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线小说家和读者的愚蠢爱情故事 作者:沈安宸
分卷阅读21
十八线小说家和读者的愚蠢爱情故事 作者:沈安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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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的固执,江年长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我将手机攥在手里,苦笑道:怎么看在其他人眼里,会是这样的吗?
电话还是打完了,剩下的真的就只有漫长的等待。我坐在椅子上,望着医院的红色电子表,感觉每一秒的流逝都是如此难熬。百无聊赖之下,我问了自己一个很俗气的问题:如果可以,我是不是愿意替她承受这一切?
最终我否认了这个想法。假如换成我在里面,她在外面,她会多么无力多么煎熬… 这样的痛苦,或者是任何的痛苦,我不想让她感受一星半点。
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
就当我感觉自己快到极限时,终于,四位医生依次从手术室走了出来。dr. marie摘下口罩,不无疲惫地说道:“手术很成功,她现在正在接受其他几项检查。大概还需要两个小时左右。”
心里一块大石硕然落下,我几乎要整个人重新摔回椅子上。
她又说,“今晚她需要留院观察,后续的复诊信息,都在诊断书上。需要使用的药物处方,也已经发到了药房,届时你直接去取就可以了。”
我迟疑问道:“那… 之后她的视力?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呢?”
dr. marie摇摇头,“这个一时半会儿还是说不好。要看后期的恢复情况。”
正当我打算和医生进一步询问时,姐姐的学妹气喘吁吁地出现了。扯住我的胳膊就问:“学…姐…呢?她怎么样了?”
我略带歉意地医生示意了。简短地向这位“不速之客”转述了目前的情况。我也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为姐姐着急,可我也的确没有太多心思应付她。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我现在还有一些事情要和医生谈,你不介意的话,要不去那里稍微等一会儿吧。”
学妹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才找了地方坐下,开始刷手机。
我也顾不上弄清她的意思,便继续和医生谈论术后护理的事儿来。事无巨细地问起来,时间竟也过得飞快。等我将想问的问完,又回了几个问询的电话以后,ross跑来对我说,姐姐已经醒了,现在可以去探视了。
我再三和ross道谢,ross摆摆手,“你还是快去看看你的宝贝吧。你的朋友已经跑着去了。”我回头一看,果然学妹已经跑没影了。我摇摇头,哎,年轻真好。
姐姐依旧躺在观察床上,她的身后是仪器和点滴架。大约是全麻的还没有过去,她睡得极熟。左右手分别缠着检测仪器。毯子紧紧地裹到了胸口的位置。她的左眼被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看到她的一瞬间,我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我不能让她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泪流满面的我。
深吸了几口气,我对坐在床边的学妹说:“你先陪着她吧?我去拿些水来,等等她醒过来,肯定会口渴的。”说罢,我稳步走出病房。走进旁边的洗手间,我将水龙头拧开。眼泪再也止不住。我让自己哭了一场,才去倒了水,重新平静地走了回去。
姐姐已经醒了,看到我的时候,我能看出她的努力。只是麻醉剂的效果尚未消失,她只能十分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学妹看到我来了,起身说:“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到处都找不到热水,我去了趟楼下。”“哎… 真是的。那你陪着她吧,她刚醒,我先出去了。”
我向她点点头,她走了出去。我随即看向了床上的姐姐,轻声问道,“别着急,我在这儿。要不要喝点水?”
她点点头,我喂她喝了点儿水,又将耳朵轻轻凑到她嘴边。
她的声音无比微弱,“十八… 我的左眼还在吗?”
她的问题,让我浑身都在颤抖,“在在在,都在。手术很成功,你不会有事了。”
像是终于安心似的,她闭上了眼睛。我擦擦眼角,刚想站起身来。她的微弱的声音再次传来,“你骗人…”
我忙又俯下身,想吻吻她的额角,又怕会碰到她的眼睛。我只好说,“我怎么骗你了?”
她吃力地挤出一个笑容,“麻醉…剂,明明是蜂蜜味道的。”
我闭上眼,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好想抱住她,告诉她我有多害怕。可我又怕一不小心就会碰坏了她。她现在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像个布娃娃一样,一点儿也不像她。
我轻轻将她的手放在我的脸上,柔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以为草莓味的,我也是被骗了。这会儿,身上还难受吗?”
她呼了口气,缓缓说道:“当时医生让我深呼吸,我一连吸了好几口,都没能睡过去。我就想,我总不能一直醒着吧,那得多吓人啊。我一害怕,就狠狠吸了好几口。后来,就慢慢失去知觉了。”
她抚在我脸上的指尖微微用力,“你当时不是说,我睡一觉,一切就过去了?”
我吻了吻她的手背,稳声道:“是。我们夫人最乖了。好了,别说了,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去给你买草莓吃。”
也许是累极了,也许是安了心。她果然没再说话。头轻轻偏到一边,很快就睡着了。我在护士的帮助下,把姐姐送到了单人病房。确认她无恙以后,我又去办了住院手续。等一切办好之后,已经是凌晨时分。
我将学妹送到停车场以后, “今晚辛苦了,开车务必小心。”
学妹看起来精神不错差。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道:“你要好好看着学姐。”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她对我有些许敌意,我有些不解。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车开走,我才重新走回了病房。和衣在陪床上睡下了。
手术以后,姐姐清醒的时间并不多,也许是药物的原因。不过我也愿意她睡着,不仅仅是出于术后恢复的考虑。我更怕她清醒时难过。对她那样好强的人而言,即便是短暂地失去半边视力,也是可想而知的打击。想到她当时向我反复确认自己左眼是否还在时的场景,我就心痛得难以抑制。
白天趁她熟睡时,我独自开车去度假村,将行李取了回来。里面有我们两个的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顺带省却了不少奔波的麻烦。她学校那边,我将医生的病假单传真了过去,也给她的教授一一发送了邮件解释。好在姐姐从不受拖延症的拖累,大部分课业都在ddl前完成了。所以学业上也不至于完全脱节。
剩下的时间里,我就日夜陪在医院里。她醒着的时候我陪她说话。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敢捡一些更无关紧要的话来说。等她睡着的时候,我就拿出电脑,查一些角膜恢复相关的资料,也尽可能做掉一些手上的工作。我知道即使我什么都不做,江年也不会和我计较,可就算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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