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翻肆意奔流的泪水要流到何时才能泄尽心头所有的痛楚,她只能趴在床上哀哀的哭泣
一方湖丝手帕递到她的面前,宛如轻轻接了过来,耳中传来的是宛心无奈的叹息:“唉你呀!”
宛如没有抬头,她知道大姐是心疼她,她不想把这痛苦过多的分担的其他人,于是擦干眼泪,强颜欢笑:“没关系的,大姐,你不用担心我!俊哥哥他他心里有我的!这就够了!”
又是一声叹息:“唉!你怎么这么傻呀,这样把康俊让给邱想容,你以为她会感激你吗?她用一条命都换不来康俊的回头,你一句话就成功了,她只会更恨你的!”
宛如摇摇头:“姐姐你多心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那想容姑娘实在是一个好人,如果她真的是有什么居心的话,也犯不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你认为她是真的要自尽吗?”
大姐的话宛如有些迷惑了:“大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宛心笑笑,她知道宛如善良,所以也不再说什么,出去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让妹妹好好的洗洗脸:她现在毫无血色的面孔看着实在让人担心。
“康俊说了,你还留在主房里。”
擦干面颊,宛如有点懵了:“他已经成亲了,主房里不用再留人了呀。再说他们睡在里屋,我在外屋,这这成什么样子啊!”“主房是留给你的,他把想容安排到了后厢的正房去了,看来他对你还是很用心的。”
宛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夜已经很深了,宛如告别大姐,一个人向主房过来。打开门,屋子里冰冷冷的,点燃蜡烛,微弱的烛光驱不走心头的寒意,宛如愣愣地坐在桌子旁边,屋子里安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她呆呆地坐着,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不知道此刻拥着美丽新娘子的俊哥哥此时是不是很开心呢
沁
喝过交杯酒之后,康俊心不在焉的样子让想容好不失望,但是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因为她知道,她是他的妻,无论如何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于是淡淡地问:“她好吗?”
“谁?”
“就是原本要和你成亲的新娘子。”她的语气中满是委屈“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你现在也不会这么为难”
这般忧伤的声音听在耳中让康俊满心的歉意,他抚平她凌乱的发丝:“你不要这样说,错的是我,我不该那样对待你,险些害了你的性命。”
想容听了,觉得时机已到,于是身子一软,扑进康俊的怀中。
康俊愣了一下,有心想要推开她,但是想到这个女子为了他可以放弃自己的性命,自己难道连这点点温存也舍不得吗?于是轻轻拥住她:“你怎么那么傻呀”
想容抬起泪眼,深深看了康俊一眼:“我也不知道,一想到你今后不要我了,我就我就好心痛,对我来说,没有了你我活着比死了还难受。”说着,眼眶泛红了。
康俊苦笑着:我康俊何德何能啊!
想容把脸重新埋进他的坏里,扭捏着,手指趁势悄悄解开他的衣扣,探进手去,抚摩爱人强健的胸膛
康俊恍然如触电一般,一下子推开她。
想容正沉浸在得意的幸福之中,促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我你没事吧?”康俊连忙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明白了康俊对自己的反应,她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没想到你是如此讨厌我,是呀,我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只不过供你闲暇时解闷罢了,我我”说着,真真滴下两滴泪来。
康俊更是追悔莫及,他坐在她的身旁:“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呢?我几时嫌弃过你的身份?我知道辜负了你,我也说过我会补偿你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想容淡淡地笑了一下,那犹如梨花带雨般的凄楚模样迷乱过多少男子的心神,她知道自己的魅力,不再多言语,轻解罗裳,如凝脂般的肌肤顿时使整个冬夜充满无边的春色,她一只手勾住康俊的颈,朱唇轻启,眼神迷离,另一只手移向身后,轻轻一扯,淡紫色的肚兜顺势滑落,不着寸缕的身子完美无暇地展现在康俊的面前。她发烫的身子紧紧地贴住康俊的身子,呢喃着:“俊”
这般勾魂的神情、举动,即便是君子也会变成野兽!
但是她失望了,康俊再次推开她,这一次她是真的怔住了!
“对不起,给我点时间”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她终于回过神来,给他一点时间?那个曾经和她终日缠绵的男人这一次居然让她给他一点时间?!她冷哼一声:好啊,我有的是时间!
宛如仍然怔怔地坐在桌子边上,她觉得有些冷了,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砰砰砰”敲门声急促响起,让她吓了一跳:“谁呀?”
门外的声音低低地:“是我!”
是俊哥哥!她跳起来跑过去打开门,他一个人站在门外,衣衫单薄,头上落着几片雪花,宛如好象明白了过来,她又急忙把门重新关上。
康俊愣了一愣,随即笑了:“傻丫头,是我啊,快开门。”
宛如背靠着门,摇了摇头:“你快回去,哪有新婚之夜跑来这里的道理。”
“你真的要把我推到想容的身边?”他有些懊恼,这个丫头真的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就像她说的:只要半颗心就够了?
宛如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俊哥哥,她是你的妻!”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拼命要把我推进她的怀里?让我去搂她、抱她、亲她?”
我不想啊!不想啊!她拼命地摇着头,但是又能怎么办呢?她无助地靠着门缓缓地滑下,跪到地上
久久得不到回答,康俊仍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寒风吹在他的身上,激起一阵战栗,他本可以运功御寒的,但是他不,他就固执地站在寒风中。
又是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他不禁打了一个喷嚏,门在下一秒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有些惊慌的眸子:“俊哥哥,你受寒了?!”
康俊故意不回答她。依然站的风口里!
宛如连忙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俊哥哥,是宛如不好,我们进屋好不好?”
他笑了:“你愿意让我进去了?”
“恩恩。”摸了摸他冰冷地手,她更慌了,都是自己不好,害得他在这里冻了这么久。
康俊满意地楼者她进门了
远处,忽然闪现一个身影,她气的跺了跺脚,往正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