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跟圣堂最直接的冲突,气氛紧迫慑人心神,都是刀口舔血,脑袋别在裤腰带的亡命之徒,一碰面情绪高涨,龙魁与暗影遥相对峙,同时发出进攻命令!
突然一根竹棍破空旋飞落地,当场扎进水泥地里,秦奋施展‘蛇滑草’身法快速移动,直接穿越圣堂子弟,宛如灵蛇盘山缠绕竹棍,一只脚踩着竹棍负手傲立。
血影风衣被劲风吹起,戴着面具露着一双鹰鹫般的双眼,黑发舞动气势陡增,抬手袖口飞出一根血色长鞭,‘啪’的一声抽中水泥地,顿时破裂出缝隙。
秦奋抬脚踢中竹棍,凌空转动锐气惊人,一转身手持竹棍杀向血影,这是快如疾风的一剑。血影单脚点地往后急退拉开距离,鬼鞭灵活卷动缠绕,抽打空气发出一连串爆响,这是把劲跟鞭子练到一体了。
秦奋却是不理不睬卷来的鬼鞭,远距离兵器最怕近身战,因为那会失去施展的空间,足尖点地速度激增,竹棍前端直取血影咽喉,这是必杀剑式。
血影已经感到退无可退,手腕转动带起鬼鞭转圈,猛地进行拉扯,原本软不拉几的鬼鞭,陡然变得硬如钢铁,直刺攻来的竹棍。
“拧鞭成棍,好功夫!”秦奋由衷赞叹一声,鞭棍撞击竹棍发出强烈气爆,互相顶动弯曲,秦奋抬手一拍竹棍尾端,竹棍猛地弹起顶飞鞭棍,血影挡不住这股反震气力,整个人倒飞出去,凌空借力跃上修理厂屋脊。
秦奋双脚蹬地跟着跃上屋脊,手持竹棍唰唰唰连续突刺,快如鬼魅电芒,竹棍宛如剑影密密麻麻,没有动用罡气对战,否则这位影卫首领早死了。
血影挥舞鬼鞭抵御,就像丝带舞一般优美,可每一鞭都夹带碎石裂碑的力量,构筑出强悍防御,抵挡刺来的剑影,伺机寻找秦奋破绽。
修理厂大战顿时爆发,圣堂子弟手持短刀凶悍冲向影卫,高层们也展开一对一的决战,到处都是刀光剑影,鲜血喷洒在地面,弥漫刺鼻血腥味。
龙魁有选择性卯上暗影,唐刀锋芒毕露快斩无双。暗影手持龙凤金环左右抵挡,采取磁极相斥的方式,进行悄无声息的偷袭,但屡屡被对手化解。
雷虎跟狼影强势碰撞,两人走得皆是刚猛路数,硬碰硬互相撞击,凭借手上功夫一决胜负,逐渐脱离大战中心,彼此牵制住对方顶尖好手。
厉天龙跟红毛联手对战月影,双方打得难分难解,全都刻意避开战场中心,免得误伤自己人,失去顶尖战斗力,其余全看部属们自身实力。
秦奋竹棍宛如疾风暴雨连续突刺,看着血影施展鞭法舞得密不透风,口中发出一声长啸,棍尖晃动缠绕住鬼鞭,猛地往前一戳,正好击中血影肩周穴。
血影一声闷哼右臂垂落,穴道被封住导致气血受阻,直接被废掉一臂,左手接住鬼鞭连续抽打抖动,秦奋足踏禹步诡异避开,一步跨出站在血影跟前,五指凝爪扣住肩头,施展‘七十二路擒拿手’迅速封住血影十几处穴道。
秦奋抬手掐住血影颈脖,冷笑说:“我想杀你轻而易举,但又不想你死得毫无价值,委屈你跟我走一趟。”
血影已经动弹不得,就连鬼鞭也脱手掉落屋脊,颈脖被掐着有些喘不过气,依旧硬气说:“你想套出楚家的秘密,恐怕白费心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楚家培养的杀戮机器,没有自己的人生,反正糊里糊涂过一辈子,那又何必计较被我利用一回?”秦奋立即施展‘紫芒神瞳’强行损坏血影的脑神经,经过龙气转换的自然能量洗礼,神眼的力量已经增强数倍。
血影已经是晋级化劲的高手,本身意志非常强烈,但受伤也导致精神受到打击,眼睛被牢牢吸住,黑白眼球映照紫芒,秦奋强行植入一段记忆进入血影脑海,让他认定跟楚家有血海深仇,一直都卧底在楚家。
秦奋松开呆若木鸡的血影,还需要一点时间沉淀,直接翻身跃下屋脊,看到龙魁跟暗影之间的较量,不禁摇头叹息,龙魁终究还是太弱。
