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打的就是你这种衣冠禽兽!”
潘龙说完,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走。
“爷爷我跟你拼啦!”贾诩近乎失理智的大吼一声,“噌——”的一声自地上一跃而起,咬着牙就朝潘龙奔来。
潘龙连头也没回,直接“嗖——”的一拳打在身后,仿佛身后也长了眼睛,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贾诩的鼻子上,打得登时仰面倒地,四脚朝天,不停的嗷嗷鬼叫起来。
张焉看到潘龙此一举,甚是惊讶,急忙问道:“夫君为何要打贾先生?”
“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潘龙冷冷的说着,脚步却一刻也没停。
张焉又是一脸的萌,觉得潘龙莫名其妙,于是边脚步匆匆的追他,边道:“姓潘的你什么意思?说话也不说清楚,你给我站住!”
潘龙早猜到了,在这个时代,女人就是牺牲品,张焉哪里懂政治?被自己哥哥卖了还被蒙在鼓里。
任张焉愤怒的骂声在身后不停响起,潘龙还是不回头,径直的就走向了张绣的住处。
鼻青脸肿的贾诩觉得潘龙实在是可恨,悄悄的溜到里屋,动作灵活的钻到床底下,拿出一个四四方的黑漆盒子,把自己封藏多年的匕首拿了出来,往怀里使劲儿一塞,心想:今天弄死这小子!
想完便脚步如飞,兔子一样的来追潘龙。
潘龙到张绣住处时,张绣正拿着一卷竹简往外走,没等潘龙开口,张绣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边笑边拍着潘龙的肩膀,道:“顶天啊,这是哥哥给曹司空的信,你且给捎带一下。。。。。。”张绣说到这里,手搭草棚望了望天空中悬挂的烈日,又接着道:“午时就快到了,你用过午饭就回营,让曹司空尽快进城,哥哥我必亲自出迎!”
张绣这番话令潘龙不知所措,刚才还像冰块儿一样的脸,现在已经哭笑不得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他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在宛城当自作聪明的小丑,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冲动是魔鬼。
潘龙紧握的双拳渐渐松开,一脸僵硬的道:“呵呵,好,好,呵呵。。。。。。”
张绣觉得潘龙表情怪异,正要问怎么回事,却看到贾诩愤怒的举着匕首,就要在潘龙的背后来一刀。
张绣忙将潘龙推开,然后又一手抓住贾诩握匕首的手,大喝道:“文和,你这是做甚?!”
“将军,你且松手,让我捅了这小子!”贾诩猛然用力,想将手抽出,却还是被张绣抓得死死的。
张绣见贾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忙问站在一旁的张焉,道:“焉儿,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焉不知所措道:“哥,妹妹也不知啊,只知道夫君他起床就怪怪的,然后就把贾先给打了,妹妹一再追问,顶天就是不说。”
张绣这时才发现贾诩脸上已经挂彩了,已经鼻青脸肿,然后便带着责备的口吻问潘龙:“顶天,你该给个解释吧?”
这世上有两种人发起火来比武将还要可怕,一种是文人,一种是女人,蝎子有多毒,女人就有多毒,钢有多硬,文人的心就有多硬,视死如归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爷爷弄死你!”
贾诩发起火来也是相当可怕的,不等潘龙解释,他就挣脱了张绣的手,嗷嗷的叫着,握着刀子就朝潘龙的肚子捅来。
这一刀若是躲不过,肝脏直接就破了,傻子才会站着不动让他捅,潘龙身子稍稍一动,刀子就捅了个空。
张绣见贾诩有点儿不听劝,伸手就抓着贾诩背后的衣服,将贾诩提小鸡一样的提了起来,顺手就夺了他手里的刀,然后松开手,问道:“先生平时无论遇何急事都能从从容不迫,淡定自若,今天却为何会如此冲动呢?”
贾诩这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顺了顺刚才失态弄得像鸡窝一样的头发,一脸不忿的斜视着潘龙,道:“哼!不给这小子点儿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说完这句,他才向张绣拱手道:“将军,姓潘的这斯因何打在下,在下也是一头雾水,今天就请将军为在下讨个公道,这小子若说不出个四五六来。。。。。。”贾诩这时又恶狠狠的瞪着潘龙,突然就蹦了起来,指着潘龙的鼻子道:“爷爷就跟他没完!”
几人的眸光都落在了潘龙身上。
潘龙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对贾诩拱手笑道:“贾先生,在下先给您赔个不是。”
“哼!少来这一套!”
贾诩把脸一甩,直咬牙。
潘龙又把手对张绣拱了拱,道:“大哥,这实在是一场误会,弟弟以为哥哥不愿归降朝廷,嫁妹妹也是美人计,想将弟弟拖住,弟弟一时冲动就把贾先生给打了,没想到是弟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实在是对不住贾先生。”
贾诩听到这里,气上加气,拉长了脸对张绣道:“将军哪,您都看到啦,咱们可是把心都掏给这小子啦,没想到这小子却把好心当驴肝肺,实在是令人心寒!”
张焉冰雪聪明,一听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对张绣道:“大哥,夫君也是有情可原的,他只身一人在宛城,任谁都有防备之心,现在说清楚了,夫君也认错了,依妹之见,这事就算了吧?”
“呀呵?!”贾诩听到这里就阴阳怪气的大叫一声,又是一蹦,然后盯着张焉道:“我说焉儿,咱们认识可也有数年啦,你与这小子相识不过两天,你就往他这边倒啦?成了亲你就六亲不认了么?难道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