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礼杰一声大喝。让姓贾的和乔智才都停了手。他穿过人群扶起二哥,又踢了一脚落汤鸡似的贾和颐。
乔智才也沾了一身秽*物,滴滴答答的站在草地上。他脱下湿透的外套,简直快要气死。说道:“你是不是有病?好端端的扑上来打我干什么?”
贾和颐忽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此时图书馆将要关门,闹哄哄的引来许多人围观。
乔礼杰拽一下二哥,跟他耳语几句。乔礼杰叉着腰顿足道:“原来就是你这瘪三………就是你告黑状诬陷礼杰的?枉费家里辛辛苦苦送你出来留学。人品怎么如此不堪?”
贾和颐被校警按倒,委顿在地上哭的直抽。原来他想要闹事,告发乔礼杰之后却被院长叫人仔细看住。
那院长不愧老奸巨猾,先是叫来校门警卫又去警察局对了口供,再问过乔礼杰相熟的同学,便将来龙去脉了解个七七八八。
刚才乔智才和乔礼杰在院长办公室说的那些话贾颐和都听到了。只是旁边有校警看着没能跑出来大闹。结果兄弟二人站在树下又给他从二楼的窗户里看到。
贾和颐为人莽撞,脑子一热便从窗户中跳了下来想要痛揍乔礼杰。然而事与愿违,不但搞错了对象,还被乔智才一顿狂扇好悬没当场淹死在臭水沟里。
乔智才听他啰嗦哭闹哎哎的嚎了半晌,听的耳朵都要满了。不耐烦的指着乔礼杰说道:“你不但脑子不好使。眼神也不行。他可戴着眼镜!你怎么打我呢?”
姓贾的被他这么一说不由悲从中来,哭的更伤心了。
校警们也没想到贾颐和这么神勇,当时没跟他一起从二楼跳下来。竟然令他越狱成功搞出这么一桩事。
不多会儿,院长也赶过来。他面色严肃的安慰了乔家兄弟。又指挥校警把烂泥似的贾和颐带走。
乔智才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礼杰赶忙把自己大衣给二哥披上。
那围观的学生们津津有味的参观了这一场好戏。都叽叽喳喳的在一边小声讨论。物理系门前拥挤不堪简直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八卦人群里正巧有乔礼杰一位相熟的美国同学,见他们如此狼狈便招呼乔礼杰带他哥哥去宿舍澡堂清理一番。又借出自己的旧衣给乔智才更换。
乔智才感动于美国同学的热心肠,不住向他点头微笑,企图以表情弥补语言上的不足。
乔礼杰见他冻的直跳还要向别的青年暗送秋波。就很不耐烦捅了二哥一下,恶声恶气的说道:“还不快走!等着冻成冰棍么?”
乔智才拖泥带水的跟着弟弟进了一栋红色屋顶洋房宿舍。那美国学生领着他进入浴室就离开了。乔智才乱蹦乱跳的脱了脏衣服。感觉衣服都快要和皮肤冻的连成一体。
乔礼杰为他打开热水汀调节水温。一回头却看到二哥赤条条的站在身后。乔礼杰不动声色的吓了一跳。
乔治才冻的肢体僵硬头脑发晕。他一把推开弟弟。说道:“边去啊!赶紧躲开。”
温暖的热水渗进每一个毛孔里,终于驱散了那挥之不去的寒冷。乔治才抱着双臂享受着劈头盖脸的热水。
乔礼杰却在一边直眉楞眼的盯着他。
二哥那流畅的线条似乎带了一种难以描绘的美感,让人挪不开目光…
乔智才舒了口气,抹抹脸上的水,闭着眼睛说道:“礼杰,给我条毛巾。”
乔礼杰将一条新毛巾塞在他手上。小指掠过二哥手心,忽然就一阵心慌。
他快步走了出去,那一颗心剧烈的怦怦跳动着,口干舌燥血压飙升,两只手简直不知道该往哪放好。勉强镇定的拨了拨头发。他心想:“二哥哪里我没见过?我这么激动干什么?”
