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灵在庄启玉面前是没有隐私的，手机连个密码都没有，可以被庄启玉随意翻看，就像她的两处私处，被庄启玉翻来覆去地把玩、逗弄，惹得娇喘吁吁，抑或是痛哭尖呼。
    这天，谢金灵在浴室洗澡，水声哗啦，庄启玉闲得无聊，抓起她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来回地滑动着，一个个点开那少得可怜的app。
    点进微信界面的时候，丝毫不例外，她的微信被置顶了，备注是启玉，后面跟着一连串的爱心，庄启玉先是嗤笑一声，这小灰老鼠爱惨了自己，要是明年自己出国把她丢在这儿不要她了，她该多伤心啊。
    脑海中一浮现出谢金灵痛哭流涕、悲伤欲绝、苦苦挽留她的模样，庄启玉的一颗心就被数不清的快乐环绕着，心情美得很。
    她摸着下巴，想着要看小老鼠的表现，表现得好嘛，就把她带走，要是表现得不好，就把她丢掉。
    但其实她内心深处早已有了倾向，她要把谢金灵带在身边的。
    这么可怜、弱小的一个小东西，离了她要怎么活？而且小东西这么乖，这么听话，对她唯命是从又爱她爱得要命，把小东西留在国内，她也舍不得。
    就在庄启玉愉快地思考着的时候，微信顶端突然弹出了条消息，一个卡通女孩的头像被顶了上去，紧挨着她位于她微信下方。
    谢金灵给这个微信的备注是”晓瑜”，后面跟着一只可爱的小猫。
    危机意识立马占据了所有的思考空间，庄启玉点开这个叫晓瑜的微信，翻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
    “金灵在吗在吗？明早借我抄抄作业好不好？我今天偷懒打游戏啦。”
    这是刚发来的消息，庄启玉瞥了一眼就略过了。
    谢金灵跟她聊天还蛮频繁的，用的都是很可爱的语气词，”好呢、好呀、没问题撒”，发了好多可爱的小猫小狗小兔子的表情图，不管怎么看都透出股让庄启玉酸掉牙的撒娇感。
    谢金灵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她发过消息，庄启玉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她先是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又想起那句带着撒娇语气的”球球你啦”，恨得咬牙切齿，她怎么敢？
    自己养的狗在向别人摇尾祈怜。
    背叛感如同排山倒海般向她涌来，她捏着手机的手咯咯作响。
    在听到浴室的开门声后，狠厉地瞥过去一眼。
    谢金灵后背一凉，瑟缩着犹豫着不太敢靠近。
    和庄启玉相处了小半年，她渐渐的也知道了庄启玉的性格并不如她在外人面前表现的那般完美，她有时候性情会暴露出暴虐的那一面。
    正如现在，谢金灵能够感受到房间里的低气压，那股子要把她冻死的寒意。
    “过来。”
    听到庄启玉冷声的命令，谢金灵打了个寒颤，但还是不敢再多磨蹭，提起脚步向她走去。
    被热水暖得热乎乎的身体如坠冰窖，被推倒在床上的时候冷得她牙齿打颤。
    庄启玉阴沉着脸扒下她的裤子，往那软趴趴的阴茎上重重拧了一把，在她凄厉的尖叫声中又往她嫣红干燥的逼穴上捏了一把，谢金灵哭到撕心裂肺。
    谢金灵被迫转到庄启玉的班级，和她做同桌，原先的微信被注销了，庄启玉给她重新弄了张卡，申请微信，这下她的手机彻底成了摆设，从电话通讯录到微信，都只有庄启玉一个人。
    她们现在几乎形影不离，谢金灵在窒息的监视中用尽全力催眠自己，给自己洗脑，她这副样子，有人要她就要烧高香了，更何况是庄启玉要她呢？
    于是她的目光里只容得下庄启玉一个，在庄启玉把她自由的范围越缩越小的时候，便自我压抑，让自己适应，她终于成了庄启玉的一团影子，她能不高兴吗？她应该感到高兴的。
    对，她很高兴，很幸福。
    谢金灵在庄启玉给她划分的那一亩三分地里固步自封，自我塑性，成为庄启玉满意的样子。
    就算庄启玉想把她的小老鼠带在身边，但有些场合还是不合适，她离开前就会警告谢金灵不要乱跑，不要让她生气，谢金灵乖巧点头。
    庄启玉不在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待在座位上，安静又专注地写作业，复习错题。
    所以晓瑜在后门喊了她几遍，她才听到，转过头来。
    晓瑜在向她招手，她下意识地想要朝她以前的同桌走去，可一想到庄启玉的警告，她又有些犹豫，踌躇间，看到晓瑜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用哀凄的目光看她，觉得晓瑜这副有些可怜，很像从前的自己。
    她重重抿了下唇，下定决心后把笔放下，朝她的朋友走去。
    她怕庄启玉回来时发现，眼睛骨碌碌转着试图找一个安全点的地方。
    “跟我来。”
    她选了一个庄启玉最不可能经过的地方，选了西侧楼梯处连接两层楼之间的平台。
    刚一停下脚步，手就被晓瑜拉住了，晓瑜红着眼道。
    “我来是要跟你讲一个事的。”
    谢金灵心里”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只听到晓瑜说。
    “我爸爸出车祸去世了，被一辆闯红灯的大卡车撞飞，我妈妈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心脏病犯了，在医院抢救，我这边要请假一段时间了，今天过来办手续，也来找找你....”
