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蔷薇之名 BL 作者:江岸
以蔷薇之名 第10节
以蔷薇之名 BL 作者:江岸
以蔷薇之名 第10节
兰波又戴好口罩,他竖起食指放在唇前,眼里满是笑意,“嘘……我不想灭口。”
肖恩被关在厕所里,不知过了多久,厕所门开了,光涌进来,兰波站在门口,他表现得非常有礼貌,“您能借我一件衣服吗?”
缩在角落里的肖恩抬头望去,那人衣服上全是喷jian的血痕。
“奥,您的外卖我帮您热好了,在餐桌上,别忘记吃晚饭。”他去而复返,“要五星好评哦,再见,祝您用餐愉快。”
——
作话超字数了,放在正文里╮(╯▽╰)╭
兰波拿出十本厚书,《人体解剖学》《系统解剖学》《局部解剖学》《格氏解剖学》……
亲妈:我都没看过,你想上天啊。
兰波:主角光环在此
亲妈抱着搜索引擎望天……
亲妈三观很正哒,主角病娇属性,但真的真的真的不会滥杀无辜!!!(呐喊)
本文一切不是谈恋爱的剧情都是江岸胡说八道,她还不负责,带着她儿子跑路辽。
ps:推荐bgm《mad hatter》
推荐语:牙牙的歌跟病娇是绝配啊,优雅、暗黑,又带了点小妩媚。
作者有话说
ji,ng分小剧场:
我:你说你说,你给兰波注s,he春.药难道不是安排凯文迪许捡尸,然后酱酱酿酿吗?
还是我:这么经lan典su的英雄救美桥段,还真不是。
我:兰波被四个人轮也是福利嘛,还能表现攻不嫌弃受脏,攻爱的是受的灵魂而不是身体。
还是我:变态,guna!(惊恐脸)本人虽然不是牌坊ji,ng,但我一点儿也get不到这种剧情的萌点啊啊啊!!有喜欢的吗?有喜欢的我安排一下(骗你的嘿嘿嘿)
第37章 a线
圣诞节那天,亚瑟堡的天气干冷而晴朗,太阳像盏巨大的白炽灯挂在遥远天穹,阳光触碰皮肤那点儿温暖在冬日里被无限放大,在向阳处坐坐,仿佛便能驱走整个冬天的yin霾。
凯瑟琳将带来的花束cha进瓷瓶里,她退后两步,合手握在胸前,欣赏白玫瑰与薰衣草掺杂在一起,然后她看向病床。
凯文迪许没有注意这边,他倚靠在床头,一边输液,一边签署文件。
满脸病容,人瘦了一圈。
他有胃病,平时饮食方面多有克制,前几天酗酒直接摧垮了他的健康。胃穿孔,吐血吓坏了在场所有人,紧急送往医院进行手术,好歹不用把半个胃切掉。
她踌躇着找些话题来说,然而未等她开口,保姆抱着奥劳拉进入病房。
“爸爸!”孩童稚嫩的嗓音打破病房的宁静,奥劳拉进来后满眼只有爸爸。
凯文迪许将文件移到旁边,他撑着微笑的表情接过奥劳拉,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身体不适加繁重的工作让他难以产生愉悦感,但他面对奥劳拉还是表现得心情不错。
“亲,亲。”奥劳拉扒住凯文迪许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轻轻啵了一下,然后侧着小脑袋,胖乎乎的手指点点自己的脸,要亲亲。
“亲在哪里?”凯文迪许抚摸着女儿浓密的黑色卷发,奥劳拉的头发渐长,保姆给她梳成两个小辫子,一左一右,还戴着红色的蝴蝶结。
奥劳拉含糊地回答:“这里。”
“这里是哪里?”
他把奥劳拉问住了,小家伙一脸茫然地瞪着爸爸,瞪了一会儿,爸爸还是不公布答案,于是她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往天花板上看,笨拙而努力地思考着。
凯瑟琳旁观父女俩的互动。她本以为兰波·葛林若早已死亡;本以为奥劳拉是凯文迪许的私生女;本以为兰波成为卡佩夫人的胜利不过如此。
她以为凯文迪许还会喜欢别人……看吧,兰波坐在第一夫人的位置上,别人的肚子里怀着凯文迪许的孩子。
她曾经在心底疯狂地嘲笑死掉的兰波,她再次接近凯文迪许,希望能回到从前,回到没有兰波的时候。可是现在,谜底揭晓之时,生活变成一本低俗小说。
“今天送劳拉去看妈妈好不好?”