乔智才并不知道弟弟这一番翻江倒海的思绪。他在浴室中对自己痛加涤荡,全身上下搓洗的香喷喷光溜溜。走出浴室之后,他还怀疑自己有异味。问道:“礼杰!你闻我还臭吗?”
乔礼杰随着他凑过来的气息后退一步,捂着鼻子说:“简直要香死了。”
乔智才又把脏衣服洗的干干净净。这才穿着一件美国同学的旧睡衣擦着头发走出来。他头发有点长了,发稍还在不停滴水。只会好弯下腰,用毛巾沙沙的擦着头发。那睡衣很大,飘飘荡荡的罩在他瘦削的身板上,只有臀部是挺翘饱满的撅着。乔礼杰在他身后比了比手掌,感觉刚好可以两手包住这座山丘。
乔礼杰正满脑子跑马车的浮想联翩。那个美国同学过来说道:“乔,现在已经晚了,不如你们就在宿舍睡一晚上吧,我去隔壁和别人挤一挤。”
乔礼杰向他道了谢,两兄弟便拿着钥匙上了二楼。
宿舍房间布置很简单,落地窗户前放了一张小书桌,靠墙的位置摆了一张大铜床。乔智才却看着十分新鲜。说道:“原来这就是大学生住的地方啊!还不错!”
乔礼杰满心的火烧火燎想开窗透透气,乔智才只觉得睡衣四面漏风。赶忙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乔礼杰说道:“二哥。你睡床我睡地板。”
乔智才趴在床上伸展的手臂。懒洋洋说道:“这床这么宽,还睡不下咱们两个吗?我又不占地方。”
乔礼杰浑身不自在。那张巨大的铜床好像显得过于有存在感。他走到书架旁边,随手翻了翻上面的书籍。脑子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尔有二哥那纤瘦的身影在其中一闪而过。乔礼杰吓得手一抖,将书掉在了地上。
乔智才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能看到半个毛茸茸的脑袋和一双微微闭着的眼睛。他困的双眼皮都更深了,嘟嘟囔囔的向弟弟发出询问。“礼杰,你干什么呢?”
他伸出一只手招了招,“快滚过来。”
乔礼杰看到那只手,就像半夜遇妖的书生,色授魂与的脱鞋上了床。
乔智才看他一眼说道:“你穿那么整齐做什么?难道还要半夜跑出去跳舞吗?”
乔礼杰没有答话。他双手放在胸前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姿势和心情都宛如躺进了棺材。
乔智才一只手压在了他的胸口。迷迷糊糊的说道:“老三,你可不能放过那个姓贾的小子。怎么样也得让他赔礼道歉。道歉也不够……得让他为这次斗殴付出代价。”
乔礼杰支楞着耳朵,却完全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乔智才碰他那一下,仿佛把他全身上下的开关一起打开了。二哥的手指传递了源源不断的热量似乎要把他胸口点着。二哥说话和呼吸喷出的微小气流在他耳边成倍的放大,变成龙卷风一般的漩涡,几乎要把他的理智都吹跑。
乔礼杰捏紧了拳头。他侧身依偎到二哥的肩膀上。在那无尽的黑暗里默默的呼吸着乔智才身上的芳香。
此处和谐………
乔智才累的要死,只好求饶:“只和你干过还不行么………”
乔礼杰这才笑了。
乔智才昏昏沉沉说道:“你到底是谁?死在哪里?你别再缠着我了好不好!我一定给你多烧点纸钱……”
乔礼杰没听清楚,只当他在说胡话。“我是谁?我还能是谁…我是你的三弟…”
乔礼杰帮二哥擦了身,见床单上淋淋沥沥尽是二人的精华,不由也红了脸。他生怕被人瞧见赶忙换过床单子。因为不会洗干脆扔进了垃圾桶。
正当他站在垃圾桶前思考要不要毁尸灭迹一把火烧了床单。一阵寒风吹过,他就连忙跑进宿舍里去了。
乔礼杰并未注意到楼上宿舍有人在窗后关注着他。
那人见乔礼杰走开,便到垃圾桶旁拎出床单看了看。惊讶的捂着嘴,将单子一裹竟自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