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穆盈的质问,秦增直接无视,对李清懿说道:“交由你处置,穆家那里,你无需担心。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李清懿扯了扯嘴角,摇头道:“我对她没兴趣,随便怎么处置吧,或许,长悦来做这件事比较好。”
对敌人最大的惩罚无异于蔑视。
穆盈目眦欲裂的看着她。
李清懿这副没将她放在眼里的态度,仿佛她只是随便哪只阿猫阿狗。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穆三姑娘早就死了,甚至穆六姑娘也早在几年前病亡,也不知你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这种恶鬼,施以什么极刑都不为过。”李清懿转头看像被带进来的长悦,“想必你有一肚子的气没处撒,这个人就交给你了,如何?”
长悦却不领情,“你凭什么命令我!”
李清懿挑眉,“我并非命令你,不过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穆盈,让她来处置你。”
“你!”
长悦气的胸膛起伏,看向秦增,“大人,你自己看看,李清懿根本不是什么良善女子!”
秦增冷冷的看着她,“那又如何?”
“大人对她还真是宽容。”长悦咬唇,似乎对秦增的态度终于感到心灰意冷,她沉默了许久,问道:“大人能否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为长悦解惑?”
李清懿闻言,心中一动。
她朝四周看了看,现在刑室中只有他们四个人。
秦增的目光轻飘飘的朝长悦扫过去。
长悦此时已经顾不上李清懿和穆盈了。
她今日必死,只想做个明白鬼。
“大人……根本就不是宦官,是不是?”
此言一出,穆盈猛地抬起头来,眼珠子几乎突出来,死死的盯着秦增,仿佛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秦增说出“是”或者“不是”,就立即做出反应。
而李清懿方才已经想到,此时根本没什么意外。
她觉得长悦还算好的,最惨的事穆盈。
她做了这么多事,不过是因为自己嫁给秦增无望,一度自暴自弃,以至于人都变得扭曲。
“大人为什么不回答我?我猜对了是不是?”
长悦紧紧追问,她看着秦增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她又看向李清懿,发现她竟然也一点都不意外。
一股愤怒直冲头顶!
“李清懿竟然知道!她竟然知道大人的秘密!”
长悦愤怒了。
凭什么!
她在大人身边这么多年,才靠猜测知晓了这个秘密。
而李清懿才认识大人没多久,就知道他这么大的秘密!
另一边,穆盈也在等秦增的答案。
“你说话啊!你快回答她!”
秦增皱起眉头。
在他眼里,这两个疯女人让他厌烦的紧。
他看向李清懿,“你若不想处置她们,就走吧。”
李清懿笑了笑,跟着秦增走出了刑室。
身后,是穆盈和长悦出离愤怒的尖叫声。
李清懿好似没听见,也完全没将这两个人放在心上,说道:“多谢大人帮我,回头我亲自做盐酥鸡给你吃。”
秦增看他:“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盐酥鸡。”
李清懿调皮一笑,“我可以不可理解为,我做什么,大人都爱吃?”
秦增负手往前走,轻哼一声,“还不快走,在这里讨人嫌。”
*****
宣德侯府。
元衡郡主见了魏瑾儿,一时间百感交集,魏瑾儿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与她说了之后,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魏瑾儿垂着眼睛,声音低弱:“姐姐说想知道母亲如何选择,我……其实也想知道。”
元衡郡主闻言,自嘲道:“我这个母亲做的真是失败,两个女儿对我没有半点信任……”
“母亲,我没那么想!”
魏瑾儿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姐姐来了之后,母亲就不那么看重我了,而且我之前犯下大错,母亲兴许也觉得我恶毒……”
元衡郡主说道:“瑾儿,你才十几岁,母亲又能苛责你什么呢?你姑母是心疼你没错,但真到了生死存亡之时,不管是为了大局还是为了她自己,她都会与你做出同样的选择。当时你被最亲的亲人逼到绝境,做出那样的选择也无可厚非。毕竟有些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不可能坐以待毙,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母亲……”魏瑾儿眼泪哗哗的往外涌,“我还以为没有人会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想……是我的错,不该嫉妒姐姐处处比我好,不该想着独占母亲,包藏祸心想要将她赶出魏家,甚至想让她跟四皇子扯上关系,好远离魏家,远离母亲您。”
“傻丫头,你姐姐从来就没想过与你争抢,她对我,哪有半分依恋呢?”
魏瑾儿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姐姐是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怨憎母亲?”
元衡郡主叹了口气,“罢了,从前的事,还提它做什么。”
*****
贺府。
董迁正在贺炎面前垂头挨训。
让人前去找邹氏狠狠打砸了一番之后,他心头那股被耍弄的怒气终于消散了些,就连妻子小邹氏也被他狠狠数落了一顿。
他董迁好歹是兵马司的副都指挥,在北城营也是有脸面的人,林氏跟邹氏两个蠢妇居然敢拿假银票来糊弄她!简直不可理喻!即便是事情被魏家知道了不好听,他也不能咽下这口窝囊气!
不过他扣下李庸这事儿毕竟是借了贺炎的名头,魏家直接找到了贺家。他原本也没当回事,毕竟贺炎是他表哥,不过是砸些东西,又没闹出人命,有什么了不得的,表哥还能拿他如何?
可没想到转头表哥就把他叫过来狠狠骂了一顿。
“你平日里借我的名头耍些威风也就罢了,你看看你这次办的是什么事?”
贺炎气的头顶冒烟,指着他的鼻子怒斥:“李庸是皇上钦点的太子少师,摆明了是皇上的心腹之臣!你为了几个臭钱,都没摸一摸人家的底细,就去得罪一个新贵红人,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要不是看在姨母的份上,我现在就撸了你副都指挥的位子!”
董迁憋气,却不敢反驳。
他少年时就看李家那兄弟俩不顺眼,常常被他们抢风头,当初李家离开京城,退居扬州,他还摆了宴席请平时玩的好的公子哥儿们乐呵了一顿。
没想到李家沉寂多年,李庸一回来就捞了个二品少师的关衔!
说不嫉妒是假的!
要是这事儿搁在旁人身上,他自然不可能理会林氏和邹氏,三千两银子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钱,奈何林氏她们想要算计的人是李庸!
“他才三十来岁,皇上让他当太子少师,说不定就是捧杀!怎么就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了?”
贺炎气的脸色铁青:“你知道什么!”
董迁见他真动气了,总算是收了声,不敢再说话。
贺炎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问:“你们拿了李家多少银子?”
董迁扭着两条眉毛,“应该有两三万两,不过我也就是凑个热闹,只拿了三千两,具体不清楚,谁知连这三千两都是假票子!”
贺炎怒瞪这他,“就是假的才更坏事!说明人家早就看出你们的伎俩,做局等着你们的!蠢货!你现在即刻拿上三万两银票,送到李家去!”
宣德侯府。
李庸刚下职回来,急匆匆进府询问今日的事,见李清懿完好无损,才不赞同的瞪她,“以后少干这么冒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