这句话扯回凯瑟琳的注意力,她走近床边,拉起奥劳拉的小手,捏捏手指头,问凯文迪许:“介意我去看望兰波吗?好多年没见了,我几乎要忘记他的长相。”
凯文迪许看着凯瑟琳,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企图,“不用去看他,他ji,ng神状况不太好。”
交代完事情,保姆带孩子离开了病房,凯瑟琳也在这时告辞。她并没有驱车离去,而是拦住了前往机场的车队。
“凯文让我陪着奥劳拉,”她这样对道森说:“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飞机爬高过程中气压变化,奥劳拉不舒服,抱着毛绒小熊咧嘴哭,眼泪汪汪,边哭边打嗝,脸憋得通红。她是凯文迪许的女儿,自有人围着她转,安慰她,哄她开心。
凯瑟琳冷漠地靠着舷窗,云海茫茫,云层之上的天空没有尽头,日光纯粹到极致,耳边是小孩的哭闹,意识在半空中漂浮。
–
“嗯嗯!”贝克夫人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团白色手帕,她向推开门的凯瑟琳求救。
正常人的第一反应是救人,凯瑟琳也这样做了,她急忙上前解开绳结,蹲在椅子旁察看贝克夫人的情况。
很显然,贝克夫人的心脏病发作了,她脸色煞白,满脸虚汗,捂着胸口蜷缩在椅子上。
“先生把小姐带走了。”贝克夫人攥住凯瑟琳的手,这位心脏病发作的老妇人在颤抖。
凯瑟琳听不懂她的话,凯文迪许把奥劳拉带走了吗?
“是夫人,是葛林若先生来过这儿……快通知守卫……”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一句话说完整。
凯瑟琳愣在原地,贝克夫人催促她去通知守卫,她猛得站起来,伸手捂住对方的口鼻。
让贝克夫人死在兰波手上……
她不知道杀人能够如此轻易,椅子摩擦地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眼前的场景模糊晃动,她摁住贝克夫人,只是过了一会儿。
然后,她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她半举着手后退,撞开门冲出去,她惊慌失措地跑下楼,跑到一半,莫名的冲动使她返回,她哭着给贝克夫人做心肺复苏,一次又一次。
贝克夫人只是睁眼看着她,僵直地躺在地板上。
门口有声响,她一抬头,一位执事站在门前,俯视着这幕悲剧。
“我,我不知道……”她手足无措,表情凄苦。
执事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丝毫举动和言语。
–
海湾山庄周围的原野上残雪未消,风从海上吹来,卷起枯草和雪沫,霎时,寒意更甚。山庄独自矗立在坡顶,末路英雄般承受着永无止境的四季轮回。
门内很暖和,像是春天。
兰波抱起奥劳拉,小姑娘长个了,分量也增加不少,她脸埋在兰波胸前,不说话也不动弹,可能是困了。
他要抱孩子上楼,余光瞥见刚进来的女人,细看之下竟是凯瑟琳·温迪。兰波浅笑着朝她点头示意,转身踏上楼梯,先把孩子安置好。
很快,兰波再次出现,他上身穿着一件深蓝的高领毛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休闲长裤,显得清隽又忧郁。
凯瑟琳放下茶杯站起来,除了面容一致,她几乎无法相信眼前这人是兰波·葛林若。兰波从克里姆宫带走奥劳拉之后的事,凯瑟琳知道一些。他割喉自杀伤到声带,就再也没开口说过话。
–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你听完之后再继续。”科林费斯打断凯文迪许的话。
“你还记得兰波生孩子那天吗?那天你主持经济会议……”
看着病床旁一脸难色的科林费斯,凯文迪许意识到有些事情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外。
“安德烈接到医院通知的时候,我在他旁边……”科林费斯交代这些事时表现得很不自在,他明白这么做纯粹是泄私愤,“我让他把‘执政官稍后去’改成‘让兰波稍后生’,还有,我还没说完。”
“奥劳拉也是我派人从医院抱出来的,当时我觉得孩子在他身边,你总有一天会再栽进坑里。”
凯文迪许沉默片刻,对他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兰波怀有莫名的敌意,这是我的家事,你手伸得太长了。”
科林费斯的情绪有些激动,他慢慢站起来,低头在病房里踱步。
“仅仅是家事吗?你是谁?你是s国国父啊,你仔细想想兰波·葛林若对你产生多大的影响,我只能说,他会是你人生中唯一的污点……你知道兰波的风评有多糟糕,然而你让这样的人成为了我们的第一夫人。”
“我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个普通人。”凯文迪许不想跟他争辩。
“我的预感没有错,现在,你为了他要离我们而去了,这个国家需要你,凯文,你难道要回家养老吗?”
凯文迪许平静地告诉科林费斯:“两个任期,六年,我离开是为这个国家所做的最后的也是最好的决定。”
话不投机,科林费斯开门离去,迎头撞上从海湾山庄回来的凯瑟琳,两人侧身相让,谁也没搭理谁。
“凯瑟琳,”凯文迪许刚想缓口气,又有访客,“有事吗?”