其余战局难分轩轾,但影卫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毕竟人数并不占优势,圣堂子弟经历连番行动,本身实力得到增强,早已不再是乌合之众。
修理厂喊杀声不绝于耳,打得如火如荼,双方人马你来我往,绝不给对手喘息之机,影卫三大首领已经察觉不妙,因为老大貌似被对手制住,这样下去会全军覆没。
东云市北城,心武棋苑,高耸的楼阁灯火明亮,棋邪拈着棋子正在推算一盘残局,轻薄纱帐被夜风吹拂,带来不同寻常的气氛。
“棋邪,一个答案决定你的生死,你可要懂得珍惜。”
宏亮声音透着深沉厚重,响彻整座心武棋苑,黑暗街道四名大汉抬着一顶轿子,步履生风宛如夜魅,同时跃起跳过高耸围墙,落进遍地樱花瓣的大院里。
轿子瞬息宣泄出恐怖罡气,吹起满院樱花,墨九爷强势莅临心武棋苑,一步跨出漆黑大轿,背着双手欣赏起难得的樱花树。
“墨九爷亲自登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棋邪走出心武棋苑,站在大院里望着沉默不语的墨九爷,神情不卑不亢,没有半点惊慌。
墨九爷蓦然转身盯着棋邪,磅礴杀气如潮席卷,已经吸纳完龙气淬炼,国术修为更上一层楼,今晚特意来办一件事,那就是杀掉他。
棋邪对于澎湃杀气置若罔闻,稳如山岳静若松柏,一挥手背在身后,眼神坦露着怡然无惧,仿佛只是跟老朋友叙旧。
墨九爷突然出手动如雷霆,五指扣住棋邪咽喉,只要稍稍发劲就能直接捏碎,语气透着疑惑说:“堂堂华夏六奇之一,再差也不至于贪生怕死,你不还手什么意思?”
棋邪采取不动不避的姿态,主动被墨九爷制住,笑着说:“墨九爷雄霸南麟省数十年,华夏国术界也是赫赫有名,真想杀我逃也没用,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现在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墨九爷盯着棋邪那张英俊非凡的面庞,连连冷笑说:“装腔作势救不了你,江湖永远靠拳头说话。”
棋邪神情丝毫不变,对于墨九爷的威胁并不放在心上,轻笑说:“如果杀一个棋邪,可以让你赢赛阎罗,那事情就变得简单,只可惜这是一厢情愿。”
墨九爷凝望表情坚定的棋邪,一声轻笑居然松手放开棋邪,转身望着纷飞樱花瓣,沉声说:“杀掉棋邪固然简单,可要赢赛阎罗谈何容易?天榜麒麟绝非浪得虚名,江湖永远不缺耀眼的天才,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棋邪看着天空一轮明月,笑着说:“理由无非是借口,棋邪还不想英年早逝,我会带着投名状,前往狼山进贡,届时一定让九爷满意!”
墨九爷望着器宇轩昂的棋邪,对于华夏六奇没有丝毫信任,尤其是跟赛阎罗齐名的棋邪,这个人城府深沉,很难判断他有什么谋算,只是再聪明的阴谋,同样挡不住绝对的实力,语气低沉说:“那就等你的消息,希望结果不会让我失望。”
墨九爷瞬间进入黑轿,四名大汉抬起离开心武棋苑,棋邪抬手拈住一瓣樱花,神情坦露出落寞,也许这是江湖无情,更是世道最好的诠释。
毒医北寒站在棋楼顶层,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墨九爷确实强大绝伦,但想杀掉棋邪,恐怕没那么容易,这只是权宜之计,那只老狐狸的确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