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磕到了？

    这时，初醒的苏白揉着眼走进来，两人对视半秒后，苏白忽然睁眸，疑惑：“哥哥，你这怎么了？”

    他指着自己的唇角，柯谟下意识摇头：“不清楚，大概碰到哪了。”

    “痛不痛？”少年蹙眉看他。

    柯谟薄唇微张，面色如常，歇了方才不可思议的猜测，如实道：“还好，没有感觉。”

    “是吗，不痛就好……一会儿我去买药给你。”懂事地说完，少年依旧有些困倦未消地解开睡裤，开始放水。

    自然而然得让一旁的柯谟微怔，也不可避免地扫见了那发育良好的……嗯。

    他选择关上门出去等待。

    全然不知门关上后，苏白眸底霎时恢复清明，笑眼弯弯，闪烁着顽劣的光芒，勾起了唇。

    哥哥真可爱。

    明明那么沉着，却还这么好骗。

    好诱人。怎么能这么，这么地……犯规呢。

    他想起昨晚哥哥攥紧床单，腰腹微微挺起，在睡梦中，在他手里颤栗释放的茫然又诱惑、丝毫不自知的凌乱模样，眸色又不可抑制地暗下去，气血下涌，脸颊和耳根也都一齐涨红起来。

    -

    回家的车上，苏白替他小心地抹上药膏，清凉感蔓延，柯谟对上他专注如做实验一般的神色，不由心底好笑，轻道：“我是古董吗。”

    “嗯？什么古董？”苏白还暗自沉浸在他唇瓣的柔软里，冷不丁听这一声调笑方才回神，眨眨眼睛反问。

    柯谟看着他谨慎的手，温声解释道：“不用那么小心，又不是易碎品。”

    原来是这个意思。

    苏白抿唇，浅浅绽开笑容，眼眸纯净，低低道：“谁说不是了。”

    柯谟不以为意，等他涂完药后看向窗外，忽然问道：“你……还记得你的亲生父母吗？”

    闻言，苏白愣愣，抗拒又排斥，不答反问道：“怎么了，怎么忽然说这个？”

    “没有，”柯谟摇头，并不避讳地假设问道，“只是忽然想起来……苏白，如果你的亲生父母想接你回家，你会回去吗？”

    “那不是家。”

    苏白澄亮的笑容，因这一忽如其来的假设渐渐淡化，他第一反应是认真而低声地纠正这一点。

    而后望着柯谟干净的眼眸道：“哥哥这里才是家，我没有亲生父母。”

    固执又郑重的语气，表明了他的态度和立场。

    柯谟看他良久，才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点头道：“知道了。”

    淡然温柔如同和沐的春风，令苏白的心里满是柔软。

    ……

    可刚一回到家，柯谟的预感便成了真。

    自己的父母面色复杂地坐在沙发上，而客厅里，还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苏白的亲生母亲，那个毫无责任和爱心的女人。

    除了一张姣好美丽的脸蛋，柯谟看不出她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可就连那唯一的容貌资本，都被一双写着利用和贪婪的眼睛给毁掉了。

    她站起来，看上去这些年过得还不错，但不够好，否则不会一开口便是欣喜地：“苏白，你和我一起回你爸那去吧？”

    柯谟面无表情地在一旁看着她殷勤姿态，苏白也同样厌恶皱眉。

    只是父母难言的神色令他微微有些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