她站在门边,只问他一句,“杀死贝克夫人的人,你可以原谅吗?”
气氛霎时紧张,凯文迪许皱着眉,嘴角微抿。如科林费斯所言,他当然知道兰波是个什么样的人,乔治亚·德·葛林若寄给他的资料太详细了,兰波杀过的人,现场那些血淋淋的照片还储存在凯文迪许的邮箱里。
兰波是个变态,从客观来讲。
他忽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亲爱的,我是一个很不道德的人。当我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尽管我不赞成他做的那些坏事,但是照样喜欢他。1
放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我知道了。”凯瑟琳没等到凯文迪许回应,她迅速离开,踩着高跟鞋在医院走廊上奔跑。
她杀了人,即使这样,也抓不住凯文迪许。
她恍惚着开车,接通讯息,通讯器那头的人又来烦她,提醒她背负的罪孽。
“我给过你钱!给过多少次?!”她歇斯底里地大喊,“你去告密,去说啊!我看你敢不敢!”
斜面来的撞击,巨大的声响在她耳边炸开,通讯器飞出去,天与地剧烈震颤,疼痛,血糊满她的视野,她感觉到平静,瞳孔深处印下最后的人影,她闭上眼睛。
–
“政府产生于自由的政治竞争过程,让最优秀最有能力的人掌握政治领导权并承担公共事务,这是议会民主制的本质。”2
“……现实总是必然发生的从未发生过,没有预料到的却总是出现3,没有人能够经常性地做出可靠的预测……”
新闻频道循环播放s国第一任最高执政官凯文迪许·卡佩的告别演说,他身穿黑色正装,打着纯蓝领带,领边别着一枚金质的荆棘蔷薇胸针。
他站在高台之上,面对从全国各地赶来的数以万计的民众。
“我们身处一个急剧变化的时代,我们经历过贫穷、饥寒与动乱,我们经受过战火的洗礼,我们从废墟里重生……这是伟大的时代,这是伟大的一代人。”
兰波靠在窗边,额头贴着层叠的窗帘,他注视窗外的世界,远处孤零零的老橡树和灰白天际。
远远地驶来一辆黑色轿车,他猛地睁大眼睛,眺望了一会儿,转而离开窗前。
楼梯上,一阵雀跃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说
1毛姆《刀锋》
2曼瑟·奥尔森和卡尔·施密特的思想糅合了一下下,仅是皮毛。《权利与繁荣》《政治的浪漫派》
3约翰·梅纳德·凯恩斯
凯文迪许:溜了溜了,回家生孩子去了。
江某人为拖更跪地:我,我,我最近要甜的,我的爱收好,发s,he!( ̄▽ ̄)~*
计划甜一甜,来个高潮就完结,兴奋地搓搓手。
第38章 b线
他走在熙攘的人群中,迎着寒风,未扣的深灰色羊毛大衣随风舞动,他右手提着一个枫木琴箱,琴箱在太阳底下泛着明光。
“您的钥匙,请收好。”公寓管理员是个面善的老头,穿着正装,跟这栋旧公寓一样,透着旧时的优雅与沉稳。
上楼时,陈旧的木楼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听来像极了病床上的呻吟,木头纵横的裂缝里塞满尘灰,日积月累,清理不去。
这栋旧公寓的每间房只接受短期租赁,租金却高昂。原因很简单,公寓对面是伊索斯市政厅,旧政府时期,无数政界军界的名人都或长或短地在这栋公寓里停留过。
兰波用钥匙打开二楼的一间房门,他提着琴箱走进去,随手锁好门,然后摘下口罩和帽子。环顾一圈,他径直走进房有一扇窗,正对市政厅。
他把琴箱放在书桌上,转身从架子上挑出一张堪称古董的唱片,唱针一圈圈地转,小提琴独奏的《晨间的女人》在房间里轻灵地飘。
“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啦。”兰波侧头,肩膀和耳朵之间夹着通讯器,他边说话边打开琴箱。
琴箱里没有小提琴,只有枪管、枪托、瞄准镜、消音器、扳机等一系列零部件,兰波熟练地组装出一把狙击枪,用白色手帕细细地擦拭。
“中立……我们现在最明智的选择是中立。”红色天鹅绒的窗帘隐匿了枪口,兰波从瞄准镜望向街道,调整瞄准倍率。
通讯器那头,神秘男人的焦虑情绪渐缓,“假期过得怎么样?我简直怀疑你是提前知道变故才跑出亚瑟堡的。”
“哦,还不错,”兰波不自觉露出一个冷冰冰的笑容,“也可以说,非常好。”
同一首曲子循环往复,兰波又接到一个通讯,这次是艾玛。兰波抬腕看表,时间快到了。
“我的小公主,您有事吗?”
