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昕，你可以出去一下么，我们有点事想要商量一下。”坐在病床上的张晴对王子昕说。
    这可是姜晓头一次这么喊她名字，最关键的是王子昕看着二人之间逐渐……微妙的气氛，感觉不对劲。
    听到这句话时更是犹如特赦般的跑了。
    八卦虽好可不要贪多，润！
    “我先去看看冽！”王子昕对两人摆了摆手。
    “你……自己的情况自己应该知道吧。”姜晓刚才在路上看了宁愿递给他的文件。
    张晴的状态不太好，虽然成功蜕变为怪谈，但体内力量莫名的快速流逝。
    初步估计不动用力量还剩七天时间，动用力量后可能只剩一天。
    更何况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当然，可能……这就是命吧。”张晴摇了摇头。
    对于生死这件事她看的很开，可能因为死过一次，她并不忌讳不久以后的死亡。
    “你恨么。恨你的父母，恨林梦语……恨这个并不包容的世界吗？”姜晓看着脸上带着微笑的张晴说。
    虽然张晴装的很好，但姜晓依旧看出了那张脸上的疲惫，那是对自己的无奈。
    但没有恨，没有怨。
    “我不恨父母，他们对我很好，我也不恨这个世界，你是个好人，但你说对了一点，我的确恨林梦语。”张晴闭上了眼睛。
    直视姜晓眼睛的时候，她总有一种想法被看穿的感觉。
    那不是恨，那比恨更复杂，他看不懂。
    “你身体的检查报告……明天我要去端了育才，和我一起么。”姜晓呼了一口气说。
    还是有点不带真实感，要命。
    “一天吗？那……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杀了林梦语么。”张晴合上报告，虽然她知晓自己没多久了，但还是有点太快了。
    没关系，这也算白赚了一年多，还遇见了这么好的人，也不算亏。
    只可惜她不是一个真正的女孩子，也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孩子。
    “武器么……好，还需要什么。”姜晓看着张晴眼中燃起的火焰。
    心里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总感觉她们都是种子，开不出灿烂的花而的种子，但依旧在努力挣扎。
    汲取着几乎没有的营养，在干燥无光处苦苦挣扎。
    “嗯……没什么了。如果我还有骨灰的话，帮我扬海里吧。”张晴摇了摇头说。
    “行吧，这个……给你。”姜晓又一次给自己割腕放血。
    一把结晶匕首凝成，如果林梦语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来。
    这和她那把匕首一模一样，除了颜色。
    “是这把啊。还有点熟悉呢。”张晴从姜晓手里接过匕首，耍了个花刀。
    重量和质感都不错。
    “你……”姜晓看着张晴熟练的动作只觉得他是不是还有隐藏的实力。
    这个刀花甩的真帅啊。
    “以前有点中二病，又把木头的匕首，耍着玩的。”张晴眼中浮现了怀念的神色。
    她当年还蠢蠢的在林梦语面前耍过呢。
    真傻。
    “给，你哭了。”姜晓看着不知自己眼泪流下来的张晴微微叹了一口气。
    还是没走出来啊，是还在爱么……
    “谢了，只是想到自己当年真心喂了狗。”张晴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天色晚了，我先走了。”姜晓看着外面升起的月亮说。
    还是不打扰伤心人了。
    “嗯，那我也睡了。”张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随着姜晓关门声响起，张晴终于是放下了最后的伪装。
    她当年对林梦语的确是真心的，被刀子捅的时候心也确是真心痛的。
    人为什么会爱呢？真奇怪啊。
    那明天就和一切说个再见吧。
    希望一切顺利，有些困了，晚安，自己。
    在张晴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块绿色的结晶闪烁着微光，伴她入眠。
    “冽还在睡么。”姜晓看着坐在走廊长椅上玩手机的王子昕问。
    “还在睡，我找了个封印物算了一下，再过个三五天作息就会正常了。”王子昕收起了手机，又把一直放在口袋里面的工牌还给了姜晓。
    头上有人的感觉真好！
    “那就好，我先回去睡了。你也休息保持好精神，明天……是一场硬仗。”姜晓收起了工牌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洗澡之后换睡衣，给手机和平板充电，关上卧室的灯。
    在像往常一样之后上床，姜晓罕见的失眠了。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一点。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又没有水群的那个心思。
    只好起来看那份已经被梁家封修缮完好的作战计划。
    这是他头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作战，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之后是别人收场。
    当然，自己收场也不是没有。
    说实话，实在有亿点紧张，自己的小命还有其他人的命，都绑在这一份作战计划上了。
    这份作战书里详细的划分了每个作战单位的后备方案。
    兵力划分，小组结构等等。
    如果不是上面有他的字迹，他真认不出来这份精密的作战书是用自己那份延伸出来的。
    太严谨了，比不起比不起，这就是专业人士的实力么？
    但是这么大的事件，真的可以这么理想化程序化的进行么……
    果然他还是更适合一个人的以不变应万变的单打独斗。
    像这种排兵布阵，掌握棋盘的事情还真不适合他。
    但他现在已经在特理局里啊！
    是个有编制的高级打工仔了，哈哈，该死的年少轻狂。
    不过梁家封连这个都考虑到了，他明天甚至没有合作人员。
    也可能……是考虑到了他的杀伤性。
    还是和怪谈社的人通知一声吧，好歹是友军，误伤了就不好。
    (手机—私聊)
    灵异研怪谈社
    打架看法抗—姜晓：明天就是二十号了，也是那个蒙家特使要来的时候。我希望你们最好不要在，我有极大可能会误伤你们。
    打架看法抗—姜晓：@ 全体成员 谢谢配合，@ 夏日妖精小姐的狗 叶无情你留下来和我一起吸引火力。我的结晶随身携带，能保命。
    夏日妖精小姐的狗—叶无情：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啊！！！该死的育才！
    那一击的风华—赵行原：你那边有几成把握。
    打架看法抗—姜晓：九成，我们已经准备很久了。
    回春—丹行：记得做好防护，蛊虫那东西很防不胜防的。
    月色正好—冷司月：我们该怎么确定你是成功了还是失败。
    打架看法抗—姜晓：成功的话我给你们发消息，不成功的话……这里可能被炸掉。
    今夜无眠—安宁：？你搞导弹了？
    打架看法抗—姜晓：对修士特击导弹，把六品修士炸重伤没跑
    一级萌新—陌案行：那不得把半个滨河炸没了？
    打架看法抗—姜晓：打架我不敢保证，但……要是真放这玩意的话，我肯定能保证除了育才之外的其他地方不受波及。
    与光和夜—王子昕：相信自己，加油！你们是最棒的！
    与光和夜—王子昕：只要离育才范围一百米左右就有很好的观察体验感。
    打架看法抗—姜晓：不行了，真得睡了。
    打架看法抗—姜晓：晚安了。
    一级萌新—陌案行：真他妈刺激，老子上个高中都能遇到这种破事。
    今夜无眠—安宁：算了，信你们一把喽
    不行，还是睡不着！姜晓放下了手机，把自己在被窝里裹成一团的蠕动。
    他现在多少有点少女怀春的纠结(？），脑子快烧起来了！
    “呼！就逛一小时！回来就睡觉！”拿起了自己的手机，也不看几点就出去。
    主打一个冲动代替大脑？
    管他呢，就浪一小会儿，嗯。
    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