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星昂像是听到了些奇怪的话,非常难以置信的看着浅笑。
“怎么拉,冷冻人,我和你们一起住,最开心的应该是你好不好?”
浅笑的大脑又再次进行了变异。
黑色的眼珠咕噜一转,然后十分认真地解释着,“你的制冷功能要多多维系,怎么维系呢,当然靠我拉!而且多练练……”
浅笑忽然靠近星昂耳畔,低声呢喃,“你的桃花会棒棒的哦!因为女孩很吃这一套哦!”
“全伯也同意了?”星昂懒理浅笑的“神经病”,而是继续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
“对啊,今天全伯还去接我了呢,行李也让全伯先带走了。”
“你不会是让全伯给你拿行李了?”
面对星昂意义不明的刺人目光,浅笑非但没有降下气势,而是更加趾高气扬地讲道,“不不不,我没那么不尊老爱幼,我自己拿的。”
“那你母亲呢?她也同意?”
住在浅家好好的,还有个仆人母亲在那里,相互照顾不是作为子女应该的吗?他实在无法想通她为什么搬出来。
“她知道,而且她非常鼓励我出来!并且也和全伯见了面!”
浅笑理直气壮地解释,镇定自若地直视星昂眼中的强烈疑惑和不满。
但是心里却苦苦地在哀嚎。
我当初干嘛给他编这个故事,万一这个“冷冻人”突然家访而且看他的样子是完全就是会那么做得。
完了完了,给自己挖坑了!
这下轮到星昂是彻底无语了,见浅笑毫不迟疑地回答,他对她的机灵反应也给弄得懵圈了,只好以一句“神经病!”先应付着。
应付的同时他也迅速有了备案,去找全伯算账!
又看了一眼此刻正用闪闪发光且又无比天真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浅笑,他回了一个短暂的幽冷鄙视,便站起身就要走。
结果……
“放手。”
星昂真的从来没碰见这么无赖的人!
而且还是个女孩子家,呵!这个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
“我和你一起回去。”
浅笑执着并全身心得抱紧星昂的右小腿,死死不肯放手,硬是将星昂欲走的步伐给拽住。
一个要走,一个不让。
碍于浅笑的性别原因,星昂也无法动手。
本想凭自身过硬的实力去救出自己深陷围困的腿,结果硬拽了半天,什么也没改变,反而弄得自己一身汗。
“信不信我踢你?”
星昂是真的快要到极限了,可是这个凶手却仍旧得寸进尺。
“你不会踢我的,因为你是全伯的儿子。”
哼哼!你可是全伯的儿子,没对比就没伤害!真替他惭愧!
正当浅笑低头窃喜以为这招致胜时,却万万没想到,还有更曲折冒险的故事再等着她。
“呵!你敢威胁我?”
“嗯?”我去,他要干什么?
星昂低头看了眼下那个令他厌烦的头颅,一想到藏在头颅下面的那张脸,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不放手,那就“弄”死你!
这就是吸引力法则,越不想什么,它就偏偏来什么。
浅笑赶忙抬眼看冷冻人,一抬头,便对上星昂蚀骨寒冰的犀利目光。
好冷,哇擦,这个冷冻人不会……
“那是你自找的。”
浅笑看到星昂的褐色眼眸里流转着令人发寒的诡谲,努力地咽了下口水,有些仓惶地建议,“大哥,你别冲动。”
……
“我回来了。”
全伯闻声便赶忙从厨房里出来,“星昂,你去哪了,我有急事找你……”
还没说完,就瞄到星昂身后的门还大大地敞开着,便不满地抗议,“门都不好好关。”
星昂则是默不作声,笃定地坐在客厅,悠哉地喝着水,瞥向门口处,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笑笑,你怎么拉?”全伯赶紧扶着脸上白如纸的浅笑进门。
浅笑一眼就寻到那个“肇事者”,她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报复他!
“没事,我好像吃坏东西了,就吐了几回,别担心全伯。”
浅笑两眼都是星星,只好勾着全伯骨感的胳膊,一路踉跄地走着。
边走还边用仅剩的一点余力目光死死盯着此刻在厅里正潇洒喝水的“冷冻人”。
“来,笑笑,我们先进房间,好好休息。”全伯也顾不得其他,先带浅笑去了自己替她整理好的……房间。
这个方向,不是……我的房间?!
星昂彻底恼怒了,手中的纸杯被猛力攥紧,冷不丁就成了个“稀巴烂”。
一进门,一股很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是一股类似于薄荷的味道。
房间里的装饰几乎没有,家具也很简单,整个色调以干净自然为主,看上去仿佛在暗示这个房间的主人应该是一个相对来说很独立自持的人。
“全伯,你的房间好干净哦!”
“为什么认为是我的?”全伯好笑地问,边问边扶着浅笑上床坐好。
“直觉啊,那个“冷冻人”的房间一定是全黑的,善美的性格我猜应该不太喜欢让别人进她房间吧?”
“所以就是我了,对吗?”全伯听着浅笑的分析,心中的盘算便有了个准备。
但是脸上的笑容,却从未退却,而是笑得更甚了。
这两个孩子啊!冤家,真是冤家啊!
……
“咕噜咕噜”……
“你慢点喝,喝得快对胃不好。”
“再来一杯,谢谢全伯!”全伯稳重地接过杯子,继续做着倒水的工作。
就这样你来我往十几个来回后,浅笑才终于满足。
“笑笑,你是水牛嘛?”全伯有些吃力地捏了捏双臂。
毕竟人老了,身子也大不如前。
“来,全伯,我帮你捶捶腰!”浅笑眼厉手快地赶忙接上,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依旧虚弱着,“我真的太渴了,所以对不起全伯,这么麻烦你。”
“没事没事,多动动,身体好。”
全伯根本就不怪浅笑,反而还有些愧疚,看他出去怎么收拾星昂!
但浅笑又敏感,所以也就很享受着浅笑的报答,没过多表露什么。
“全伯,我睡哪儿?是这里吗?”
浅笑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开始晕晕乎乎的,直想睡觉。
“这是星昂的房间,你以后就和星昂一起睡吧,你就把他当亲弟弟一样,多包容下他吧。”
“什么?!咳咳……”
“别激动。”全伯赶紧先顺了顺浅笑的背,便先缓了缓口。
浅笑真的是好心疼自己,她的倒霉方式要不要这么与众不同,要么掉鸟屎,要么被自己的口水呛。
“那我睡客厅!”语毕,浅笑故作势就要下床。
“不准!就给我睡这里,女孩子家的,就该好好睡,睡不好容易老!”
全伯边说边硬是摁下此刻正欲爆发的浅笑。
“为什么我不能和您住一间呢?”浅笑噘着嘴,一副惨兮兮地模样。
“我答应过我的老伴,除了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进我的房间,包括善美。”
“哇塞,全伯,绝世好男人啊!”前一秒还沉浸在悲伤里的眸光,瞬间被点燃,燃起了熊熊大火,没错,是嫉妒。
呵,这小兔崽子,嘴皮溜得跟弹簧似的,他现在反而开始有些担心星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