艾玛特意联系兰波,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兰波的态度。“我爸爸要把我嫁给凯文迪许·卡佩,他俩都谈好了……兰波,你在哪儿呢,什么时候回来啊……”
“兰波,兰波……你怎么不说话?”
市政厅门口停下一辆黑色轿车,从车里出来的男人与杰勒德有七八分相似,两个人是孪生兄弟,关系紧密。
兰波要尽快动手,否则不出下午这个男人就会得知他弟弟在情人公寓里惨死,进而明白当初那个咬牙切齿发诅咒的小东西终于找到他们了。
“海湾危机还没解决,你不会很快订婚的,放心。”兰波挂断通讯,然而仅仅是眨眼的功夫,目标便脱离了最佳的狙击范围。
他当机立断,又拿起通讯器,“叔叔,您能往右走两步吗?”
那人起先没听出他是谁,兰波礼貌地介绍自己,“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兰波·德·葛林若,我昨晚刚去拜访了您的弟弟,杰勒德叔叔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小男生啊。”
兰波已经打定主意,倘若这次一击不中,他就要谎称杰勒德在他手上了。
安东尼·托马斯没有回应一句,他震惊于兰波的突然出现,第一反应就是往左移动。
枪声被消音器减弱,安东尼倒地,这位神秘的军火商在市政厅前受到枪击,保镖围拢过来,市政厅里的警卫持枪冲进对面的公寓。
他们来晚一步,兰波提着琴箱翻身从房间的另一侧窗口跃下,他敏捷地闪进一条狭窄的小巷,不多时又悄无声息地汇入人群,慢悠悠地散步。
走出步行街,兰波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问他去哪里,他只是说随便逛逛。
北方重要城市伊索斯风格独特,如果把千年古都亚瑟堡比作盛装打扮的女王,那伊索斯就是身着黑袍的修士。这里的建筑更为现代化,道路宽阔笔直,满是钢筋与混凝土的气息。
兰波坐在后座闭目养神,亢奋使他昨晚无法入眠,他透支了ji,ng力,如今只剩亢奋后的疲惫。
–
“我知道你在找托马斯兄弟,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安吉丽娜很平静,她继续说:“他们拿到钱后离开a国,利用特殊渠道,在两国间贩卖军火。”
“……我只能告诉你他们现在的名字,剩下的你要自己去查。”
“为什么帮我?”兰波站在花园的玫瑰丛里,故意划破脚腕留下痕迹。
你明知道我会解决掉你。
通讯那边的女人沉默片刻,空白之后似乎隐藏着某种呼之欲出的躁动,但最终,她还是没能说出来。
“兰波……我只求你别再勉强自己,杀死托马斯兄弟,你也许就自由了吧。离开这群人、这些事,找一个温柔善良的姑娘结婚,几年后,有几个可爱的孩子。”
“别打断我,兰波。”她哭了,“我喜欢这样的生活。”
“等你老了,喜欢坐在摇椅上絮絮叨叨回忆往事的时候,不要跟你的孩子说起我,兰波……再见。”
兰波站在午夜时分的花园里,怀特夫人焦急地从窗口伸出手来催促他离开,他知道他不需要去小白楼走一趟了。
–
这一觉从中午睡到凌晨两三点,兰波从酒店的大床上坐起来,他面对着没有被窗帘掩盖的落地窗,窗外灰黑色的天空分散开遥远的星点,他在玻璃反s,he的影像中找到依旧疲惫的自己。
他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用剃须刀刮胡子,他刮到一半突然将刀换到左手,锋利的刀片靠近右手小臂内侧。
金属钻进皮r_ou_里,血涌出来,温热的浓艳的红。兰波放下剃须刀,拇指和食指扒开伤口,血涌得更是厉害,从他白皙的手臂滑落,一滴接一滴掉在洗漱台上。
没找到。
他又拿着剃须刀割下,全程,兰波麻木地对待自己,保持着法医解剖尸体般的冷静。
一枚米粒大小的微型芯片被他捏在手里,兰波对着灯光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把芯片扔进马桶里,摁按钮冲水。
他自由了吗?兰波不知道。他梦游似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不知不觉沉入梦境,连环的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下午,兰波用餐后准备去买点礼物。走到街上,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日的异常。
大多数商店关门停止营业,兰波掏着口袋立在街边,目睹了欢呼跃雀的游行队伍从十字路口经过。他打开通讯器,不出所料,几十个未接通讯等着他。
