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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有离忧他有他 作者:良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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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吵声吵醒的。

    “夫人,夫人,你快放下,这个吃不得啊吃不得!”

    “滚开!离忧又不是只有一颗,我吃一颗怎么了!”

    “夫人……!”

    他皱着眉披上衣服走出房间,看见夏缈正将瓶子里的药丸吞进嘴里,他蓦地瞪大眼睛:“你吃的什么!”

    “门主,夫人吃的是离忧啊,他今天一大早起来就找离忧,我们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是要……”

    泓引几个跨步走到夏缈面前,厉声:“你吃它做什么!”

    夏缈眼眶一红,道:“当年我来离忧门的目的就是为了要一颗离忧,那是我们的开始。现在,我以吃下离忧作为终结。我要回都城去,我不要记得你,也不要喜欢你。你本来也不喜欢我,对你来说我离开算不得什么,可我不一样,我只有吃离忧才能重新生活。”

    泓引正要说话,却蓦地坐起身。看了看四周,才恍然刚才竟是一场梦。

    “夫人夫人,这个不是……啊啊啊你不要吃啊!”

    泓引心下一跳,披上衣服奔出房间,顾萧还张大嘴巴呆立原地,夏缈喉咙一滚,药丸已经安全落肚。

    泓引还在那个梦里没出来,心里跳得厉害,不详的预感嘎嘎的,他问:“你吃的什么?”

    夏缈:“治风寒的啊。”

    泓引松了一口气。

    顾萧幽幽地:“不是啊……”

    半口气悬在肚子里,他转过头去:“什么?”

    顾萧僵硬的:“不是的啊,夫人吃的不是治风寒的啊,他吃的是……门主你新研制的生子药啊……”

    嘎,吱。

    夏缈原本无事一身轻的表情也唰的变脸了:“生子药?”

    泓引什么也不说了,掳走夏缈回房。

    顾萧看看日头,路过送饭来的小银子,拦住了:“不用送饭了。”

    “为什么?小银子奇怪。

    “他们在忙。”

    “……”

    两个月后。

    泓引收回把脉的姿势,严峻的看向夏缈,夏缈忐忑的看着他。

    泓引:“的确是有了。”

    夏缈端起桌上的茶杯砸过去,泓引接住了,再摔,再砸。

    砸累了之后消停了,夏缈问:“我怎么生?”

    “该怎么生就怎么生。”泓引把茶杯茶壶什么的依次摆好。

    “风凉话说得很好,仗着不是你生是吧。”

    泓引抬眼:“苏城那对都成功了,你别有太大压力,没事儿的。”

    “风凉话。”夏缈瞪他。

    泓引手指捏他脸,笑道:“胖了。”

    “你儿子给我胖的。”

    “这么肯定是儿子?”他笑。

    夏缈扒拉他的手:“你放开我的脸。”

    “亲我一下。”他谈条件。

    “滚!”

    怀孕过程不尽详述,孩子生下来过后泓引问他孩儿名字想好没有,夏缈瞥自家孩子一眼,说:“糖葫芦。”

    “什么!”

    “糖葫芦。”

    好吧,就叫糖葫芦。

    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宋先白携着他儿子来了离忧门,听了他儿子的名字,当时惆怅。

    “你儿子完了。”

    “为什么。”

    “因为,我的那本著作……”

    他竟然称他那本白话文为著作。

    “名字叫:论糖葫芦的‘做’法啊。”

    夏缈:“……”

    “看来是我考虑不周。”

    但名字已经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讲的是当闷骚门主不再闷骚,完全释放他作为男人调戏自家媳妇儿的禽兽样子。

    个人觉得还是挺傻白甜的。

    ☆、月融君陌篇

    十四岁时,他被剥光了送上客人的床,他遇到的是一个床上控制欲很强的女人,让他做这个做那个,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呕吐,污秽物落在女人两个胸脯上,他看见了,捂着嘴滚下床铺,死死皱着眉,那种疯狂翻腾的恶心,仿佛恨不得连五脏六腑也一起吐出身体。

    女人愤怒的尖叫,操起烛台下了杀心的打在他背上,他不能发出声音,全身不停的抽搐着,由内而外。一直在外面监视的人闻声冲进屋内,拉开了女人,把他像一只死狗一样拖走。他任由他们如此对待,双眼空洞,映不出外物的影子。

    那时候,即使是想象,他也无法想象出阳光的味道。

    他被锁在肮脏的黑室,只有楼里的大老板能来看他,她每次来,都妄图改变他与人亲近就会呕吐抽搐的毛病。不知被关了多久,他的症状甚至变得更为严重。

    “你知道有多可惜吗?”她凶狠的拍着他的脸,“你这张脸,如果被送上床,会有多少女人争着要你,就算是男人也说不定想要尝尝你的味道!不就是上个床,你他娘的何必自己为难自己!”

    这几个月以来,他从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骂骂咧咧的离开,不久,门再一次打开,蜂拥而入楼里的丫头奴才,解了他身上的锁链,将他驾着,离开黑室。

    一出室外,阳光瞬间宣泄在身上各个角落,那时,他唯一的感触是,疼痛。

    此后,原本来□□他的人换了一拨,改为教导他譬如琴棋书画之类的各种文艺知识,他很认真地学习,原本灰败的脸色渐渐得到好转,但仍然不能与人过分亲近。他成为楼里唯一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小倌。

    来小倌楼的都知道,这个艺妓只能看不能摸,久而久之,人们形成共识,不再对他做出亲近行动,仅仅是私下讨论漫想。就算那些人心中的他多么浪荡不堪,对他来说,都不能形成真正意义上的伤害。

    他很久没有再发病,但他知道,这个病将一直存在。

    很多年以后,他遇到她。

    那时他正弹完一首曲子,照例陪一个客人说话。

    这些人,虽是不能摸,但嘴上便宜仍是要讨的。

    他抱着琴,柔声软语低低应和:“听说大人府上金贵的花种开遍庭院,堪为奇观。”

    那人得意大笑,正要说话。

    屏风后蓦地走进来一个玫红衣衫的女子,腰间衣带衬得纤腰盈盈,长发乌黑,编成辫子垂在胸前,眉目周正,不胜刚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将风情与强韧糅合得如此赏心悦目。

    她上上下下近乎挑剔的目光将他打量了个遍,方道:“讲个故事来听听。”

    他的客人当即不爽:“这人现在是我的!”

    她的声线带着行走江湖多年而形成的某中嚣张的压迫,她说:“这个人,将永远是我的。”

    他看清这个局势,发出一声好听的笑声,他的客人痴痴的闭上嘴,他说:“那月融,便讲个话本子上看来的俗事,献丑了。”

    那个人的目的并不在故事上,甚至并不在他身上,她听的是他的声音。他的故事讲到一半,她突然让他用真正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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