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荡漾,周遭的温度却似乎在不断升高,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点燃,蓓可不适的皱起眉头,对上的却是一双炽热到让她忍不住心下一慌的眸子,那双深邃的眸子却是没有神采的,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他的心思,却又莫名能感觉到从中散发出来的一种强烈的危险气息。暗道一声不好,想要躲开却是来不及了,只觉得唇上一热身上一凉,蓓可惊得瞪大眼睛,一刻狂乱跳动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急促而潮热的气息源源不断喷洒在脸庞,痒痒的直挠心底,一切发生的太快只觉得脑袋里轰然一炸,大脑一片空白的睁圆了眼睛盯着眼前这张无限放大的俊脸,直到身上一凉蓓可才惊觉发生了什么,猛地一个激灵照着他的肩头一推却感觉到锁骨处一痛忍不出惊呼出声。
冰凉而柔软的触感让他燥热难耐的内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宁,被药性折磨的早已没了理智,唯一能感觉到的自由内心深处源源不断咆哮的炽热,很不等把自己冰封起来才好,若再找不到冷源他绝对会被活活烧死。抱着软软的她凉凉的她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舒服和满足,死死的收紧双手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才好。强而有劲的舌头霸道蛮横的撬开她的贝齿不由分说的便开始攻城略池,每一下都温的深入心底直叫蓓可差点没背过气去。
“...唔...唔唔”何时经历过这种场面,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惶恐,蓓可抬手握拳拼命在他身上捶着,他却像是一堵坚硬牢固的城墙,无论她怎么捶打都没半点反应,倒是她自己的手都被打得红肿了。怎...怎么会这样,蓓可惊恐的摇着头想要躲避,卓延,你醒醒啊!
唇上尝到的美好像是激发了他内心深处潜藏的渴望,喉结轻滚呼吸急促滚烫,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而碎发下滑落,划过精致明朗的脸庞,像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身上的穿心刺骨的疼痛以及灼灼燃烧的热火折磨得他几乎想要咬舌自尽,而唇上的美好却分明像是慰藉他的解药一般,只觉得有一股清凉顺着喉结的上下滚动缓缓注入心田,他想要更多更多...
蓓可身上的衣物早已湿透,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的感觉到紧抱着她的是怎样一个炙人的铜墙铁壁,而他的力道又是那样的大的惊人,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撼动不了半分,只觉的大脑一片缺氧几乎晕死过去,再顾不得许多,狠狠的一阖贝齿,一阵腥甜在唇齿间蔓延开来,而那人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腥甜的味道只让他变得更加疯狂,动作更加的粗暴急切而深入,像是一只被彻底唤醒的野兽。
蓓可慌了这彻彻底底的慌了,不能这样下去,绝对不能,蓓可挣扎着摇晃脑袋却被他的大手死死按住贴向他自己,炽热的大手已经蛇一般钻进了她的上衣内,顺着完美的腰线一寸寸的攀过她细腻的肌肤,引起一阵阵颤栗,虽然没尽力过,但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简直是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不行,绝对不行!怎么办,怎么办?!急促的呼吸声有如她呼之欲出的心跳,却只能拼命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蓓可,不能慌!一定不能慌,想办法想办法。
冷静下来蓓可很快就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刚刚在池子里,他的身体分明是冷得更冰块似的,可是一上了岸就立刻像被点燃了般,就是烧红的铁块也不过如此吧,正常人的体温怎么可能转变得这么快?现在也不是酷暑时节,雪都还没有融化,又怎么会有人想要把自己泡在一个这么冷的池子里受罪,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不是他想泡,而是他需要。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需要,但是回忆起刚才进来时见到的他抓狂的模样,蓓可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能做的就是马上把他送回池子里将他身体里不正常的狂躁控制住。对,必须马上否者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肩上一个吃痛猛地回过神来,侧目一看才发现他已经埋头在她颈间,咬破了她白皙光滑的肩头。男人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扫过她的肩窝,痒痒的,他的呼吸却又是那么的滚烫潮湿,这种感觉就像是猫爪挠在心底,直叫人迷离沉醉。宝石般粹盈的眸子渐渐染上一层迷离的水雾,一声不真实的低