昨晚,s国海军舰队与敌方航母舰队相互靠近,具体经过尚不明晰,a国舰队扭头返航,海湾危机没有进一步恶化成战争。
仅仅是这样,不值得民众集体庆祝。危机解除后,s国航空母舰上搭载的战机飞往亚瑟堡,同一时间,凯文迪许·卡佩发动了军事政变。
s国有头有脸的军政人士当晚集中在临时办公大楼的中央会议厅,本来为应对危机而批准调动的军队包围了临时办公大楼。
“诸位,我们是时候要选出一位领导人了。”凯文迪许还坐在他原来的位置,却仿佛已经处在中心。
官员们聚在一起商量,他们一致认为凯文迪许·卡佩实在是太年轻了,他还不到四十岁,怎么能管理好一个国家?!但当他们看到荷枪实弹的士兵和停在广场上的坦克时,再大的反对声也没了底气。
乔治·邦尼特面色极差,他本要将唯一的女儿嫁给凯文迪许,以此来改变两人对立的局面,没想到凯文迪许利用他的松懈发动政变。乔治此时没办法翻身,只能干巴巴地坐在位置上。
一夜过后,陆陆续续有人被放出来,有人职位变动,有人辞去职务,s国的核心领导层经历一次大清洗。
在南方待的这段时间,凯文迪许终于明白妥协不能为s国带来复兴与繁荣。他确实带着以和平的方式建立联合政府的初衷来到亚瑟堡,但他失望了,最终还是要用武力说话。
兰波挤在人群中,仰头望向广场的大屏幕,凯文迪许身着军装,在国会大厦尚未处理的废墟前发表对全国人民的演讲。
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发动武装政变的事实,那身暗绿色的军装浆洗得无比挺括,外衣领上绣有陆军利剑荆棘纹章,左胸前有三排级别资历章,皮带紧扣腰身。
他站得笔直,他面对着全国民众,从容而自信,他相信自己能将国家引向正确的道路,他年轻而迷人,光芒万丈。
旁边一个小姑娘捧心状,“卡佩将军好帅啊,不行,不行,我好喜欢他……”
“他好像还没有结婚吧。”同伴接上她的话。
“谁能嫁给卡佩将军啊,不对,以后可能要称卡佩执政官,啊啊啊,真的好喜欢他,怎样优秀才能成为卡佩夫人啊!”
十几岁的小姑娘凑在一起叽叽歪歪。兰波被迫听了一些。
什么样的人能够嫁给凯文迪许·卡佩呢?这个问题兰波从未思考过。
毫无疑问会是个幸运的人。
兰波被欢快的气氛感染,也露出一点笑意。
作者有话说
兰波:谁能嫁给凯文迪许呀,好奇哦(`?ω?′)
次元壁外的众人笑而不语。
第39章 a线
人的心理是一套很复杂的运作体系,喜怒哀乐好似发自内心却又全然不受理智c,ao控。心理方面一旦出了岔子,就像用有裂纹的杯子装水,随时都在崩裂的边缘。
从搬回尼莫庄园到现在,凯文迪许一直小心翼翼地对待兰波,他既不能让兰波太忙也不能让他太闲。
太忙,兰波会因为焦躁而手足无措;太闲,他总会待在一个地方胡思乱想。
其实,最重要的是安抚与陪伴。凯文迪许卸任之后从来没有离开兰波超过半天的时间,政治上的事务他拒绝cha手,家族产业由职业经理人打理。
他们养了一只名叫哈尼的萨摩耶犬,喂着三匹枣红色的纯血马,在庄园附近开辟出一块土地种了几棵苹果树,偶尔接待到访的友人,每年给卡佩家的其他人寄些礼物……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多。
五月的最后一天,光从枝桠树叶间穿过,山林展现出蓬勃的生机,林下铺满毛茸茸的草,草间点缀着粉白色的野花。
凯文迪许一手抱着奥劳拉,另一手牵着兰波,绕开灌木丛和横生的枝条,踩在近乎被野草淹没的小径上,往湖边走。哈尼兴奋地在他们脚边乱跑,尾巴甩成螺旋桨,不知发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回头朝主人汪汪叫了两声。
奥劳拉正是好奇的年纪,一路上,她抓住爸爸的衣领,奶声奶气地问东问西。凯文迪许回答她那些幼稚的或奇怪的问题,靠近她的小脑袋,温柔而细致。兰波有时需要充当“助教”的角色,他依旧不能开口说话,但他可以摘朵花递给奥劳拉,再由凯文迪许负责讲解。
就这样走走停停来到湖边,跟随其后的执事迅速铺开野餐垫,将食物饮料摆好,蜡烛cha在巧克力蛋糕上。凯文迪许接过打火机一根一根点燃蜡烛,总共五根。
“劳拉,祝你生日快乐。”
“祝我生日快乐!”小姑娘拍拍手,笑弯眼睛,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贝齿。
此时,一家人靠坐在草地上,奥劳拉窝在兰波怀里,凯文迪许俯身轻吻一下女儿的脸颊,再捂住她的眼睛,起身吻上兰波的唇。
孩子在场,兰波有点害羞,他身体往后仰,不回应也不反抗。凯文迪许扣住兰波的后脑勺,手指埋在黑发里摩挲,他撬开他的牙关,吻逐渐缠绵,连呼吸都粘连在一起。
哈尼趴在草丛里安静地注视着这个场景,注视两个成年人夹着女儿深吻。奥劳拉开始闹了,兰波红着脸推开凯文迪许。
“爸爸,刚才,你干什么呢?”
