,不管你进来想玩什么喝什么,只要你钱够,没有大鑫没有的。
难怪元方说起这里一副恨得咬牙的样子,不拿多点钱来够花吗?
甩了一笔丰厚的钞票之后,一行三人走进了后院的一个小亭子里面,亭子顶部为真金所盖,四条柱子皆是无暇白玉,楼栏玉阶,四周种着奇花异草,只要你走进来,不管花了多少钱,识货的人都会知道自己不亏。
“你的皮越来越硬了。”兀官琴竽顶头对着手臂上的公主说话,摸起来已经没有那种捏气球的感觉了。
“我是不会再变回去的。”哼,这么久才理它,某粉红傲矫的撇头。
“行不行我把你给丢了。”尾巴长出这么一大捷,秃秃的怎么看怎么不讨喜。
“你还记得我?”小珠般的眼泪瞬间冒出水痕,公主直接就委屈之极的张开嘴巴朝着她手臂咬去,虽然不痛不庠。
“吱吱。”天天挂在它脖子上装死的水生,看见它“攻击”妈妈瞬间大急,伸出数到触角去拦它。
一人一兽一怪坐在小亭子里面玩得好不开心。身侧达胖子,直接叫了两个小美人,一边施展擒魔手,一边坦胸露肉狂吃,一副自然到不行的土毫样,看着就知道是想要回本吃嫖回来,半亏都不肯吃。相比之下只有那元方还算见过世面的。
只看了他们一眼,兀官琴竽重点又落回眼前,一个不大的荷池,荷花开的无比妖媚,一阵风吹了过去,底下的水面冒出丝丝毒烟,不由的神情凛冽。
好家伙,竟然是一个化尸池。
目光再落到花园的花草上,果真是名贵的奇花异草,底下却是一个个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古阵法,不泄半分煞,保存非常完好。看来邪琅家族的人不仅是战斗力的灵力,他们还有人懂着这些阵法的。
上次没有冲动进来是明智的。
如果打起来她一定会用这里的生命灵气的,一但吸收了估计不用等别人来打她,她自己也中毒身亡了。
“别吃了。”兀官琴竽把公主提起来。
“好吃。”它馋的已经流口水了。
“你把水生带坏了。”兀官琴竽指着因为看着它吃东西而不甘心与众不同的水生,也把触角伸到酒坛子里,结果一试之后发现非常好喝,顿时一头扎了进去。水生喝水那得喝多少才能满足?
“吱,连吃点东西都不让。”公主瞪她继续瞪。
“这里贵,你会把我吃穷的。”没看到元方一副肉痛的表情吗?
“我吃的是你的么?老子没见到你给钱。”你理过我吗,你多久没理过我了?委屈的气壮。
正在他们吵闹之时,亭子里面空气突然就冷了,全部人不由的停下了动作,顺着那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冷的人望去。
气场好强大,气息也越发的冷了。兀官琴竽摸着公主侧目望着那越来越近的男人,竟然正是景王那个冰雕王,来到这里他的灵力竟然强到让人看不清的高度,唯一不变的正是他那一身冷若冰雕的气息。
景王俊美的脸上因众人所望越发冷漠,一身翩翩白衣从容走过,对于这里的热闹明显的不满。
“换一个地方。”说话的时候正对着兀官琴竽,语气是命令式的语气,这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差距太远了。
兀官琴竽神情微晃,他和闾丘冠是天生的对敌,竟然与闾丘冠一起混了这么久,如此那家伙知道之后会怎么样?很伤心吧!一直以为一辈子的兄弟结果却是灭族仇敌。
“我说的一个地方。”眉眼间更冷了。
“我可是出了钱的,为什么要换。”兀官琴竽媚眼一笑,艳光十色。如果她没认错的话,叫景王吧,一个景国皇子怎么可能起这种名字呢,充其量也是个王爷的称号呀!
称号?
等等!兀官琴竽眼光刹时微变,似乎想明白了。
如果这个人的名字根本就不叫什么景王,如果景王只是他的称号,那么他、他是邪琅皇族的景王?邪琅景王?
兀官琴竽心脏猛的收缩着,使得原本没有正眼看她的景王不悦的将眼神冰冷的落下。
一秒、
二秒、
三秒、
四周寂静。
景王不出声了直直的盯着兀官琴竽。搂着公主,兀官忽地一笑,毫不客气的回视,他认出她了,她知道。
“换给你又何防。”兀官琴竽灿然一笑,冲着达方使眼色,这人认出她了,一有动静立马走。
“是你。”语气带着肯定,冰雕冷漠的眼神紧紧的盯着。
“什么是我?”歪头一笑,打量着眼前这张无比年轻的冰雕脸,心中却提着十二分的警惕,这略带低沉的声音,这个人他根本没有外表所看到这么年轻,他不是跟她同一辈的人。
装幼稚,这冰雕男干了所有人都无法联系到他头上的事,竟然装幼稚。
“兀官琴竽。”景王冷冷道,神态并没有因为认出她而有过多反应,反而是达方兄弟听得他一喊立时跳了过来。
“景王,骗人的技术真如同高山让人敬仰。”
“你如果永远待在佛海,我不会管你的。”景王眉头微微皱起,因兀官琴竽的暗渡阵仓而感觉烦恼。
果然他真的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
想他第一次就看到她的紫眸了,难怪那时候他眼中有着杀意。
因为什么他放了自己?因为自己太弱?还是什么?