    “天哪，怎么会这样....”
    谢金灵也握紧了晓瑜的手，企图给她一些力量和安慰，以支撑她那摇摇欲坠的纤瘦身体，满脸担忧道。
    “可还有四个月就要高考了啊，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休学呢？”
    晓瑜脸上有过度伤心的疲惫，大眼睛下面挂着两弯深深的黑眼圈。
    “没办法，我父母的婚姻两边家庭都不同意，他们俩为了在一起跟各自的家庭断绝了关系，闹得很僵，这几天我尝试联系他们，得到的都是拒绝，所以只能我来处理这些事情了。”
    谢金灵看着她坚强的样子眼眶直发酸，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比遭受了重大打击的晓瑜还要脆弱，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还是晓瑜替她擦掉了眼泪。
    两个同样弱小的人抱团取暖，画面好不温馨，打动人心。
    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却盯上了她们，被人簇拥着的庄启玉款步走来，依然和旁边的人说着笑着，遥遥望向那依偎在一起的一双人的眼神却愈发冰冷，肃杀。
    “你之前的微信跟手机号是不是不用了啊，我都联系不上你，把你新的手机号给我一下好吗？”
    “是的，我......”
    谢金灵却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心下里空落落的，又被惊恐和不安填满了，她目光转了一圈，隔着栋楼和庄启玉的目光对上了。
    心沉沉地坠下去，她眼神里透出恐怖。
    谢金灵的异样引起了晓瑜的关心，她握紧了谢金灵的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只能望见对楼楼梯上一行人的背影。
    “怎么了？”
    这个位置相对于这栋来说很安全，但如果庄启玉在对面那栋楼呢，这里的场景便是一览无遗。
    庄启玉为什么会在对面那栋楼？！
    谢金灵如坠冰窖，整个人都不好了，被晓瑜轻轻晃了几下才回过神来，她连忙把手从晓雨瑜手里挣脱开，“抱歉晓瑜，之后我再找你好吗？我有点事。”
    留下号码，心事重重地跟晓瑜告过别后，谢金灵马不停蹄地往教室赶，忐忑不安地等着那颗炸弹爆炸。
    当天下午的课庄启玉没让她上了，也不装了，一上车就甩了她一耳光。
    “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谢金灵怯懦地瑟缩到离庄启玉距离最远的车门，可怜地呢喃着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突如其来的举动把专车司机吓了一大跳，刚要劝阻，“欸同学....”
