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兮看到府城城池上张灯结彩,看到百姓在城池外恭迎欢呼,脸上浮现真挚的笑容。
“欢迎州主回家。”
“州主,州主!”
白易在她身旁道:“民心所向,这汀州非你莫属,是天意也是人为。”
白玉兮点头,朝前走去,伸手让大伙停下声音道:“天冷风寒,可别在外着凉,要热闹也得进城去,在外面我可不答应。”
“州主说得对,我们都进去。”
“对了,我们为州主备了写节目,州主一定要看。”
“还有汀州的特色吃食,州主千万要尝尝。”
“……”
人们的欢呼声一阵接着一阵,响彻天际,天上还有孔明灯在飘扬,这样喜庆的画面,能够让人忘记所有烦恼。
这一夜,她喝了不少酒,也曾不故仪态放声高歌,也曾和小孩子一起放孔明灯,和扶摇躺在屋顶上聊了半宿,做了很多在这世界从未做过的事,这样的她像是解开所有的心结,肆意潇洒的活着。
但是在第二天,她醒酒后,就有一大堆事情摆在他面前,需要她来处理。
汀州经历了洪灾,经历的瘟疫,现在瘟疫虽然都解决了,可汀州需要重新建立,需要修建房屋,需要挖沟建渠,需要人力物力财力,还需要策划方案。
一想到这么多事,就觉得脑袋疼,比喝了酒之后还要疼。
幸好,她有老爹,做了多年的丞相,这些事情肯定难不倒他,现成的劳动力不用,她难道还自己来想办法处理这些个事吗?
白易正在研究到哪里去游玩,在白玉兮找来的时候,他还在看附近的地图景点。
“父亲,别看这些了,有更重要更有意思的事等着您去处理。”白玉兮将他手里的风景地图拿过来,卷了起来。
“你是汀州之主,这些事,你早晚要学会处理的,别想要让我帮我。”白易摇着头,他只要一想到刚脱离朝廷,就要女儿的苦力,就感觉心里堵得慌。
“父亲一语中的,女儿还没说什么你就说出来了,真明白女儿的心思,这事非你莫属。”白玉兮笑盈盈地看着他,胜券在握。
白易觉察不妙,仔细一想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柄在女儿手里,摆着父亲的威严道:“为父还有事要忙,你汀州的事,你自个解决,莫要劳烦为父。”
“父亲,我认真的告诉你,你现在辞官了,除了暗卫,你什么也没有,暗卫和你都要女儿养着,当然这是天经地义,女儿也是心甘情愿。”白玉兮笑得像只狐狸,继续说道:“但是,女儿的嫁妆你怎么准备了?我不要你的暗卫,女儿没有组织下属的能力,女儿只要父亲一样嫁妆,就是帮我收拾好汀州。”
一无所有的白易:“……”
头一次听说替女儿做事,能够当做嫁妆的!
但是他真的穷得只剩下才能了,之前的那些东西都被皇上拿去支持战事了。
“你婚事还不着急,胤王的聘礼还没下,他想娶我女儿还得拿出些诚意来。”白易一本正经的捏着胡须道。
“老爷,我看您就帮帮玉兮吧,自家的女儿,你不帮谁来帮。”还在修养中的柳姨娘抱着一个暖炉走过来,轻声劝道。
“行了,行了,你们都这样说,我便帮一帮,不过,只此一回,整顿好汀州后,以后的事你自己来处理。”白易无奈说道,却不知以后的事还是他来做。
白玉兮点头应道:“这是自然,这次也是迫不得已,事情繁忙,我无从下手,这才来求助父亲的。”
汀州的事交给父亲,她乐得逍遥,有时修炼,有时写信给上官空月,问他近来怎么样了,还关注了京都的事。
就算皇上展露实力,可楚王还是造反了,因为逼不得已,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算父皇变了样,那又能怎么样,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楚王造反,带军围了京都,可皇上早有预料,以最快的速度平了这次造反。
皇上顾念亲情,只是将其幽静终身,并未取其性命。
白玉仙的皇后梦最终落空,她想要的一切都是竹篮打水。
两人一起被幽静在楚王府,当初有多嚣张的两人,如今就有多颓废。
上官云阙一见到她就满心的怒意,每天醺酒,喝醉后就打她,白玉仙自然奋力反抗。
在一次争吵中,上官云阙将李氏的死因给说了出来,白玉仙愤恨不已,怎么会这样!!
她的命运为何是这样的,嫁给了杀母仇人,还以为这人是值得托付的。
白玉仙最后疯了,因为对命运的不甘,因为被楚王虐打的。
——
西南战事只持续了一年就平定了,宣王老成持重,又有锦绣候掏空财力支持,这战事自然顺利。
而西北的战事却僵持了三年之久,第戎国和西岩国放手一搏,倾尽国力也要拿下大辰,但在定王和胤王的坚持和谋略下,最终获得胜利,第戎国和西岩国俯首称臣。
大辰迎来前所未有的盛世。
两位征战西北的王爷班师回京,百姓驾到相迎。
原本该看到两位王爷的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身影的,可却只见拿着九天枪的定王,眉目清俊却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仪。
汀州城门大开,某人纵马进入,直奔州主府。
白玉兮和浅浅买了东西回来,从马车上一下来,就看到一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坐在马上,朝她微笑。
她亦是展颜一笑。
他比以前要黑了不少,原本神仙般的姿容多了许多刚毅铁血,更有男人魅力。
“你回来了。”
“对,本王今日来向汀州州主下聘,许州主盛世大婚。”
上官空月从马背上下来,来到她面前,道:“聘礼就是我和我所拥有的一切,愿意嫁给我吗?”
他将她拥入怀中,他想将这个人抱在怀中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了,在无尽的思念中,他明白,为了她,称霸天下的野心变得一文不值。
浅浅等人在后面看得起劲,就差替白玉兮说我愿意这三个字。
白玉兮垫着脚,下巴枕在他肩膀上,“等了这么久,你若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了,当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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