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来此烟之地,当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只是为了稍做探查,寻那个“大·乳牛”科娃详询一番,更加非是来打打杀杀,因而手上未携兵刃,如此要轻便些儿。
当然,只是轻便些儿罢了,毕竟手上的兵刃可以卸下,但胯下的那根武器却是卸不下来的,也万万不能够卸下来。
此间本该是那根武器用武之地,只是布雷克显然并不打算动用,不过就算是赤手空拳,这天底下又有几人能够抵敌得住他?!
布雷克没有兰某人那般缩骨易形的本事,而帕拉斯与卡特琳娜皆是女子,不便出入此间,原本此事叫老卡特来做最是适合,只可惜自那晚荒村外分头行事之后,老卡特至今却尚未回城,无奈只好由他布雷克自己做来。
房间的门并未关,布雷克几步行至门口,探头往左右两边瞧了瞧,见得外间楼道无人,便即行出,他稍一辨别方位,既往右方而去。
楼道两旁多有门扉,房间不少,行进中不时从各处房内传出阵阵吟哦喘息的声音,丝丝缕缕,钻入耳中,布雷克暗想也不知那科娃是否正在干活儿?若干着的话又在哪间房里?
整座妓院那么多的房间,总不能够一间一间去找来吧?!布雷克稍一思忖,大步行出了楼道,但得外间环廊将四座楼宇连通一体,围出间中天井,上则不封顶,可见稀星在空。
那上下四周皆有些个嫖客妓女倚栏调情,底下天井里更有那毫不避忌,当众宽衣解带,胡天胡地的。
妓院这种地方,男人只要进来了,顿时卸去一切衣冠掩饰,还复为最原始的禽兽,肆意地挥洒释放着自己的欲望与本性。
在此,灵魂的枷锁束缚暂时得到了解脱,只可惜这份解脱却并非是令得灵魂得到升华,超越凡俗。而是掉在**的泥潭中沉沦、污秽,无法自拔,直至身心尽被销蚀一空。
当然,前提是要有足够的财力支撑,否则的话,不等你的灵魂和肉身被销蚀一空,你的钱袋子也早已被销蚀得空空如也了。
布雷克道行高深,定力十足,分毫不受影响,他环眼一扫,但见得此间每个婆娘无不都是奶大臀肥,看着谁都像“**·牛”,一时把不定主意。
他转过头,见着廊道中时时有些个婢仆出入,端茶倒水,递奉酒食,并着事后打扫战场,换过床单被褥,整理好房间,以备下一位客人使用。
他转头见着一名婢女正行至身旁,便就往中一站,拦住了其去路。那名婢女正低着头,碎步急行,不及反应,眼见着一脑袋就要撞在布雷克的小腹处。布雷克即把手一托其肩,已使其站定。
那名婢女也是一惊,慌忙道:“客官恕罪!客官恕罪!”
布雷克道:“你勿怕,我有事儿问你。”
那名婢女听得布雷克温声言语,略是安心,偷眼把他来瞧,只是一瞧之下,惧意又生。布雷克高大雄壮,威猛如若魔神,娇小如她,可只及其腹。
当下直令她双腿一软,就要瘫坐在地,内中直呼:“苍天大地,这他娘的是远古巨人复生了么?!”她不经意地瞄了瞄布雷克的胯下,心下又想此间可有哪个姐儿经得起这大家伙的蹂躏啊?!
布雷克见那婢女被自家吓得身子发软,便伸手抓其臂膀,助其立住,他道:“我问你话,你照实答了,这些钱便是你的。”说着,他另一手伸出,五指摊开,掌中托着一只钱袋子。
那名婢女见着布雷克如此,始稍去了惧意,瞥了瞥他手中的钱袋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客官想知道甚么?”
布雷克便道:“我且问你,这里头可有个唤作‘科娃’的婆娘么?”
那名婢女稍作思索,道:“不瞒客官,确有这么一位姐儿。”
布雷克便道:“她在哪儿?”
那名婢女把手一指走廊一端,道:“客官直走,从楼梯上去,再往左走,到了尽处,再上楼梯,之后往右,过两道拱再在第三道拱门入内,直走,楼道中段再转左,往里数第五间便是了。”
布雷克听得头大,看了看她,道:“你带我过去吧。”说着,放开了那婢女的臂膀,任她自行企稳,跟着又把钱袋子往她怀里一塞。
那名婢女连忙把钱袋子捧住了,略微打开一瞧,里头银币铜币夹杂,不由欣喜,随即将之藏入衣内,对布雷克道:“请客官随奴婢来。”言毕转身而行,打前引路。
布雷克即随之跟进,一路上左拐右拐,不多时,到得一间房门之外,那名婢女道:“客官,科娃小姐就在里面,只是……”
只是甚么不用说布雷克也知道,但听得房内传出阵阵声响,那位“大·乳牛”确然正在干活儿。
布雷克道:“无妨,我在这儿等着。”又一摆手,道:“你去吧。”
那名婢女闻此,也不敢多言,欠身一礼,便就低着脑袋,迈着碎步,急行离开了。
布雷克当下负手而立,静待里头完事儿。少顷,房内响动声歇,布雷克只道里头的人该出来了,没想到过得半晌,房门不仅纹丝未动,里头娇吟喘息之声更复又响起,这他娘的是要来个下半场么?!
唔,不对,也许不止上下半场,若他娘的不加节制,来个第三场、第四场、第五场……难道要自家杵在这儿,听房到天亮?!
念及于此,布雷克顿失耐性,当即伸掌一按门扉,就听得“咔嚓”一声轻响,里面的插栓已被震断,房门也被他一把推开来。
布雷克举步入内,把眼一瞧,房内的床上,一男一女精溜光赤,纠缠作一块儿,两人正贴身肉搏,战况激烈。其实,无论间中局势如何演变,最后的结局都已然注定,损兵折将、元气大伤的永远都是男方。
见着内中情状,布雷克走近床边,低眼瞥了瞥,而后把腿一抬,大脚丫子一伸,便就踹在了那个男人一撅一撅、兀自耸个不停的屁股上头,将其给踹到了另一头的床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