“秘密。”
凯文迪许与兰波对视一眼,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灌满愉悦,似乎是报了从前兰波习惯性对他动手动脚的仇。
兰波为人偏执,怎么肯吃亏?他趁奥劳拉趴在蛋糕旁舔.奶油,偷偷伸手摸到凯文迪许腰侧,指尖轻点,隔着轻薄的衣服抚过,游移到腿间,然后找准地方戳了一下,在凯文迪许捉住他之前赶紧收回手。
这次轮到兰波以胜利者的姿态扭头送给凯文迪许一个揶揄意味的笑脸,他视线下移,忽然发现一个尴尬的事实,笑容更为灿烂。
野餐进行时的气氛古怪。凯文迪许侧对这两人坐,目视一片微风起皱的湖面,他左手撑在身后,右手端着杯橙汁,以品名酒的姿态优雅地小口酌饮,实际上动作略显僵硬。兰波敛目,全心全意喂奥劳拉吃饭。奥劳拉确实好喂,像只小仓鼠,鼓着两个腮帮子,还伸手要这要那。
不一会儿她就吃饱了,脸埋在兰波胸前,被阳光晒出的青草味包裹着,躺在妈妈怀里犯困。兰波怀抱奥劳拉,低头看着她闭上眼睛嘟起嘴,气息逐渐平稳。
孩子睡熟了。
凯文迪许招来守在一旁的保姆,让她抱奥劳拉回庄园。
他吩咐道:“请把小姐送回房间,她需要睡午觉,记得盖好被子,别让她着凉……”
“马格先生也请先回去吧,这些野餐用具我们待会儿可以自己收拾。”这是对执事说的。
兰波余光扫一眼凯文迪许,缓慢地把孩子递给保姆。
在一起这么多年,两人默契程度相当高,仅用眼神就能清楚对方的意思。
人影掩映在翠绿枝叶后,兰波跨坐在凯文迪许腿上,凯文迪许揽住他,手从体恤衫下摆伸进去,缓慢而克制地抚摸他挺直消瘦的脊背。
凯文迪许能看懂唇语,但这种时候不需要交流。他牙齿咬住兰波的唇,红与白交织呈现出一种绯糜之态,贴紧,吮吸,心率加速,呼吸间满是潮shi与闷热。兰波闭着眼睛回吻他,浓密卷曲的睫毛微微颤抖。
就这样亲吻着,他翻身将兰波仰面压在湖边的草地上。
哈尼在草丛里滚得正开心,突然听到不寻常的声响,于是飞快地窜回主人身边。它不懂两位主人在干什么,先是在旁边观望片刻,犹豫着上前,伸出舌头舔舔兰波的手背。那只手紧攥着柔韧茂密的草叶,用力过猛,草叶被他抓断,指缝留下嫩绿的青草汁。
兰波随手把狗拍开,转而紧紧搂住凯文迪许的脖颈,同时侧着脸轻咬他的耳垂。
这种时候,凯文迪许喜欢啃咬兰波脖子上的疤痕,那条自杀未遂残留的痕迹横亘他的喉咙,几乎将他拖进地狱。凯文迪许流连在兰波喉咙部位太久,咬疼了他,兰波抬手推他,他揽住兰波的腰使两人贴紧,手绕到他的腿根扳住他的腿,不让他乱动。
“呜呜······汪!”狗冲着他俩狂吠一声。
兰波眉头皱起,眼眶shi润,身体随着对方的动作往前耸,黑色卷发铺于草地,与草叶交缠摩擦。
“疼吗?”凯文迪许问他。
兰波摇摇头。
“那你别夹这么紧。”
五六月的天气,户外,湖边,皮肤裸露,有点冷。
兰波抱紧凯文迪许,下半身放松,侧脸在凯文迪许耳边蹭了蹭,温顺得像只餍足的猫。
幕天席地,日光在他眼前,兰波被耀得睁不开眼,他闭眼感受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的热度,仿佛有一团火,永远燃烧,永不熄灭。
–
兰波站在镜子前,摸了摸自己的下颚,接着退后两步,侧身掀开衣服。他看看镜子里的影像,手放在自己扁平的小腹上。
最近他没长胡子。两三天过去,下颚等处还保持着刚刮完胡子的状态,这似乎表明他体内雌性激素分泌过多,换句话说,他可能又怀孕了。
兰波侧身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小腹。
奥劳拉来得很艰难,他跟凯文迪许试过许多方法才侥幸得到一个孩子。如果他真的再次怀孕,那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绝对是个意外的惊喜。
正当兰波照镜子之际,凯文迪许推开洗手间的门,见兰波好好的,暗自松了口气。
“怎么在洗手间待这么久?”凯文迪许单纯害怕兰波出事,他走过来,攥住兰波的手把他拉进怀里,脸颊刚好贴着兰波的额头。