    接下来的话被打人女生一个眼刀吓得咽了回去，明明还是个高中生，却给人这般强势的压迫感，联想到要去的目的地，那块是s市寸土寸金的地段，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有钱人，所以也不敢多管闲事。
    好在后面也没再打了，专车司机颤颤巍巍地把两人送到一幢小洋楼，给那抹娇小纤细的背影投以同情的一瞥。
    庄启玉直接把人提溜回了家，谢金灵被她绑起来玩，射到虚脱，两套器官都嫣红肿胀着，红绳勒进肉里，勒出一圈一圈的红痕，在纤细白皙的胴体上留下专属于庄启玉的淫纹。
    把口球绑带松下时，谢金灵脸颊两侧印着两指宽的皮革痕迹。
    “解释。”
    庄启玉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官，但凡她敢稍有隐瞒，那么等待她的便是十八层炼狱般的责罚。
    她颠来倒去地把晓瑜找她后的对话重复了好几遍，一边说一边止不住地落泪，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
    她心酸地想着，庄启玉对她究竟是爱吗？有什么爱是无休止的伤害的呢？
    庄启玉给的”爱”实在太过沉重，她真的要一直承受这些吗？
    头一次，她对庄启玉的感情起了疑虑。
    庄启玉从来都是阴晴不定的，施虐欲发泄过后，听着谢金灵清清白白的解释，自然也就不气了。
    她着迷地抚摸着印在谢金灵身上的痕迹，想这些痕迹要是永远都不退散该有多好。
    每一次她在谢金灵身上留下的痕迹，浅的两三天就消了，深一些的最多两周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了，她想到底要不要给小狗纹身，永远地留下她给的印记？
    可是纹身的话太疼了，小狗本来就怕疼，纹这样大面积的一片，不得哭到晕厥啊，而且她又不会纹身，把小狗扒光了给别人看，她会想把那人的眼睛挖下来的。
    庄启玉温柔的时候简直像天使，哭肿成核桃眼的谢金灵被她三言两语又哄好了。
    谢金灵太傻，以为庄启玉发泄了愤怒之后，这件事情就可以翻篇了，仍想着给自己为数不多的那位朋友求求情，祈求帮助。
    “启玉你可不可以帮帮她。”
    看着满身都是淫虐红痕的谢金灵跪趴在床上为了另一个人向她苦苦哀求，庄启玉突然年觉得面前的小狗陌生得像是变了个人。
    笑话，那倒霉蛋现在的惨状就是她一手造成的，她脑子有病才会帮她吧。
    她气得笑出声来，满眼漠然。
    “我为什么要帮她？她和我什么关系？你觉得我有钱就是活菩萨了？还是觉得我有那闲工夫管天管地？世界上那么多穷人，我是圣母么，帮得过来么？”
    “谢金灵你是不是觉得我蠢？”
    跪趴在床上的谢金灵仰脸看她，觉得她从来就没有看清过庄启玉的真实面貌。
    庄启玉是冷冷的，像一团捂不热的冰，吹不散的冷雾。
    谢金灵呢喃着退后道，空洞的双眼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我，我只是想，我们以后会把钱还给你的....”
    “你们？”庄启玉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指着她笑得直不起来腰，瞬间的功夫，她变了个表情，脸上没有一点儿笑过的痕迹，阴恻恻的布满了乌云。
    那一刻，谢金灵真的想逃。
    之后的两天里，谢金灵也没能去得了学校，她的双手双脚被被庄启玉绑死在木马上，通体黑亮的硕大假阳具刺进她的身体里，阴茎被红绳一圈一圈地缠绕着，发出病死般的酱红色。
    她在上面哭得撕心裂肺，哭着说她错了，同时心里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晰，她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庄启玉。
    身为优秀学生代表的庄启玉却坐在一边漠然地看着她哭，修长手指优雅地夹着支烟，淡灰色的烟雾模糊了她的脸，烟灰抖落，谢金灵的心也碎成了齑粉。
    滤镜打破，月亮的强光晕消失，她看到的是满目疮痍的月球表面，而这，也是庄启玉的真实面目。
    庄启玉把她从木马上解放下来时，她已经脱水了，庄启玉摇身一变又成了那个温柔阳光的优秀学生代表，谢金灵却不敢再心动了。
    她想逃，但她不敢，好在高考临近，她可以通过高考跑得远远的，庄启玉也要出国留学，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挺好的，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一段纠缠、畸形的感情有人想要退出，而另一人却想让这段关系愈发纠缠的时候，想退出的那一方通常是不能如愿的。
    当庄启玉提出要带她出国留学的时候，谢金灵心凉了半截，她往后退了一步，绊倒了绳索，差点摔跤，但好在旁边有沙发，她扶住了，堪堪稳住身形后，她咬着下唇犹豫了好久，才道。
    “启玉，我想留在国内，不想出国。”
    “你有得选吗？”
    庄启玉笑着轻拍她的脸，眼里的笑意不达眼底。
    从谢金灵开始犹豫的那一刻，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我太笨了，我去国外学不来那些专业课的，让我留在国内吧，有，有助学贷款，我可以在国内读大学的。”
    谢金灵带着哭腔的声音磕磕绊绊地说道。
    除了给庄启玉玩，谢金灵其他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虽然脑袋不太灵光，成绩要跟庄启玉比的话完全不够看的，但省内的二本院校还是可以上的。
    “既然都不来书就在家里待着，给我当陪读好不好？”
    庄启玉哪用得着她陪读，说白了就是个暖床的。
    “不....”
    谢金灵惊恐后退，她以为再忍这几个月就能彻底结束这段饱受压迫的关系，但美好的幻想就在她眼前破灭了，她突然有一种一辈子都要被困住的恐怖感受，即使是跌倒了要拼命往后退，大颗眼泪滚落下来，瞳孔瑟缩到极致。
    她被庄启玉抓住了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