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矜贵的脸上瞬间爬满红晕,双眸如春日的湖水,被风吹起层层涟漪,漾起波光。
“……”晏迟欲言又止。
“我……”晏迟再次顿住。
“下次一定。”
他轻咳一声后,那抹红晕直接攀上了他的耳根。
陆逾白贴上晏迟的额头,轻轻地蹭了蹭。
“迟迟真好~”
他软着语调,嗓音娇娇的。
那双清澈透亮的桃花眸中像是藏了一道钩子,撩人欲色。
晏迟用鼻尖轻轻地抬起他的脸廓,俯下身子,吻上了他的唇。
温热的吐息交融间,陆逾白似是想起了什么,往后仰了仰头避开了晏迟的吻。
他的眸子微亮,水汪汪的眼眶下满是认真:“成……成*。”
“等你病好了,什么都答应你。”
晏迟被他的认真逗笑。
他笑意温存地望向怀中柔软的人,几分眷恋在他眉宇间散开。
他想一直陪着陆逾白。
现在的陆逾白很需要他。
也离不开他。
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
做完这些,他会好好的陪着陆逾白。
再不会留陆逾白一个人扛下所有事。
他会陪他去治病,会去陆家提亲,带他见父母,再给他一个盛大的婚礼……
他们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还有好多日子没过。
在蒙着水雾的眼眶中,晏迟构想了许多未来。
但陆逾白没听懂,只是呆呆的用脑袋轻轻地在晏迟怀中蹭了蹭。
薄唇紧贴着晏迟锁骨上,乏力的靠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睡着了。
…………
半小时后。
四河拿着衣服来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手机。
手机全程是被监听的,里面只有晏迟的电话号码。
除了晏迟之外,陆逾白无法联系任何人。
晏迟起来去开门的时候,陆逾白睡得很熟,并没有醒。
这两天,他几乎没有睡过。
在晏迟怀抱里,他格外安心与舒适,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这一觉睡得沉了些。
沉的连晏迟走了,他也不知道。
晏迟将陆逾白的衣衫放到床边后,顺着床沿坐下。
他轻轻地抬起陆逾白的手,将他的指腹握在掌心,在他的手背上落下温柔一吻。
“岁岁,等我回来。”
他将陆逾白的手放回被窝,为他盖好被子,开了空调。
人都走到玄关处了,忽然想起什么,写了张便签贴在床头。
这样,陆逾白一醒来就能看见。
贴好便签时,眼神不舍的望向陆逾白那张虚弱疲惫脸上,晏迟不自禁的俯身亲吻着他的脸颊。
替陆逾白盖好被子后,晏迟起身走了。
在合上房门的那一刻,晏迟面上温柔不复,眉间的阴寒与凌厉互相织缠。
门边的四河给他递了支烟。
晏迟的瞳孔骤缩,摊手看他,“还有没有?”
四河摸了摸口袋,将口袋中的烟盒交在了他的掌心上。
他还顺势给晏迟递了打火机。
晏迟将烟塞回烟盒,随手丢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四河:………
他人傻了。
在四河错愕的眼神中,他警告道:“我不在的时候,别给他抽烟。
“他撒娇也不行。”晏迟补充道。
四河愣了许久。
他反应过来后,立马叼着烟追了上去,沙哑磁性的嗓音中爆了一句国粹。
晏迟没理他。
二人回了大使馆。
晏迟直奔项世风的房间。
项世风拉开房门时,晏迟毫不客气的将门一把推开。
彼时,项世风的手还按在门把手上,被这么一推差点夹到手。
他望着来者不善的晏迟,也没再给好脸色,只手插在口袋中,低哑着嗓子轻声笑了笑。
“晏少爷,这么毛毛躁躁的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晏迟望着他的眸色幽深,“没什么事,来探望探望位高权重的项副部长。”
这身“项副部长”的称呼被拉长了尾调。
听起来讽刺意味拉满。
项世风的面色铁青,眉宇间藏着几分愠怒,回怼时也阴阳怪气的:“晏少爷真是客气啊。”
“我听说你和陆逾白离婚了?看来晏部长的位置,还是比您的婚姻更重要嘛。”
项世风浅浅的笑着,深邃的眸子上满是褶皱,眼尾下隐隐透着几分威压。
“所以,这就是项副部长对我爱人动用私刑的原因吗?”
“你给他打了什么?”
晏迟的脸色渐沉,眼底的情绪黑暗幽深。
项世风笑着颤了几下胸腔,“不过是一种审讯手段而已,对于贩卖文物这种罪行,我施加一些手段也无可厚非吧?”
“毕竟,这案子可是块肥肉,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
“再者,陆逾白太不配合了,我这也是没办法,才给他注射了几支alpha的腺体液而已。”
他微眯了眯眼睛,嗓音寡冷如冰。
晏迟的神色麻木,倏然睁大瞳孔,不可置信的望向项世风,“你说什么?”
“怎么了?我给他注射了几支alpha腺体液,哦对对对……忘记说了,还有腺体冲洗剂。”
项世风见晏迟发怒,眼尾的笑容更加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