吟声无法抑制的从唇齿间碎出,像是惊天响起的一道雷,让蓓可心底一颤,猛的回过神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无法置信刚刚那个声音居然是自己发出来的。
背上忽然一凉,紧接一道阴影从头顶压下,蓓可已经被他平放到了石地上,趁着这个空隙,蓓可猛地一个打滚从他的包围下滚了出去,卓延微微怔了下,随即朝蓓可的方向伸出大手来,好容易得到自由蓓可怎么可能再轻易被他抓回去,也来不及整理身上几乎碎成破布的衣服,转了个身,朝池子边跑去。
“我在这儿,来抓我呀。”蓓可两手成喇叭状笼在耳边从地上半跪着的人大喊,只要他敢过来追,她就有本事将他重新扔回池子里。然而,事实再次证明蓓可还是太天真了,先别说男女力量本来就悬殊巨大,再加药性的作用,卓延的力量更是平时大上了不止两三倍,即便她是清醒的又如何,弱肉强食才是真正的自然法则。
果然蓓可才跑出没两步,便感觉到一阵风席卷着着一道黑压压的声音逼到了自己面前,速度之快甚至不足够让她呆愣一秒,便被狠狠的扑倒了在地,娇嫩的肌肤被无情的按压在坚硬冰冷的石面上,划破道道口子渗出滴滴鲜血。所有来不及发出的惊呼都被一个强势而带着毁灭意味的吻狠狠吞了下去。所有的一切仿佛是一气呵成,她甚至没来得及感知自己的裙摆是否被掀起便感觉到身体上传来一阵从未有过的撕裂般的疼痛。张了张嘴,却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了,只有瞳孔在不断放大,涣散了她眼底所有的光,随着身上人的起伏,将她一次次的撞入无底深渊,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她像是一个木头人,在防线被突破的那一刻她便没了生命也再挣扎不动,只能玩偶一样被随意摆布,直到这场凌迟结束。
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传入大脑,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汲取要汲取更多更多,身上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与燥热不安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最温柔的慰藉,让他忘记了所有的痛苦,只想永远沉醉,永远沉醉,最好永远也不要醒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世界才停止了晃动,整个大脑都是混混沉沉的,像是漂浮在一叶孤舟上,失去方向的随波逐流,一切都变得不真切起来。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却觉得整个天地都处于眩晕的状态,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慢慢的转动了下,意识渐渐清醒,伴随而来的还有无法忽视的疼痛。强撑着身子在床上坐起来,视线环视一圈,却是一个装修奢华却又十分陌生的卧室,胸前一凉,是身上盖着的薄被滑落了下去,视线往下,虽知道发生过什么,可是当真的在一次看见,视线还是忍不住狠狠一震,刺痛了她的眼。
凸匹的草莓吻痕和轻重不一的齿痕遍布了这具她曾经熟悉的躯体,心里是什么滋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心如死水一般平静,任何波澜都没有,这是她所意外的却又好像是她所预料的,发生的已经发生,即便再愤怒再伤心欲绝,又能挽回什么吗?如果不能,那她为什么不让自己平静一点,已经够累的了,她不想再挣扎什么。
掀开薄被下床,腿下一软,整个人止不住的朝地上跪了去,磕破的膝盖却感觉不到疼了,因为心已经疼到麻木,苦笑着摇了摇头,却不是生卓延的气,只是自嘲自己的无能,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别人替父母报仇?简直是可笑至极!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渐渐氤氲模糊,缓缓闭上眼睛,任冰冷的水流滑过脸庞滑过全身,冰冷刺骨的感觉得还是没忍住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只有她知道自己此刻多么需要冷水的浇灌,否者她就真的清醒不过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手上的皮肤都被泡到了起褶子才缓缓关了花洒,冷漠的神色像是冷水造就的一般,在看到洗漱台提前准备好的衣服时,眼里滑过一丝丝诧异却又转瞬即逝,面无表情的穿戴整齐,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卧室。
空荡荡的走廊迷茫着安静到可怕的气氛,好像这一座别墅里除了她便再也没有其他人,冷漠的神色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是凭着感觉一步步往餐厅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