“你手有点凉,让路德医生来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兰波牵着凯文迪许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位置,抬头望着他。
凯文迪许从兰波这里得到的信息真的太令人激动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的情绪,狠狠地把兰波圈在怀里,而且越抱越紧。
兰波捏住他的下巴,无声地告诉凯文迪许,只是有可能,我不太确定。
“让医生来看看。”凯文迪许拦腰抱起他,兴奋感依然抑制不住。
–
兰波怀孕了,这次发现得早,只有两个月大,他还没产生明显的孕期反应。奥劳拉倒是强烈得感觉出妈妈的不同寻常,爸爸不许妈妈抱她了。
小公主不开心,这两天一直气呼呼地噘着嘴。
这天早上,奥劳拉经常玩的娃娃不知被她拖到哪里,反正怎么找也找不到,她耍小性子不吃早餐,坐在地上蹬腿哭闹。凯文迪许蹲在旁边哄她,擦她圆润小脸蛋儿上的泪水和鼻涕。
“再买一个,买一个一样的,买两个行吗……你想要什么?”没用,小姑娘哭得反而更凶了。
“妈妈……妈妈!”她坐在地上朝兰波伸出手要抱抱,不理爸爸,场面像极了凯文迪许欺负小孩。
兰波走过来抱起奥劳拉,无奈地朝凯文迪许耸了一下肩。
他们俩决定带孩子出去逛商场,凯文迪许亲自开车。这一家人极少去公共场所,毕竟凯文迪许很容易被人认出来。兰波无需紧张,他作为“英年早逝”的前第一夫人,顶着这张脸只会被人认为长得像。
凯文迪许一身黑色休闲装,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落在兰波和女儿身后半步,这样万一他被人认出来,另外两人还能脱离包围圈。
“那个!执政官?!”
凯文迪许听到这句话没有丝毫反应,然而接下来就有人笃定地回复:“是他!”
现场失控,凯文迪许一步未落地,面前凭空出现一堵人墙,他抬脚又落回原地。
走在前面的兰波抱起奥劳拉,堵住她脱口将出的“爸爸”,淡定地擦过往这凯文迪许所在地跑的路人,转身进入最近的一家咖啡店。
“可以拍照,只拍十张!”有人在人群中喊。
包围圈瞬间缩小到极限,凯文迪许刚要安抚民众,就被拥挤的人群裹挟着往后退。他被民众包围的经验相当丰富,知道如何体面而优雅地退场。这次不同,人人都想得到与首任最高执政官的合影,留作向他人向后代炫耀的资本。
——凯文迪许从未许诺合影。
暗处的保镖察觉情况不对劲,冲进人潮中试图靠近凯文迪许,但人实在是太多了,里圈的人看不见外面,外圈的人挤不进里面。
兰波抱着奥劳拉站在咖啡店的落地窗前,他感到忧虑,莫名心悸。
咖啡店的门被人推开,兰波知道有人靠近。
“……兰波。”
兰波屏住了呼吸。
作者有话说
兰波:为什么总是在我怀孕的时候搞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啊啊啊!
江岸:你自己保重,祝好!
即将写到最想写的部分,高潮铺垫章节习惯性卡文。接下来凯文迪许的戏份少得可怜,幸亏我是分ab线(现在,过去并行),不然攻就彻底掉线了。
黑化、病娇、女装我来啦!!
前方狗血警报。
干了这碗狗血(我提醒过了呀),大家就同生共死了(任何不适后果自负)。
第40章 b线
尘埃落定。
兰波回到亚瑟堡时,最紧张的那段时期已经过去,首都局势渐稳,但市中心的路口还有没来得及拆除的路障,装载士兵和重武器的军用卡车排队驶过繁华街区。几天后,凯文迪许·卡佩在克里姆宫宣誓就任s国最高执政官。
这些与兰波无关,他需要应付的是警察署的米勒探长。
德里安·米勒一直在调查瓦维娜大街的两起凶杀案——一人坠亡,体内残留三唑仑成分;另一人死在浴缸里,尸检同样验出三唑仑这种迷药。有人证实,当天晚上两名死者曾在坠亡者房间中独处,期间有过肢体冲突。
坠亡者房间中有两只用过的茶杯,仅在一只茶杯中检验出三唑仑成分。
为什么两名死者体内都有三唑仑?为什么仅有一只茶杯检验出药物残余?
