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近泉在对方逼近的一刻,镜片后的睫毛颤了颤,神色似是有一丝惊乱。
两人眼神在强光下相遇,近乎直白地对视了两秒,南近泉喉咙一动,微微挪开了眼。
大神,你这是娇羞了吗?
卢木林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怀疑自己有点令不清,甚至需要给智商缴个费。
我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害羞?看看我这欺凌他的绝妙姿势,赚的那个人,绝逼是我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难道不是宇宙洪荒无敌最幸福的一刻吗,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南近泉身上,做最妖娆的鬼。
哈哈,终于也有老子圆梦的这天!
“林,你贴近一点,泉,你身子支起来一些。”
卢木林突然想起什么,扭头问杰克逊:“所以这次拍摄代言的是什么……”
杰克逊:“手表。”
一口凌霄血。
手表的事为何让人家戴眼镜,搞得他这么禁欲冷酷,自己无法控制地已经在脑内占他便宜一万次了。
她凑前了一些,莫约离了二十公分,不肯继续。
南近泉不动声色调整右手肘位置,将上半身撑起几个度。
此时卢木林俯着身,即便衣服内安全系数满分,微张的领子还是能看到胸口皙白的肌肤,和更深处那截颇为诱人的腰肢。
南近泉又动了动喉结,非常“绅士眼”地把脸再次转开。
诶,有那么点小失望呢,为了弥补心情——卢木林低下头去看南近泉的了……
此时不看更待何时!
南公子被造型师们凹的真叫一个没话说,黑色衣料衬得肤色更白,白得像是镀了层稀罕古董的透明釉,有种令人想要上去试试手感的诱惑。
由于姿势原因,一股力雕刻出他平日勤加练习的身材。腹肌马甲线若隐若现,不是那种猛男型肌肉,但恰巧就是卢木林喜欢的那款。
看来,健身没错啊,考完研好好挑个地去把有点半废的身体稍微练个薄腹肌,下次再来比一比呀。
看着看着,卢木林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等,谁心脏跳这么快,是我吗?
南近泉天天锻炼不可能有心脏病,那就是我了吗?我是好久没锻炼了,游戏打多果然容易心悸。
求求你慢一点,心脏跳那么快不会死吗愚蠢的卢木林。
等等,怎么又来一个频率,这心脏装马达了吧,太可怕了!
卢木林这下终于意识到了,南近泉的心跳也快地诡异,比她更甚。
然而她的第一反应是——
“我是不是太重了,压着你了。”
南近泉:“……”
我谁我哪儿,我要减肥了,我要把南近泉压死了……
压死?对三?要不起?呕妈个鸡儿,她的大脑逻辑功能已经出现了问题了……真想爬起来,让大神喘口气。
南近泉仰天:“不重,是热。”
卢木林的理智跟坐过山车似的,刚听南近泉说不重,落了下来。回味过来“热”这个词后,突然又被甩上云霄七荤八素。
是啊。
这人身上怎么这么烫?
不知怎么,她突然想起自己抱住腿那会,他就这么性感地低低俯视下来时,他的小腿是温热的。红洞他房里,多次无意间的接触,他的臂膀是暖和的,以及这回——他的胸膛是滚烫的。
泉,缓缓穿过层层岩层,洗净身尘露得见日,或令人寒冷刺骨,或令人暖意裹身。
没想到,他不是冷泉,是温泉啊温泉!好闻的温泉!
“请女方收起口水,别忘了我们在做正事谢谢!”杰克逊脸上褶子都乐得拧在一块。
卢木林:“……”
对不起。我是个正经人,只是一遇到大神就可能有些变态,真叫人头大。
杰克逊不喊换动作,大家都没动,摄影师疯狂一顿操作,老头还是忍不住抢过摄影小哥的设备,亲自上阵。
“泉角度很好。林,你别害羞,再上前点,你两都僵着五分钟了,赶紧来个更满意的动作。”
卢木林心道我没害羞,就是心跳得有点快,脸有点烫。她转脸对杰克逊道:“已经很近了。”
杰克逊微笑着托着摄像机:“不够哦。”
卢木林挪近一公分。
杰克逊:“还不够。”
卢木林又挪近一公分。
杰克逊恨铁不成钢,刚想喊桑亚去帮忙,看到镜头里的画面,他止住动作。
南近泉突然换了左肘撑起身体,右手食指拇指捏着卢木林的领子,轻轻一拉——两人瞬间从十多公分变成了三公分。
卢木林一个没反应过来,脸跟着惯性送了出去,呼吸洒在男子面颊上,愣住。
南近泉主动扯卢木林?
在场所有人面孔一红。
“好!完美!等我再来几张!”
几欲要碰到对方鼻尖时,卢木林像是被解穴了,突然机灵地往后一退,愣是避免了一桩死亡事故。
但南近泉似乎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直到杰克逊摇头晃脑,发出了咕咕乐呵呵声:“收工哈哈。”
不好意思,太刺激了,她的心脏承受不了。卢木林半滚半爬欲从南近泉身上下来。
“别动。”
卢木林瞪大了眼。为何别动,大神不是已经拍完了吗……
南近泉支起身子,侧着脸,耳根愈发粉红:“稍等片刻。”
当他的手掠过她腰肢上的肌肤,南近泉一顿,声音都哑了:“抱歉。”
被滑过的地方有细细电流。
求求大神了,你到底在做什么。卢木林生怕他的手再动一分,自己就忍不住兽性大发。
就这么想着,她当即翻身而起,动作之迅捷令自己都咋舌。
双脚落地的瞬间,眼前闪过一快极小的圆形立体金属,不知何来,在空中滑过一个奇妙的弧度。
这一刻是如此缓慢,小东西甚至在地铺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才完整地寿终正寝,躺在众人面前。
是纽扣。
卢木林微眯了下眼,低头看着自己胸口。
不是自己的。
那么就是……大神的。
南近泉:“……”
摄影师方捧起的星爸爸,啪嗒打翻在地,溅了一地。
卢木林头部一点点往上挪,僵硬地卡成一帧一帧ppt。
男子衬衫上唯一扣着的,也没了,衣服松垮地往两边各自敞开,有点奔放。
南近泉胸前彻底走光。
他死寂了三秒,默默转过了声去,用残存的布料,遮住了上半身关键点。
桑亚和杰克逊尴尬地背过了身,不敢看。再看就是丢当事人的脸了,南近泉他们得罪不起,得罪不起。
不不不,更加得罪不起的是这位中国姑娘。
卢木林抿了抿唇,一步步后退,心中留下忏悔的眼泪。
原来……南近泉让她别动,是因为自己勾住他的纽扣……
她看了看天,看了看地,看了看老年机:“收工了,祝、祝……祝大家开心。突然想起我猫屎还没铲,告辞。”
打扰了,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