兀官琴竽破罐子破摔,确定之后反而震定。
“让我我把我爹带走,我也不烦你。”这个男人太危险,能井水不犯河水她亦愿意。
“那你就永远留下来了。”
“走。”兀官琴竽纤手一挥,说话期间被她牵动的灵气,瞬间聚集四周,毫不犹豫的朝景王飞去,三人齐齐跃上屋顶。
“你以为走得了?”冰雕如同寒冰的声音响起,屋顶凭空出现数位高手,并不是因为他们专门拦他们的,而且大鑫明文规定任何人不可从此处上方通过。
兀官琴竽回眸一看,大骇。
所有的灵气竟然被结成了寒冰,美的如同一张舒展的水墨画中飞舞的部分,张扬肆嚣,带着煞气。
好、、、、、、、强。
她第一次见到可以将灵气这样挡下的人。
“如若我不愿,无人可以在我手上走。”景王语气如冰,依旧站在原地,身上不带半分成功拦住的骄傲。
是的,因为对于他来说这几个娃太弱了,不过是举手可为之事。
风轻云淡,不足一提。
兀官琴竽骇然,她爹爹见过这个人么?邪琅家族如此强大的存在。
“怎么办?”达方神情很是严肃。极力压下心中的恐惧,那一身冰冷的气息已经可以使人生痛。
“我并不想与你有什么过结。”回眸,兀官琴竽直直的望着景王。
“你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
高高在上的人王,跟一个与自己水平相关何止百里的人,单手便能捏死,所谓的商量不过是看心情好与否来决定而已。
当初心情不错便放了她,如今她送上门捣乱还想全身而退?
“动了我,你不会好过。”兀官琴竽目光很凌厉,完全不怕眼前的四面楚歌。
“想多了。”冰雕根本连一丝一毫气息变动都没有。
“我只是想带我爹爹走,不会有任何问题,鬼界的事情我去办馁。”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当初空间界面有所波动肯定早已被人修补回来了,这些人只是自私的想永远关着她爹,他们只不过是惧怕她爹爹的能力。
四周人员越来越多,没有虽然靠近但是凝聚着的气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兀官琴竽目光炽热的望着景王,她敢赌如果这人让人离开,没有人敢拦她。
冰雕冷漠的脸无并丝表情,正要开口。
“逃!”紧盯着他一举一动的兀官琴竽大吼一声,身上紫眸如同耀日散开,刺向所有想要上前的人,耀眼的紫光所碰之处连同生命都会凋亡,带着达方两人冲天而起。
准备充足的达方立时放出自己的契约兽,一只成年的三头风兽,元方亦同时放了巫马家族特有的烟火。
所有一切不过一气呵成,眨眼之间的功夫。回眸之时,大鑫里面哪些恐怖的高手已经追了上来了,一只只冲天大鹏扶摇而起,俯身而来。展翅如同天边黑云。
“好大。”就跟龙圈风冲过来一样,元方脸上带着紧张严肃,长这么大,他早已知面对生死多少回了。
“放心,就要我不死,你死了我也能救活你。”兀官琴竽大手一拍,很是客气的说。目光阴鸷。
底下王畿也热闹无比,巫马家族与邪琅家族都放出了家族特有的烟花,两批人马纷纷出动,早已打了起来了,只要是邪琅家族想要冲天拦截的,巫马家族的人便会冲出来。这也让坐在飞鸟上的三人有了一丝喘气的时间,只是这一战之后王畿城内巫马家的人只怕凶多吉少了。
“我欠你们的。”兀官琴竽望着底下火拼的场面。
两人都没有说话,谁都知道会有今天这个结局的。
“此役过后,都带来给我,我救他们。”
“先逃命能活着再说。”达方狠狠刮她一眼,提醒着兀官琴竽后面追来的哪些大鑫出来的人,城中的哪些都只是一般的,真正的高手正跟在他们后面,如果他们都不能活着逃走,不说别的,对不起哪些舍命相救的手下。
“往哪逃?”一只冲天大鹏极速而来,头上一把极大的宝刀从天而降,寒光逼人。
“跑。”望着手中的首罗,比巴掌长一点点,挡个屁呀,兀官琴竽当机立断。三人从上万高空之上极速下降着,落地之时元方放出了自己的剑虎,双胞胎心意相通,达方立时就跳了上去,兀官琴竽也不含糊。
三人用尽了最有力的逃命方式,不过半日已过了王畿万里之远,广袤的土地之上,再加上巫马家族哪些遍布各地的人,突袭拦截,给他们赢得了一丝的时间。
“坚持到晚上,我们就有甩开他们的能力了。”兀官琴竽目光坚定无比。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简直是不慌不乱。
“不好。”元方突然高声道。
“这是南边。”
“南方怎么了?”达方不明所以,他们现在最好的逃走路线就是南方了,身处邪琅家族的领地,这个森林已经是最好的逃走方向了。
“断南山。”元方脸色苍白,达方也瞬间变色。
“怎么了,他们一路追来,北方是人,东边是城,断南山不管有什么,我们已经无路可选了。”兀官琴竽不明所有,难道断南山有比这些高手还利害的人不成?
