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x爱关系, 男人都?喜欢驾驭女人,从?而满足自己内心?的掌控欲。女人也不例外。
陈窈比较变态,像江归一说的, 她享受扮演被?虐者, 又想做主导那方, 简单而言, 小?狗和主人的角色在她心?里占比相同。但以她的体格不可?能,除非对方自愿。
这不就有个蠢货。
还是准备报复她玩调教游戏的蠢货, 皮箱的工具奢华,应有尽有。
陈窈指间捻着黑色项圈,毫无?疑问它?原本将带到?自己脖子。
她嘴角勾起?弧, 恶劣的笑转瞬即逝, 转身时又恢复严厉的表情。
男人低着头,长发从?耳侧滑散,膝盖以八字跪在绒毯,双臂反剪背后, 肱二头肌与胸肌因半束缚动作更明显, 但肌肉最膨胀突显力量的部位是大腿, 宛如雕刻的大卫人体,栩栩如生。
看不见的角度, 纹有凶兽的手被?一副冰冷的镣铐锁住,而解锁的钥匙被?丢进花瓶。
想到?这她不免愉悦起?来?, 叫他, “gioele。”
江归一仰头, 两人视线差距并不大, 他瞟了眼?她手里的铃铛项圈,眉心?淡淡蹙起?, “我不戴这种娘炮玩意?。”
陈窈点头,侧目,从?皮箱取出两样惩罚工具——皮鞭、双面蝴蝶拍。
它?们可?以代替巴掌。
她才不会蠢到?用手碰他坚硬的身躯,执起?皮鞭,往地面抽了下,清脆响亮的声音十分具有威慑力。
很好。
她二话不说、毫无?怜悯心?地抽向江归一手臂,他本能躲避,她俯视他,语气冷厉,“江归一,为什么躲主人的惩罚?”
江归一上下扫视她,一套versace职场风格高定,廓形枪驳领西装外套,扣到?咽喉的衬衣裙,露出整个脚背的细高跟。
英气,禁欲,诱惑。
这是他为她准备服装之一,也是他们这次角色对调的条件。
江归一喉结向下滑动,手摸到?镣铐,这时陈窈又挥手,他没再躲,手臂挨一鞭。
这种工具其实有特殊门道,打人不疼,以她的力量,他甚至只感?觉到?痒。
“江归一,告诉我,谁是你的主人。”
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他不说话,内心?陷入挣扎。
显然跪地叫主人这种事对于江二爷太难,强迫臣服对他无?效。
陈窈慢悠悠坐回高脚椅,优雅地翘起?二郎腿,西装和裙子往上撩,原本骨感?的大腿增添几分肉.欲,非常性感?。
她低觑江归一,瞟了眼?突兀,鞋尖轻点他紧绷的大腿,灼热的视线立刻黏到?足弓。她转着手中皮鞭,胜券在握地说:“江归一,你之前逼我叫你主人,现?在反过?来?你就无?法接受?我不喜欢强求人,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
分明在威胁!
如果?被?属下们知道他跪地叫主人,岂不笑掉大牙,威严也将荡然无?存。江归一感?觉浑身快爆炸,“幺幺……”
她纠正道:“叫主人。”
他还是不肯开口。
“行?吧,相信有人非常乐意?。”
“你敢!”
她把皮鞭一扔,起?身,淡定反问:“你管得着我吗?”
四目相对。
对峙几秒。
“......主人。”
咬牙切齿,不甘心?的语气。
陈窈继续拿捏,“好,接下来?你必须服从?我的一切指令,反驳意?味受到?严厉的惩罚。能做到?吗?”
江归一面无?表情,“没有这种玩法,指令得在一个范围之内。”
她捏江归一的下巴,强硬地说:“不要说废话,回答我,能或不能。”
江归一挑起?眉梢,说实话,她现?在的表情非常棒,让人禁不住产生摧毁的冲动,他舔了下唇,饶有兴致地说:“能。”
陈窈捡起?皮鞭,仿照之前江归一的调教模式,公事公办的态度,“刚刚的问题,你有七句回答让我不满意?,一共七鞭,从?一至七,开始报数。”
江归一深邃的丹凤眼?藏匿压抑的情绪,死死盯着陈窈,似乎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将铭刻。
啪!
他什么时候这样打过?她?
他的巴掌从?来?都?是轻之又轻,从?而带给她充沛水分。
瞧瞧她的皮囊多么具有欺骗性,那颗心?脏冰冷又恶毒,报复二字比例大到?可?怕。
尽管如此,他深爱这颗心?脏,且为之怦然。
不轻不重的鞭痕使血液加速,江归一哑声道:“一。”
啪!
陈窈居高临下,“不对,带上主人我错了,重
来?。”
他的身体因竭力忍耐而细微颤抖,“一,主人我错了。”
......
