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知道家里的存折密码呢。
正当检票员着急的时候。
从后面走过来了一位,过来了一位穿着四个口袋制服的领导,对方还带着雷锋帽。
“怎么了?”
那检票员以及周围的乘客,七嘴八舌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那领导抬头,看了一眼绵绵,瞧着粉雕玉琢,玉雪可爱。
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怕是哪个领导家的孩子。
在铁路工作的,哪年不遇到几起被拍花子拐骗的孩子呢。
到最后,那些家庭全部都是妻离子散的。
想到这里,他便当做好事了,朝着对方吩咐道,“让她上去吧,我瞧着身高还不到一米二,也不用买票,让列车上的列车员,帮忙多照顾一些,到了北京站让她下车。”
绵绵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朝着旁边的领导道谢。
“谢谢领导叔叔,等我找到妈妈,一定让妈妈给你钱。”
这是妈妈说的,若是在外面遇到帮助自己的人,先要重金许诺对方。
她妈妈很有钱的。
对方就算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也会把她送到妈妈手里的。
绵绵记得妈妈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这话一说,周围的人,忍不住笑了,打趣道,“你妈妈做什么的啊?这么有钱?”
绵绵歪着头,软乎乎道,“妈妈本来就有钱啊。”
她不知道妈妈哪里来的钱。
反正妈妈好多钱,她都数不过来的那种。
妈妈说,等她上了初中,就能数清楚了。
大家听到这话,也以为是小孩子的童言童语,不当真。
倒是那领导记下来了绵绵的名字,叮嘱她,“不用你的钱,送你上车,记得坐到终点站下车,在去找你妈妈。”
“路上不管遇到谁喊你,你都不要应承他们。”
绵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等绵绵上车后,她听到火车轰隆隆响。
知道火车发动,开往北京了。
毕竟,动画片里面,托马斯和它的朋友们,就是这样开车的。
绵绵握着小拳头,蜷缩着车门口的角落,望着门外,她心想真好。
离妈妈又近了一步呢。
*
另外一边。
沈美云下了火车后,就打开了母亲给她的那个信封。
信封上有绵绵亲生父母的家的详细地址。
看完详细地址,又问了周围的本地人后。
这才发现。
这可是要转好几趟车啊,还要坐船。这要抓紧时间才行。
哪里想到,她还没到售票处,迎面撞上了一个慌慌张张的年轻男人。
“沈美云!”
对方声音惊讶,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怎么在这里!?”
这不是胡闹吗?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赵冯国。
他早上一起来,旁边的小孩不见了,他急死了,已经找了一早上了。
都没找到。
这不打算原路返回去,再找一遍的。
沈美云抬头,“同志,你——”是谁?
这几个字,刚想问出来,就听见对方说。
“绵绵去找你了吗?”
听到这话,沈美云姣好的容颜上,顿时一变,迅速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是你带走绵绵的?”
她就听到她妈说,把绵绵托付给了,她一个在老家是黑省的学生。
让对方送绵绵回到亲生父母家。
赵冯国看到沈美云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绵绵没去找你吗???”
他满头大汗,急得捶胸,“那完了,我把绵绵弄丢了。”说完,他就后悔了。
这不是耽误时间吗?
还不如去找下孩子。
听到对方的话,沈美云脑子轰隆一下,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她浑身一抖,忍不住上前一步,拔高了声音,“绵绵什么时候,在哪里弄丢的?”
“就昨晚上啊,晚上没有船票,我打算去招待所歇息一晚上,早上带着绵绵买船票上岛的。可是,等我早上睡醒了,旁边的绵绵就不见了。”
早上最早六点的船票。
可是,这会已经九点四十了。
也就是说,绵绵已经丢了快四个小时了。
听到这话。
沈美云迅速冷静了下来,“不对,不是四个小时,是绵绵昨晚上就跑了。”
她的女儿,她最了解不过的了。
对方的记性极好,尤其是对于路线,几乎是走一次,就不会忘记的那种。
一定是绵绵发现了对方不对,便趁机策划逃跑了。
她是一个单亲妈妈,又一个人照看孩子,她会在日常生活中和绵绵科普。
如果妈妈不在,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该怎么办。
如果遇到人贩子,她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沈美云又庆幸,又后悔。
她脑子转得飞快,“这样,你去招待所,和前台的干事打听,有没有看到孩子偷偷溜出来。”
“我现在去火车站,去问列车员,问问列车员,有没有看到绵绵那么大的孩子。”
“咱们分两头走。”
赵冯国讶然地看了一眼沈美云。
“怎么?没听懂吗?”
沈美云似乎没有什么耐心了,“半个小时后,不管有没有结果,我们在火车站门□□头。”
说完,根本不去管赵冯国什么表情。
直接提着行李,一路在往火车站狂奔。
她总想着,自己快一秒,她就能早点找到她的绵绵。
她的绵绵,也能少受到一分危险。
沈美云去了车站之后,直奔检票处,一路上她想过无数次。
按照女儿的思路,她会怎么办?
答案只有一条。
对方会想要,趁机混上从黑省到北京的火车。
说的容易,但是实际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这里面有太多危险了,她才五岁是一方面,没钱又是另外一方面,而且列车员,人贩子。
能不能上车?
上车以后,会不会遇到人贩子?
到了首都以后,她还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一想到这里。
沈美云就着急起来,她直奔检票口,这是绵绵绝对会蹲守的地方。
她一往里面冲,检票员就准备呵斥,但是在对上一张漂亮又着急的满头大汗的脸时。
呵斥的语气变得缓和了几分。
“同志,你是有什么事吗?”
沈美云急促道,“同志,我孩子丢了,我想和您打听个事。”
“我闺女——”她比划了下高度和长相,语速极快,“这么高,五岁左右,女孩,生了一双大眼睛,很白,很瘦,她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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