“不,我们往西边去。”达方否决,立马让剑虎转头,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可是他们发现的太迟了,这些人明显已经作好了布置,如同猫赶老鼠一般要将他们逼过去。
然后,弄死在哪里。
“嗤!”一道很是突兀的笑声传了出来。
谁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笑,所有人怒视过去。
下一刻,兀官琴竽的怒视变成了杀意,死死的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怒气变得如同惊涛骇浪,她死之前要先宰了他。
谁跟她这么大仇恨?
“看起来很狼狈的样子。”逃命能不狼狈才怪,兀官琴竽咬牙切齿,气得又拳紧握。
“经生。”落井下石的话少他妈的在这里讲,紫眸冒出红色杀意。
敢在这个时候笑的除了经生这种变态还能有谁?
“看到你活着还真不怎么高兴,幸亏你快要死了。”水蛇腰一扭,经生毫不介意的笑着。今天正是无聊出来走走,结果一走出通道,他竟然看到这妞正在被人追杀,这么快就来到了王畿,不可否认的小小惊了他一下,好奇之中他就跟了过来了。
没办法,在老的哪里受了气,自然是要找小的出气的,父债子还再正常不过了。
“信不信我死之前还能宰了你。”兀官琴竽危险的眯起眸子。倒是达方看到经生的时候反而不急着赶路了。
“他们在这里。”不远处邪琅的人已经追了过来了。
兀官琴竽简直想吐血。
“马上带我走。”兀官琴竽狠狠的瞪着经生,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当初根本就存了心要把她丢在万城的,亏她还傻傻的相信了两天他会带她走。
为什相信了两天?
两天之后老娘就让人追杀到只想去扒了他的皮了。
“我只能带两个。”无辜,很无辜的眼神。
呸!兀官琴竽信他一成都双目失明。
“来来来,三选二留一。”经生看着三个瞬间炸毛的小东西,顿时感觉出来这一趟挺好。
“好,帮你带他们走。”
“兀官。”达方死死盯着她,哪些人就是他们三个一起上也打不过,她竟然让他们走?
“那你还不快跑?猫来了。”经生小腰一扭,指着不远处几个最面前的人。
“好。”兀官琴竽脚一躲,不去看达方的眼神,立时飞身离开。
其实她并不知道经生早在这里设下了迷阵,如果她不出去一下留在这里的话,她就会很安全的,如果她冲出去的话,第一时间就会让人发现。
可是经生是谁?
阴鸷,妄戾的代名字。
他的话你敢相信?买了你也不知道。
他的话你敢不相信?怎么死都不知道。
于是,兀官琴竽再一次天真的选择了相信他。
等她冲出来之后,猛然回头已经完全看不见他们的身影,眸中紫光瞬间收缩,迷阵!她又上当了。
“快看,她在这里。”转轮王一脉出现在王畿,一天之内早就传遍了。
兀官琴竽狂怒的杀意,全部压到几个邪琅走狗身上,瞬间出手将几个人绞死,脚下一躲只身往无人的南边走去。
“不是说南边不安全吗?”
“你能上天还是入地,带着你不往哪边跑能杀回去?”兀官琴竽望着自己怀中的废物兽,还神兽呢!废物吧。
别说什么大器晚成,都死光了还成个屁呀。
兀官琴竽一路狂奔,南下的路亦是畅通无阻,直跑到天黑,她没有停下来喘过一口气,手中的首罗正滴着血,无法估量她杀了多少只拦路狗。
喝!黑暗处,兀官琴竽生生的刹住脚步,望着眼前一片黑暗,前方没有路,只有如同黑洞一样的黑暗深渊,心中汗出一阵冷汗,她差点就掉下去了。
“这边有字。”公主也吓的连短尾巴都竖了起来。
兀官琴竽侧目一看,高大如峰的巨石上写着朱红大字:
断南山!
断南山下无底洞,这里是南方的尽头。难怪他们任由她往南方跑,难怪达方和元方两个一发现是南方就毫不犹豫的回头,冷汗已经冒出到额头之上了。
兀官琴竽毫不犹豫转身,不远处寂静一片,万兽齐聚,一方隐匿高人正如同看着死人一般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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