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夏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难道真的是得到了就有恃无恐了?
想着自己都不回家过年,没名没分地陪着他在这个除了他谁都不认识的地方,每天做饭打扫卫生,说好的新时代新女xing呢?结果呢,摔东西、大小声、还拉扯,自己到底图个啥。
想着想着田小夏更委屈了,本来只是积在眼眶的眼泪,突然就大滴大滴地滚落了下来,田小夏梗着脖子不愿意低头,自己本来就没错。
卓航一看怎么哭了啊,想解释的想道歉的统统都忘了,手忙脚乱地去擦田小夏顺着脸颊留到下颌的眼泪。
田小夏头一扭,“别碰我。”
“哎哎哎,你别哭啊。”卓航拿出刚刚打完球洗了脸之后擦了水的手帕给田小夏擦眼泪。
田小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上辈子那么苦都没哭过,现在怎么这么点委屈也受不了了,真是不争气,这么点事有什么好哭的,大不了……大不了就一拍两……两
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可是到最后却怎么也想不下去了。
卓航看着田小夏越流越凶的眼泪,完全懵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田小夏坐到沙发上不理他,几次想帮她擦眼泪都无果,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两只手握住田小夏的肩,一把把人拉到自己怀里,眼泪鼻涕都擦到身上也不管了。
田小夏捶了两下卓航的背,瓮声瓮气地说:“你放开我。”
卓航这时候要是真放了那才是真傻,显然,他并不傻。
把人箍住了,卓航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做一下深刻的检讨。
“你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是觉得你把屋子里弄乱了摔衣服的,乱点才有家的感觉,才有生活气息。”
卓航说得是实话,就像田小夏说的,嫌乱去宿舍啊,宿舍是真不乱,一点都不乱,这么多年了365天的不乱,但是那只是宿舍,只是睡觉的地方,乱才是家,乱才是生活。
“我是看你收拾东西,想到你就快要回去了,我舍不得你,我不想你走。“你看,软话也不是说不出口,真的到那么份上了,想都不用想就自己往外蹦了。
田小夏渐渐眼泪少了,但是哭了一通,停下来了还在打哭嗝,“那……那你说就好了,我不收拾就……就是了,你还摔……摔衣服。”
卓航一下一下地顺着田小夏的背,“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
“那你…你还吼我。”
卓航一头黑线,这个罪名大了,不就声音打了点嘛,怎么就变成吼她了?她怕是没听过自己吼人,但,现在是辩解自己没有吼她的时候吗?显然不是。
“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不吼你。”不管怎么样,道歉就是了。
“你…你还扯我,我手都…都被扯疼了。”田小夏又说。
怎么有点秋后算账的意思啊,这是怎么回事,把她拉起来怎么就是扯了。
但,道歉准没错!“对不起,现在还疼不疼,我看看。”
卓航真要拉着看,田小夏又不让了。
早就没感觉了,这一看不就露馅了,显得自己矫情了嘛,手一甩,“哼,不要看了,不疼了。”
虽然折腾了那么一遭,但是又看到田小夏这么傲娇的样子,卓航觉得这波不亏。
卓航还没嘴角才扬到一半,又被田小夏的话拉了下去。
“你还记得刚在一起时候我说的话吗?你要是不喜欢我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你直接和我说,我不会缠着你的,就算发生了什么你也不要有负担,我不会用那个来要求你必须负责的。”田小夏说。
卓航真的觉得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会答应田小夏这种条件,什么叫不缠着我,我巴不得你缠着我,求求你缠着我。
卓航紧了紧怀里的人,“不会的,我不会不喜欢你的,不喜欢你我喜欢谁去,更不会嫌弃你,你不嫌我就是万幸了。”
田小夏傲娇地撅起嘴,“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信了你的邪了。”
卓航亲了亲田小夏的发顶,“好了,不哭了,小孩子一样,哭哭笑笑。”
“我就是小怎么了。”
“是是是,小朋友要不要去洗把脸啊,小花猫一个。”
田小夏一把捂住脸,嘟囔着,“怪谁怪谁,谁让你要招我的。”
卓航再次无论怎么样认错就是了贯彻到底,“怪我怪我,是我舍不得你还惹你苦,我就想让你多陪陪我。”
“那你怎么不陪我收拾东西呢,哼。巧言令色。”
女孩子的通病又来了,胡搅蛮缠,得理不饶人。
“快去快去,洗洗脸,马上开饭了,晚上有文艺汇演。”
田小夏一听有文艺汇演,“有文艺兵吗?”
卓航摇头,“你想太多了,一个大单位才能有文工团呢,文艺兵一年能来我们这种单位一次就不错了,是战士们自己编排组织的。”
田小夏噘嘴,“电视里都是骗人的,说好的文艺兵呢,说好的女的俏难得俊呢。”
卓航不看电视剧,但是不影响他听明白田小夏的话,“艺术是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的。”
田小夏真的觉得这人太根正苗红了也不好,随时随地可以一本正经地跟你讲着大道理,为了逃避聊艺术和生活的话题,田小夏赶紧去卫生间洗脸去了。
等田小夏折腾完从卫生间出来,卓航居然把田小夏堆在箱子里的衣服都叠平整放好了,这什么情况,不是不让收拾嘛,怎么他反倒收拾上了。
卓航把最后一叠衣服方巾行李箱,抬头问田小夏,“你好了?”
田小夏点头,“嗯,好了,你……”田小夏指指整整齐齐地箱子,又看卓航。
卓航仿佛无事发生一样,看着田小夏,“我帮你啊,行李箱还挺好用的,比旅行包好用,衣服不会皱。”
这话让我怎么接,翻旧账要不得,那就只能,“回头我给你买一个?”
卓航摇头,“不用,我用的机会不多。”说着把箱子合起来挪到墙角,“走啦,去吃饭。”
“几点钟文艺汇演的?”田小夏看着沙发背上搭着围巾问,晚上还是会有点凉。
“七点半,怎么了?哦,围巾啊,拿上把,吃了饭不一定有时间回来拿。”
田小夏真觉得卓航善解人意起来还真的很让人怀疑他是人肚子里的蛔虫,可是轴起来也是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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