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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东方世家

    燕夏帝国,腾州城。
    已经近年关了,原本就行人络绎不绝的腾州城变得更加热闹非凡。一些在外地打工、经商之人也纷纷自外地回家,积极购买年货,准备迎接一年中最重要一天的来临。
    腾州城内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人们皆是身着艳丽衣衫,带着满脸的笑容穿梭于无穷无尽的行人之中,寻找着自己所喜爱的物品。商贩们更是卖力的叫卖,积极的向行人推销着自己的商品,以便能在一年中最后的几天再赚上几笔,能够舒舒服服的过个新年。
    腾州城很小,城内仅有数几万人而已,和一些大城想比,用弹丸之邦来形容丝毫不为过。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别的大城市里所拥有的种种机构,在腾州城内也是无一所缺,只是规模相对较小而已。
    虽然腾州城只是一座小城,可是在武者的圈子里,这座小城却是赫赫有名,因为这里便是“武祖”东方战天的出生地。东方战天成名之后便返回到自己的故乡,静心潜修,直到他达到“武破虚空”的境界后,才彻底的淡出众多武者的视线。
    那段时间是腾州城最为辉煌的岁月,因为有东方战天的存在,整座腾州城变得空前团结起来。小小的腾州城也是在那时才变得赫赫有名起来,方圆千甚至是万里之内,腾州城已隐隐成为了最为核心的存在。这使得腾州城人无比自豪,即使是在万里之外的地方,只要报出自己是腾州人,便能得到别人的艳羡。
    那段时间,无数的武者从四面八方接踵而来,以便能和东方战天在武学上“切磋”一番。这些人中有想一战成名者,有不屑东方战天“武祖”的名号而特地挑衅者,当然,也有一些武痴之辈确实是想来向武者商讨武学。不过不管对方有何居心,对于前来切磋之人,东方战天全数接下,用自己绝强的实力向世人证实了自己能担当起“武祖”的名头。
    无数的武者兴高采烈、趾高气扬而来,但他们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灰溜溜的败走,无数场搏斗过后,世人惊奇的发现,东方战天居然一战都没有败过,取得了完胜的成绩。这个强大到令人发指的武祖自此再也没有人敢轻易挑战,前来挑战之人渐渐稀少,东方战天也得以安心静修,直到百年后武学大成,突破人类的极限后,踏破虚空成仙而去。
    有人说东方战天确实是成了仙去了仙界,也有人说东方战天在成仙之时遭遇神秘力量的击杀,就此陨落。对于种种猜测,没有人能给出确切的答案,也是自那时候起,整个东方世家也随着东方战天的离去而渐渐没落,直到千年后的今天。
    一座古宅静静的坐落在腾州城的西南处。古宅占地极广,宅内亭台阁楼连成一片,红砖绿瓦,绿树成荫,一眼望不到尽头。只是那斑驳的墙壁尽显古朴沧桑气息,使人一眼便能认出,这里便是没落的东方世家。
    虽然东方世家已经没落千年,但是在腾州城内依然牢牢占据着第一世家的位置。千百年来,数代东方世家的子弟都是努力的苦修武学,以便能够达到老祖东方战天的实力,再震家族雄风。可惜自东方战天之后,东方世家再也没有出现惊艳之辈,东方世家也由原来的“武学世家”变成了“懂些武学”的普通家族,其中的巨大落差使其族内之人辛酸不已。
    今天是东方世家一个较为重视的日子,因为东方世家将要在今天测试年轻一代弟子的实力。
    “吱嘎”。
    古宅内的一座安静小院里,一道木门被轻轻打开了。一名中年人和一名少年当先从屋内走了出来。
    中年人身穿白衣,异常英俊,整个人散发着儒雅温和的气质,使人看起来感觉特别的亲切。如果白衣中年人走在大街上,必定就能让人一眼认出来,这便是东方世家老爷子东方啸的次子,东方阻。东方阻年龄虽不大,但是在腾州城内任何人见了他,都会毕恭毕敬的叫声“二爷”!
    东方世家虽是腾州城的第一世家,其族内弟子却并没有跋扈、纨绔之气,出门在外对谁都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这一切,得归功于老爷子东方啸的教导。
    老爷子东方啸年龄已在六旬开外,他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拔根睫毛都是空的,早已是成了精的人物。东方啸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重振家族雄风,可是自己在武学方面确实没有天赋,穷极一生精力,也只是达到了武师的境地而已,和老祖东方战天相比更是天壤之别。
    自己达不到理想中的境界,东方啸只能把自己的愿望托付在自己的四个儿子身上,可是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除却次子东方阻之外,另外三个儿子只能用资质平平来形容。当然,东方阻的实力也不算太出众,只比自己略强些而已,依然停在武师的阶段上。而其余三个儿子虽然勉强达到了武师境界,但多年的安逸生活令他们的战力大打折扣,甚至是连一些强悍的武士都不如!
