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丰源’第一天的战绩就很出众,当晚朱绍晨同王文才以及慕容珊珊等主要股东。都在‘沃丰源’内等待着王文才当日结算。
“舅舅,今日这流水到底如何啊?”朱绍晨有些焦急的问道。他就好像高考完在等着分数出来的考生一般。
王文才却还在看着当日账目,这时代的记账法多采用的是流水记账,所以每日算账的时候其实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
朱绍晨他们一点忙都帮不上,毕竟这个年代的流水记账法朱绍晨他们可看不懂。毕竟在现代没有什么是一个Excel表搞不定的。
“绍晨,有了,今日总流水是白银约332两再加上铜板587831文,这铜板按照1400文换一两银子来算,就是大约420两银子。今日总流水总的约是752两。”
王文才拿着算盘和笔墨,一边记录一边算,最后报出了这个数字。王文才对这个数字倒是满意得很。
“舅舅,我看今儿人山人海的人进去,竟然流水才这么点银子?”朱绍晨听说才752两银子,觉得太少了吧。
王文才忽然想起朱绍晨好像没有正经的做过生意,所以对钱或许没什么概念吧。
“晨儿,你之前没怎么接触过这些小本生意。所以你不知道,这752两银子,相当于开封知府大人两年的俸禄了。”
“舅舅,那是赚钱还是不赚钱呢。”这个其实才是朱绍晨关心的。
“今日咱们还赠送出去5000包的精盐,如果不算这个的话,咱们还盈利200余两。如果算上这送出去的细盐,那就少赚了不少了。
世子这次太大方,一包精盐竟足有一斤重,五千斤的精盐按后续给咱们的供货价一斤三十文银子来算,那就是110两银子,那今天咱们还有不到100两的毛利。
扣掉整个超市的人工以及其他的费用。不会超过50两银子了。不过今天这盐王府没有和咱们算。”王文才给朱绍晨一一计算道。
说到盐,朱绍晨自然要问一问王文才了。
“舅舅,你看咱们这细盐怎么样?”
一听这细盐,王文才笑得脸上都乐开了花来,“绍晨,这细盐可是你提炼而出的吗?今后怕是所有盐商都要靠咱们吃饭了。”
“你要知道这盐可是一日不能少的,咱们这盐一斤我看能抵过咱们以前吃的粗盐两斤都不止。这细盐卖相又好,价格也才贵上了三分而已。
今日出货的盐上的纸包上都有印上咱们周王府的一个‘周’字。想来今后没有‘周’字的盐怕是再也难卖出去了。”
这时参与会议的人大多都是喜悦的笑了笑,那印着‘周’字的纸包可是贾茹想出来的。没想到这书呆子倒是挺有品牌意识的。
“今天都卖了些什么呢,流水也不多。就请舅舅报出来,给大家都见识一番了。”朱绍晨想了想,这样才能明白什么好卖,什么不好卖。也更好备货不是。
“今日,各种果蔬总计约20两银子,各种肉类销售50两银子,书籍、毛笔、宣纸、砚台合计70两。这恐怕是今日读书人来的多的缘故吧。
是了,绍晨,今日你那四轮马车竟直接售出两架共计80两。拉车马匹四匹60两。另还有其他布匹等……”
马匹四匹竟才60两银子?我们这是有多物美价廉啊。朱绍晨似乎记得马匹售价都是几十两银子一匹啊。
这年头有马就和后世有车一样。不过想来拉车的马可能也不是什么好马吧!
王文才一一列举出来,朱绍晨最感兴趣的是四轮马车竟然在超市也能卖出去。这开封城里还真是有钱人多啊。
“舅舅,咱们接下来可以在宋门外那块地上再盖一些店铺,租金直接按照城里最繁华的地段来算了。这样不管你是开酒馆还是客栈,那都要给咱们按时交租。就那几个店铺,咱们还只租不卖!要做生意就必须交租才成。”
朱绍晨忽然想到门口那块地也开始动工了。他这个商圈起来,收的租金就更可观了。
“朱伦昌在吗?”朱绍晨想了起来。
“属下在!殿下有何吩咐。”朱伦昌连忙站到了队伍前头。前面他可是一直都躲在后面的。
“你再去和卢刨儿订马车,从下月开始,离得近的州县也要能通上咱们的四轮马车。早午各一班,收费按照五里路多一文钱的算法你自己算。
路上都可以搭客,但是最后的停车位置必须要在咱们这个‘沃丰源’这。驾车的人选你选好了,直接报给王掌柜的。”
朱绍晨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经常搭乘的小中巴,想到这个市场也不能忽略,也一样,必须要送到自己超市门前才行。这样自己的商圈人流量才能越来越大,成为开封的城市中心!咦!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啊!
“殿下,要是马车坏在路上怎么办。”朱伦昌问道。实际他经过这几日的开封城内马车,就已经经常碰到这个问题了。
“每辆车上备上一个备用轮子和相应的修理工具吧。具体你让卢刨儿帮忙准备一下,另外负责驾驭的人也务必要尽快学会如何简单维修。还有就是再在咱们‘沃丰源’内设一个专门维修加长四轮车的地方。”
朱绍晨就这样一直在下达指示。
时间一下就到了深夜了。这时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也进不去王府了。
王文才看夜也深了,原本想要让朱绍晨去自己府里休息一晚。但看到朱绍晨边上还有慕容珊珊,也就悄悄的没和朱绍晨打招呼就告辞了。
慕容珊珊忽然看到夜深了,厅内竟然只剩下了他们三人。慕容珊珊和贾茹还有朱绍晨。
朱绍晨想了想,厚着脸皮问慕容珊珊道:“你们家客房多吧。”
“贾茹可以来,你不可以。”慕容珊珊说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住客栈吧!”
说完慕容珊珊就拉着贾茹跑了。就留朱绍晨一个人在这大厅里。虽说知道出了门口肯定会有留车在门口等着自己的,不过朱绍晨也是一阵惆怅,这来了大明朝五年,第一次夜宿不归啊!
出了门发现朱伦昌竟然还在门口候着。
“殿下,今晚您是要在哪就寝呢?”朱伦昌问道。这话说的真是急大人之所以急啊!“中原镖局那慕容大小姐可说了,不让您去了。”
“我x,那就去找个客栈吧!”朱绍晨郁闷得朝朱伦昌摆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