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年前,里加城。
俄罗斯海军中将、使节团团长列福尔特身穿繁复的礼服,站在里加的城墙之前,抬头凝望着面前的城墙。
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身穿侍从服装的年轻人,正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一点也没有侍从的自觉。
这俩人,正是彼得,以及终于答应了彼得,和他同行的谷小白。
之前,使节团刚刚来到里加,彼得就提出想要参观里加的防御工事,而里加的地方长官经过思索之后,也答应了这点。
所以,他们早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从约定的时间到现在,已经快半小时了,可里加的地方长官还没有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忘记了?
就在列福尔特疑惑时,一名里加军官匆匆赶了过来,面色冷硬地挥手道:“抱歉,这里不允许人参观,各位请回吧!”
“什么?”列福尔特还没说话,他的身后,彼得已经叫了起来。“太过分了,之前还说让参观防御工事的,凭啥又不让参观了!”
“对啊,我对这个年代的防御工事也很好奇呢!”谷小白道。
“这个年代?”
“不用纠结这些不重要的,反正就是,他们既然答应了,凭啥反悔!”
“就是!这是对我的羞辱!”
“不如我们闯进去吧!”
然后列福尔特就听到了身后“锵”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
列福尔特的眉头直跳。
不用转身,他就知道,一定是那位“今夜白”,把彼得赠给他的那把剑拔出来了。
他现在真不知道,答应这位今夜白加入他们的队伍,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个彼得就已经很能惹事了,又来了一个今夜白。
真不知道他带来的麻烦更多,还是提供的帮助更多。
而现在,如果他拔出剑来……那说不得就是俄罗斯和瑞典开战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制止,就听到谷小白道:“大个子你拿好你的枪,跟在我后面,我们去会一会里加的城墙到底有多厚!”
“好!”彼得竟然还跃跃欲试。
列福尔特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哎呦我的两个小祖宗!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不阻止,这俩人下一秒就能冲上去城墙了。
问题是,他们整个使团满打满算只有300人,在对方的城市里面,够别人杀几分钟的?
他很清楚,自家这位陛下的傲慢与勇气,来自于他的地位。
那么这位东方面孔的“今夜白”的底气,是从哪里来的?
在彼得邀请谷小白一起同行之后,他就去调查了一下这位神秘人士的身份。
发现他是一名普通货船上再普通不过的船夫,从东印度乘坐荷兰人的船只前来,辗转来到了波罗的海。
关于他的详细资料,自然也就无处考证了。
问题是,这样一个水手,怎么可能拥有那种令人不安的战斗力,以及无法言说的自信与智慧?
以及,超乎想象的音乐才华。
好说歹说,终于劝说俩人放弃了危险的计划,他看得出来,旁边那名阻止他们的军官,也出了一脑门汗。
谁也不想真的爆发战争!
列福尔特拽着彼得和谷小白离开了城墙,走出去了十多米,谷小白转头不爽道:“娘的,如果老子的无敌铁骑还在身边,今天就把你们这座破城拆了!”
这句话,让列福尔特眉头直跳。
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今夜白到底是什么人!
“你放心吧,我早晚要把这座城市打下来,纳入我俄罗斯的版图!”彼得挥舞着拳头,“看他们到时候怎么后悔的!”
“到时候叫上我!我最无法忍受别人对我出尔反尔了!这种人就要让他们知道,代价俩字怎么写!”
彼得一把揽住了谷小白的肩膀,俩人肩并肩看着不远处的防御工事。
列福尔特看着这俩战争狂人,瑟瑟发抖。
如果不是两个人长相完全不同,列福尔特简直就觉得,谷小白压根就是彼得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两个人都好大喜功、粗鲁鲁莽、飞扬跋扈。
丝毫不顾后果。
“小白,你真的是我的知己,只要有我俄罗斯一天,你永远是我俄罗斯最好的朋友!”那边,彼得双眼光芒闪闪地握住了谷小白的双手,然后他转身,从自己的背后取出了一只剑鞘,双手递了过去,“以剑为证!”
列福尔特:“……”
这就是国家之友了?
当初被谷小白抢走了一把剑,是一回事,但这把剑的剑鞘,某种程度上,恐怕比这把剑还重要。
剑鞘上,昂贵无比的宝石和金丝,镶嵌成了俄罗斯皇室的“双头鹰”徽章。
这把剑,真的是只有俄罗斯的皇室,才能佩戴的。
而彼得竟然真的把这把剑送给了谷小白。
但是列福尔特能说什么呢?
“走了走了,回去了!这里加也没什么可呆的了!我们走了!”
当俄罗斯的使团离开里加的时候,里加的地方官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些家伙终于走了。
还好没有让他们参观里加的防御工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事实上,以彼得大帝的性格,即便里加再怎么尽心接待,他又怎么可能放弃侵略里加呢?
有些时候,弱者的原罪,只是因为弱小。
当使团乘坐马车离开里加,一路向南的时候,在马车里,谷小白突然打了个哈欠,一股奇特的剥离感传了过来。
“彼得,我要走了。”
彼得:“????”
“会再见的,不会太久。”
(今天又晚了,大概五分钟之后来刷新一下。)
当俄罗斯的使团离开里加的时候,里加的地方官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些家伙终于走了。
还好没有让他们参观里加的防御工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事实上,以彼得大帝的性格,即便里加再怎么尽心接待,他又怎么可能放弃侵略里加呢?
有些时候,弱者的原罪,只是因为弱小。
当使团乘坐马车离开里加,一路向南的时候,在马车里,谷小白突然打了个哈欠,一股奇特的剥离感传了过来。
“彼得,我要走了。”
彼得:“????”
“会再见的,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