    既然自己的儿子一辈没有什么希望了,东方啸只好着重培养第三代,结果孙辈的表现却是让他喜出望外。六个孙子的资质都还不错,虽然未必能达到老祖东方战天的高度,却也能让东方啸多多少少感到些安慰了。
    “破儿,怎么样,对今天的测试有信心吗?”东方阻扭头对旁边的少年笑道。
    那少年年约十五六岁,身材消瘦,身穿一袭黑袍,生的谈不上英俊,倒是较为清秀些。此刻,那被称之为破儿的少年正十指交叉贴在后脑勺上,脸上挂着令人舒适的笑容,听到东方阻的问话,才慵懒的说道:“爹,你老是问这些没有水准的问题有意思吗?我的实力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嘛!”
    似乎是对这无聊的问题感到不屑,说道最后,黑衣少年还意犹未尽的“切”了一声……
    “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跟你爹顶嘴了!”
    东方阻先是一愣,随后笑骂道。看了眼旁边的东方破,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抚摸了下左手无名指上的纳戒,道:“家族内的年轻人中确实没有你的对手,恩,这样吧,如果你能在明年的‘腾州青年一武大会’上夺冠,我就把‘惊涛’送给你,怎么样?”
    “爹,如果你想送我‘惊涛’直接说出来就是了,至于找这么蹩脚的理由吗?”东方破腾出右手伸出食指,轻轻的摇了摇,道:“整个腾州城内的年轻一代中,能让我看得上眼的,还真没有!”
    东方破这话说的极其自信,如果是别人说出这话,必定会遭到别人的耻笑外加一片中指……可是这话自东方破口中说出来,结果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腾州城内的人都知道这位东方少爷是位武痴,在武学上极有天赋,在腾州城内的年轻一代中被称为“第一人”,没有人会质疑他的话。
    尽管东方破的口气云淡风轻,可是喉咙却是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眼角的余光亦是忍不住瞟了眼父亲东方阻手上的纳戒,那里可是存放着家族至宝“惊涛”啊,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切,一点都不害臊,不知道是谁三年前被人打的口吐鲜血,现在居然还敢在这大放厥词,哎!”清脆的声音传来,一名绿衣少女从屋内走了出来,出现在东方破身边。
    那少女年纪比东方破略小,身材高挑,柳眉杏眼,琼鼻薄唇,尽显青春蓬勃的气息,虽然少女还尚幼,但是从她现在的漂亮模样看来,长大后必定是倾国倾城的祸害。
    这少女便是东方破的妹妹,东方影,东方破从小到大最疼爱的一个人。
    影儿的一双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东方破,满是戏谑的笑意,对于她来说,最开心的事莫过于看到自己的哥哥吃瘪了,只要是有能打击到东方破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
    果然,东方破原本挂着慵懒笑容的清秀脸庞顿时拉了下来,其脸色转化之间的速度令东方阻和东方影咋舌不已……
    东方影确实是提到了东方破的痛处,三年前的比武中,东方破输给了死对头李甫,这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地方。其实说来也没什么,当时的东方破才十二三岁,输给比他大四岁的李甫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而且,三年后的今天,李甫也已经不再是他的对手。也不知道在别处挺聪明的东方破为何在这事上犯了傻,这成了最让他抓狂的事情。
    看着东方破那副极其不爽的模样,东方影眼中的笑意更浓,再次挑拨东方破的怒火,道:“切,什么‘年轻一代中’的第一人,只是吹牛第一而已,哎,只怪世人别蒙蔽了双眼而已……”
    东方影那很可爱很娇艳的笑脸看在东方破眼里却是变得无比可恶,东方破咬着牙在心底对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说道:忍住,要忍住!最终……忍不住了……
    只见东方破闪电般出手,右手准备的捏住了东方影可爱的小鼻子,随即“狠狠”的拧了两下,引得东方影痛呼出声。
    “啊,痛,坏哥哥快放手,娘快来啊,哥又欺负我!”东方影捂着发红的鼻子,哭丧着脸向屋内叫到。
    一名中年美妇自屋内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情景,无奈的说道:“破儿,你又欺负妹妹了?告诉你多少次了你是哥哥要让着她,你就是不听!”
    肇事者东方破却是把头一扬,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来这厮是做惯这一类的事了,早已习以为常了。看着东方破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东方影摇着母亲的手臂,不依的说道:“娘,你看啊,哥他根本就没有犯错的觉悟,他老是欺负影儿!娘!”
    看着一双儿女的打闹场面,东方阻和妻子风小楼相视一笑,说不出的开心,他们自然知道东方破对影儿宠溺到了何种程度,这一切只是兄妹俩之间最平常的打闹而已。
    抬头看了看天色,东方阻才说道:“时间不早了,赶紧走吧,去晚了老爷子又得生气!”一家四口这才一起离开家门,向着武斗场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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