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雾锁云观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照着山间万物,山野的空气清新宜人,这正是登山观景的好时光。
正当虚子和邱景,两人一路小声说话快要到达莲花峰顶时,突然听到一阵阵的喊声林远处传来。
两人循着声音望过去,突然看见山路上孟弼急匆匆的从相反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喊声有些沙哑乏力,面色十分凝重与平时的他判约两人。
虚子和邱景朝着他走来的方向也同样快步走上前,问道:“孟弼,你也来了!”
“先生!”孟弼心思沉沉,同时将疲乏的眼神转向虚子。
几秒之内三人已经站在一起,而此时阳光已经隐入云层,浑厚的云层,层层往下压,天一下子暗淡起来,风随时也变得冷冽起来,横扫着树枝上不多的几支残叶。
孟弼眼神一会看着虚子,一会看着邱景,最后眉心一挑,一字一句的说道:“先生,云观出事了!”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出事了?”邱景浑厚有力带有滋性的男中音一如平常,对于孟弼的话似乎带着责备。
“梅奇……”
“梅奇,你说的是大内高手梅奇?在哪里?”虚子也是一连串的问话,以为是魏皇让梅奇前来,又有什么口谕,极力控制了一下自己情绪,有些严肃的问道。
“梅奇,死了!”邱景回答道,依然是一字一句,说得真真切切。
“死了!怎么可能?魏国第一高手!”虚子脸色冰冷似铁,寒风中似乎脸上已经起了一层层薄薄的冰霜,有一种冷意直透人心。
邱景的脸色在这一会也起了变化。
压低的云层似乎此时变成了薄薄的雾,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天气呢!
相对于蒙面而来的齐国人,虚子是有准备的。而对于梅奇,虚子完全没想到,所以梅奇的死更让虚子吃惊。
“死在哪里?”虚子接着问道,同时脚下生风,往山下走去。
“昨晚,他混在黑衣人中间与伊妹和飞雪交过手,飞雪没能伤他,梅奇也没能伤飞雪,打斗了几个回合而已,不知为什么,他就悄悄而退了,伊妹还曾阻止飞雪去追,没想到,今早有人发现,他死在墙根之外。”孟弼依然不紧不慢的说着。
梅奇在杜晨之前一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禁卫军统领多年,深得皇上赏识,这几年与太子走得更近,深得国舅爷赏识,江湖上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皇宫内外,他的一切都是高深莫测、深不见底。
“梅奇与飞雪交过手,这……”虚子轻叹一声。
一夜之间的云观,齐国神秘的一队人马,又是大内高手梅奇离奇被杀……还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将要成为这件恶性事件的中心人物,虽然实质上并非他所为,可是不论如何,他们将会成为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虚子越想越感觉到迷雾重重。
是得是失?是祸是福?
虚子想得更多的还是那只无形的黑手有意为之!如果将一池春水都搅浑了,那么谁将得到最大的利益呢,虚子心中一片惨然。
“还发现了什么吗?”虚子面对着孟弼。
“梅奇身上有一柄很特别的宝剑!
“宝剑一把!怎么个特别法呢?”虚子的剑眉一挑,
“没有打开,随身而带。像是小孩子的物品……”
虚子揭开那层薄薄的黑色面纱,跳入到他眼帘的,的确是大内高手梅奇的那张幽黑但已经冰冷无血的脸。
虚子不止一次的见到过他,一向言语不多,他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呢?
魏国除了杜晨那匹黑马。梅奇和他功夫不差上下,别人很难伤他性命,是谁干的呢?
虚子不得不仔细察看,从上到下,从外面到里面,虚子逐一查看,最后发现,梅奇的脖子内侧有一点血痕,针眼大小,如果不是很仔细,很难发现,难道这就是近期江湖传得沸沸扬扬的“一点红”?见红者必死无疑。
“伊妹呢?”
此时伊妹就在后面站着,乌黑发亮的秀发被绑成了一束马尾,一身简洁的短装,今日未及精心打扮,也是心神不宁的站在后面一言不发。
“昨晚,你们交手时,梅奇情况如何?”
“当时天色很晚,也不甚清楚,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他的功夫诡异,却混在齐国那帮黑衣人中间,我和飞雪一起和他对了几十招,飞雪本想去追赶,我担心一人难以对付那帮黑衣人,所以喊住飞雪,飞雪也没有去追,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同寻常……”
“之后呢?”虚子眸色深沉,“梅奇为什么要来对付你们呢?不太可能……”
“之后,不知为什么他就撤了,我和飞雪也没有追,就这样。”
“你们怎么知道他是梅奇呢?伊妹。”
“当时并不知情,他混在黑衣人中间,刚刚才知情,跟昨晚那人一模一样,就是他!”伊妹黑幽幽的眼神一闪一闪的,伊妹一向言行简单如一。
“一模一样……”虚子没有说出来什么,只是心里翻江倒海。
“不知道怎么就死了!他的功夫应该远远在我们之上。”伊妹又补充了一句。
“估计,梅奇感兴趣的应该是飞雪的那柄昆仑宝剑,这一段时间,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因飞雪太小,凭梅奇江湖地位,来对付一个小娃娃,面子上过不去,所以以他混在黑衣人中间,试了几十招,第一是昆仑剑太惊人了,第二是飞雪的功夫神奇莫测,一时之间,他没能奈何,第三,可以他不想太过暴露自己大内高手的身份。所以就撤了,而后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或者什么人……”
“先生,分析得有道理,……齐国人因梅奇搅了他们的好事,故杀了梅奇也难说!”孟弼接着说道。
可孟弼的观点虚子并不认可,在一旁摇了摇头。
“齐国人远道而来,其中一定有高手,可他的目的很明确,不过是想偷一点云观他们感兴趣的东西而已!”
“对付梅奇之人,一定另有其人……”
虚子此时想得最多的就是“一点红”,可此人此物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