通讯、争执、迷药、坠楼、溺亡……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米勒探长配合过保密局的工作,他知道瓦维娜大街死亡案与间谍行动有关。安吉丽娜·泰勒和玛丽.维尔这两个人谁有问题还未可知,上面的人已经强制中断了保密局的调查。
在这起牵扯颇广的复杂案件中,兰波·葛林若的存在让人无法忽视。当晚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受害者死前最后一次通讯的联系人,卡佩将军证实兰波那晚有反常的情绪波动……兰波·葛林若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但没有证据。
兰波·葛林若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合情合理,他是与怀特夫人约会;通讯可以是情人间正常的联系;反常的情绪波动只能增加兰波犯罪的嫌疑,不能给他定罪。
案发现场没有凶手留下的痕迹,犯罪手法也无从推断。
兰波又接受了几次传唤,他的表现简直是滴水不漏,然而米勒探长似乎认定兰波就是凶案的制造者,始终密切关注着兰波的一举一动。
“德里安·米勒真的太讨厌了。”兰波小声对盖尔抱怨,此时,悠扬的舞曲在耳畔环绕,抱在一起跳华尔兹的伴侣们从两人身旁滑过。
“我觉得我应该调职去警察署,这样就可以家和警察署两点一线,而不是家、警察署、市政厅三点三线。”
盖尔收回与别人对视的眼神,说道:“这个主意挺不错,”他喝一口香槟,突然用脑袋给兰波指了个方向,“那个女人,对,就是她,长得还行吧。整个晚上都在注意你,不跟她认识认识?”
“分明是你一晚上都在跟她眉目传情。”显然,兰波兴趣缺缺。
“我那是帮你看回去,你不能白白让她欣赏吧。”
兰波拍拍盖尔的肩膀,“我出去抽根烟。”
盖尔拉住他,面露不悦,“兰波啊兰波,你彻底变成素食动物了吗?这五个多月我一次都没成功把你约出来,要不是来参加凯瑟琳·温迪的舞会,估计我见不到你的面。”
“被甩了就被甩了,你不要太消沉……真不是你不够好,那谁,他爸留的那遗嘱不是规定嘛,要生孩子才能继承家产,他肯定会优先考虑女人的,你又不像是那种柔柔弱弱的第三性……”
盖尔的声音逐渐降低,没说完的话在兰波冰冷的注视下吞回肚子里,他机智地选择换个话题。
“你看,凯瑟琳还在等凯文迪许·卡佩到场,她的待遇也不见得多好,我是说,凯文迪许没有特别宠爱她。”
外界猜测凯瑟琳·温迪即将入主克林姆宫,她美丽、优雅而知性,出身高贵,与凯文迪许的关系稳定,经过漫长时间与纷繁诱惑的重重考验,她依旧牢牢地站在他身边。没有谁比她更有可能成为s国的第一夫人。
凯文迪许允许凯瑟琳在克里姆宫举办舞会,她俨然已是女主人的姿态。s国有头有脸的人不会错过这次舞会,有消息称难得一见的凯文迪许也会出现在舞会上。
兰波收到凯瑟琳亲笔写的邀请函,大概懂她炫耀的意思。
——凯文迪许似乎即将成为凯瑟琳的私有物。
–
凯文迪许毫无疑问地迟到了。作为新国家的领导者,他的时间总是用分秒来计算。他低调地步入大厅,无意打扰宾客,却还是引起一阵s_ao动。
鼓掌声搅乱一池柔缓轻悠的舞曲。一袭灰紫薄纱长裙的凯瑟琳拨开众人向他款款走来,裙子上的银线辉映灯火,随着她婀娜的步态光华流转,星星点点。
可是,凯文迪许很容易便发现了兰波。
舞池中的兰波刚托着女伴的腰转完一个圈,层层叠叠的裙裾绽放开来,身影流畅地随着音乐旋转,像五线谱上跃动的音符。
他侧过头,朝凯文迪许所在的方向看去,视线短暂地交接,吐息间分离开来。从这个角度看,兰波眉眼锋利,漆黑瞳孔如同化不开的黑夜隐匿他的心思,他对着凯文迪许笑,侵略性的,坏透了。
以蔷薇之名 第10节
以蔷薇之名 第1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