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满满一天尧的潭水,和几朵“残破的不知名紫花”我们离开了水潭,往海岸那边行去。一路上,我都沉默地想着佑麒的话。
虽然佑麒并没有告诉我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总算让我知道所谓“失落的历史”其实与“三族大战”有关,也就是说,重重的迷雾终于被我拨开了一层,虽然只是薄薄地的一小层,但前途总算稍稍有了一丝丝亮光。
泠雪,看来要真正知道这一切,必须要先找到泠雪才行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在那满是冰雪小岛上的雪狐族男子,很有可能就是泠雪,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到那里,更不知道为什么几千年来他都没去找狐狸妈妈,但是根据目前情况来判断,这个可能性真得很高。
好烦啊,不想了,反正到了那里一切真相就会明了。
“你不会想跳海吧?”手臂突然被人用力往后拉,这才使我回过神,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海滩边了,再多走两步的话就变成自杀了汗,好险,好险
望着那正无奈看着我的冽风,我朝他古怪的笑笑,外加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不许走!”猛然出现在脑中的声音,令我吓了一大跳。
向着声音那边远远望去,那只巨大的水母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海面上,并且以与它体形不符的速度向着岛飘过来。
我轻拍着胸口,不满道“章鱼小姐,你可不可以别突然发出声音来啊?这次会吓死人的耶看着在海面上飘啊飘的水母。我扭头问道“咦,你不是在那一边的吗?什么时候搬家地啊?”
“这里比较暖谁搬家啊?!我是来找你们的!”
“找我们干嘛?”
“呜听我这么一问。。水母不知为何嚎啕大哭起来,那声音响亮而嘈杂。震得我脑中“嗡嗡”直响。
“章鱼小姐,你别哭了啦我双手捂着耳朵,虽然明知那声音并不是从耳中传来的,可是,总觉得这样会好受些。“你别哭了好不好,你再哭我也要哭了啦呜
“呜不是章鱼啦
“不行,我决定了,你就是章鱼!”间,水母似乎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没事地话,我们走罗掰,章鱼小姐我们走了之后你再继续哭,别客气喔。”说着,我转向冽风笑道。“冽风,把飞羽叫出”
“等下,你们不许走!”水母打断了我的话。又继续哭道“呜一定会被寐殿下骂地啦。你们不能走啦
“寐姐姐干嘛骂你啊?”听她提寐。我不由关心起来“喔不是你干什么坏事。惹寐姐姐生气了?“还不是你们!”水母悲愤道“寐殿下令我守护这里,我明明已经守了好几千年了,可是,可是你们,呜们都是坏人!”
“寐殿下一定会生气的啦,不管了,你们一定要带我走!”
“不要!”我丝毫不要考虑的便一口回绝。
“为什么?”听语气,水母似乎相当失望及沮丧“你们把我带走吧,寐殿下生起气来很恐怖的!上次憬凤殿下过来只拿走了一点点水,我就差点变成水母皮了这次你们更是呜不要待在这里了啦,带我一起走吧
这里的水寐姐姐这么宝贝吗?那怎么办?如果被她知道我不仅把庆麟带去洗澡,还偷a了一大炉,说不定会被打屁股耶糟了,一定要装作不知道才行,我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这件事打死都不承认。
不过这里水母,虽然看上去挺可爱地,可是未免太大了吧,带着她肯定没有城市肯让我进去的。所以,还是“算了,我还是不要!你实在太大了,我带不了
“没关系,我可以变幻水母急急地说道,那样子好像生怕我真得不要她,而在努力称述着自己的优点“我什么都可以变喔,比如说帐篷啊,气球啊,皮划艇啊”我越听越心动,不由地眼睛都亮了起来,刚想答应下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声音也不由沮丧起来“我宠物空间满了耶,不能带你了。”
“我是寐殿下的守护海兽,是不可以与任何人订立契约的,所以我只是跟着你,不会占用你的宠物空间的,只要能让我待到寐殿下气消就可以了
“那你能不能变成发带?”
乘着飞羽一路而去,虽然半空的风力仍旧很强,但这次却没有再让头发不听话的四处飘散了,原因很简单,只是用了一根漂亮地发带将我的那长发挽了起来而已。
那近乎透明的紫色发带在阳光中显得闪闪发亮,散发着各色光茫,乍一眼看去,就好像镶着什么细碎宝石一般,炫丽夺目。不用怀疑,这就是那位可怜地水母小姐
“我们去哪啊?”忍受着强烈的海风,我转头问道。
“灵犀岛。”
“去灵犀岛干嘛?”
“和他们约在那里碰面。”
“他们?”我有些疑惑“莫非你说迷失他们?”
“嗯。”咦?他们地感情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明明在船上时都还冷冷淡淡地耶真是奇怪
在飞行了约2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赶在日落前抵达了灵犀岛,并顺利的降落在港口。
小岛看起来应该是刚开发没多久,这里所谓地港口也只不过是个用大块石头随意搭驻起来的一个可以令船得以停靠的地方。这即便如此,依然繁忙异常,不仅停靠着两艘大型的客船,更有各式各样的人在那里来来往往,喧嚣声不绝于耳。
地上没有铺任何东西,只是普通的泥路,而且到处都坑坑洼洼,一脚踩上去,甚至能够留下浅浅脚印,而且走两步就会绊一跤。这不,没多久,我就成了一只泥狐狸了不仅脚上、手上、脸上,甚至连漂亮的寒魄上都沾满了泥。而这还是有人在旁边搀着我的结果,不然的话,现在的情形可能更难想象
“我怎么看都看不明白,你怎么会走成这副德性?”冽风无奈地摇摇头,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不是用走的,而是用爬的呢”
“你管我啊!”我白了他一眼,只是觉得好像还太不解气,于是,我伸出满是泥土的手,毫不犹豫地往他身上擦去,直到见他差不多同我一般也是满身黑灰,这才拍打了下手,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绯雪!”
我笑着吐了吐舌头,以自己都难以相信地速度向着前方逃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