连续落下的鞭子,房间回响的报数。
第五下时,江归一进入状态,懒腔慢调地说:“主人,你是不是肚子饿了,用力点啊。”
陈窈原本为发泄,但这王八蛋居然兴奋到?呼吸紊乱。
如果?不是勒令不能反抗,他一定失控地咬她。
她不理解他的脑回路,呆滞几秒,忍不住问:“你觉得被?抽鞭子很爽?”
如果?说爽,她肯定不抽了。
江归一说:“不爽。”
狗屁。
她坐回椅子,用言语羞辱,“堂堂江家掌权人跪在女人脚下被?鞭子抽,你不觉得丢人?不觉得羞愧?”
他面露短暂迷茫,煞有其事点头,“丢人,羞愧,非常。”
“......”
忘了,他俩都?是没有羞耻心?的人。
陈窈默了几秒,握起?蝴蝶拍,用镶嵌钻石的顶端抬他下颚,“叫主人。”
江归一熟能生巧,“主人。”
“......”
她怒从?心?起?,用蝴蝶拍扇他右脸。两层的拍子挥下去,第一层打到?皮肤,第二层羽翼相互撞击,声音是混杂爆发的响声。
他白皙脸颊微微出现?蝴蝶印记,但他像觉得痒,仅仅皱着眉歪了下头。
她沉默,反手用刚刚一样的力道拍自己掌心?。
他拧眉,心?疼了,她又重重拍两下,掌心?立刻充血。
江归一背后的手暗暗施力随时准备挣脱镣铐,脸色阴沉,“你这是做什么?”
她无?辜地说:“惩罚你呀。”
江归一:“......”
陈窈毫不犹豫拿蝴蝶拍扇自己掌心?,“你知道,我的痛感?也比别人迟钝,其实不疼。”
江归一有时真佩服她的心?狠,无?奈地说:“别闹,之后会痛。”
要的就是这句话。
“那是因为谁?全因为你呀,江归一。”陈窈反问:“如果?不是你未经允许暗爽,我会让自己疼?”
江归一被?她逆天?逻辑雷得外焦里焦。打也让打了,主人也叫了,自然生理反应有错?都?是x瘾惹得祸。
她又冷血地抽打自己的手。
“幺幺——”
“叫主人。”
“......主人。”
看见江归一做起?身动作,陈窈冷声喝止,“别动!跪好!”
他缩回去,“主人,打我。”
她趾高气昂哼了声,“求我。”
江归一冷着脸,抑下被?玩弄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说:“求主人惩罚我。”
陈窈心?脏涌出陌生异样,那是与别人枯燥无?味的交往中无?法产生的,扭曲而疯狂的欲望。
她似乎正在变成一种丑陋病态的矛盾体。
她将蝴蝶拍前端抵住他胸膛。
如果?这是那把削铁如泥的刀,再往里,就能刺进他的心?脏,剥夺他鲜活的生命。
可?他毫无?防备,瞳孔的金色闪蝶比蝴蝶拍更漂亮。
她缓缓下挪挑开衬衫衣领,往里探,不适宜的角度让他喉咙溢出暧昧一声,“嗯——”
陈窈无?法保持冷静,丢掉蝴蝶拍,扯住江归一的头发,逼迫他仰头,怒不可?遏地说:“江归一,你明知我不是正常人还这样纵容,你是不是有病?我让你跪,难道就算在刀山火海你也要跪?我说舔,不管哪里都?要舔吗?你就这么喜欢被?虐?喜欢在我身边挣扎地活着?”
江归一沉默不语,看似被?压制,但隐蔽的腕部已轻松掙开镣铐。
“为什么不回答?”她扯得更用力,感?官全然控制他,“回答我!”
镣铐应声而落,掉在长绒地毯无?声无?息。
陈窈愣了下,似乎对主动者与被?动者的转换不适。
精神无?形交锋,江归一放弃反攻,跪她面前,执起?她的手,抚摸细腻白瓷般的皮肤。这双手在夜里吻过?无?数次,此刻手心?被?蝴蝶拍打得有些发红。他低头轻轻吻着,“你没病,有病的是我。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他陷得到?底有多深?
这简直是场灾难。
就像他所勘破的秘密,她确实因为想看看他这天?生坏种和她到?底有何不同,从?而引诱他。
陈窈的恨意?已然褪去,褪去的还有想报复的欲望。但内心?无?从?明状的怒火正在烧心?烧肺。
面前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男人,在她面前像一个可?怜虫翻腾挣扎,他的一言一行?都?在渴望她,而她只消三个字就能摆平他所遭受的煎熬。
她不明白他如此沉湎对他究竟有何裨益。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无?法清醒吗?”
江归一安静地注视陈窈,眸中闪烁不易察觉的盘算与狡诈。他压下不自觉上扬的唇角,像意?欲交付全部的人。
“是。”
陈窈猛地踩他的腿,听他闷哼,问:“即使这样给你痛苦?”
“是。”
她胸口又闷又胀,随后用双手轻轻抚摸他的脖颈,指尖感?受因吞咽而滑动的喉结,施力掐住,他漂亮的脸在越来?越稀薄的氧气中充血,她的掌心?能感?受到?突起?跳动的青筋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