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知道了，拜拜。”
    挂掉了电话，梁玉将外卖盒子扔进垃圾桶，瘫在椅子上呼了口气。
    客厅的时钟是静音的，可她觉得自己好似能听到滴答声，持续的声音在脑子里面不停的响，让人太阳穴发紧。
    也许她也真的该休息。
    给妈妈打完电话，梁玉将衣服放进洗衣机，没找到那团布料，也没怎么在意。
    收拾了一遍卫生间，想了想，又洗了头发，吹干净，看着头发蓬起来，才有了点儿精神。
    小心打开房门，轻轻关上，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裹成一团分不出头脚的林修之，情不自禁露出笑。
    也没拉被子，就这么合衣躺下，刚刚闭上眼睛，身旁就有了动静。
    身上一沉，梁玉睁开眼，就看到面色绯红的他又穿上了那身衣服，也不知道是他不会穿还是怎么，皱巴巴挂在身上，乳头都露出来了。
    衣服是乱的，头发也是乱的，手里拿着穿戴性器，指尖都捏紧泛白。
    靠近她的侧脸，小心亲吻她，林修之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却不是羞涩了。
    “对不起，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我不该推你，我不是，不是想推你...”
    他说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只能强调自己的真心，讨好一样在她脸上轻吻。
    垂眸看着他拙劣的讨好，越过肩头能看到他消瘦的脊背，梁玉伸手贴了上去，将人搂住。
    “没有什么对不起，你有权利拒绝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
    “我没有...没有不...”
    说不出不喜欢，也说不出讨厌，二者的原因都是因为她，林修之终于离开她的颈边，四目相接。
    “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喜欢。”
    勒好系带，将玩具固定好，跪坐在她的大腿上，撩开本就不长的裙摆，握住玩具，就要坐上去。
    “还没挤润滑。”
    “...弄好了...”
    “嗯？”
    “...我...我自己...我弄好了...”
    撑着手臂起身倚在床头上，梁玉看到他下面的湿润，还有挤出布料的性器，直接伸手握了上去。
    被刺激到抖了一下，咽下喘息，手从后面艰难扶着硅胶玩具，挺胸仰首，摸索着将柔软的独角兽角吞进身体里。
    大腿下压，第二节也吞了下去，很顺利，玩具很软，他扩张得也很好。
    “疼吗？”
    摇了摇头，他扶着她的肩膀小幅度起伏，大胆看着她的脸，又像是眷恋的小动物一样亲上去。
    “亲一下...喜欢你亲我...”
    “还喜欢什么？”
    “都喜欢...梁玉，梁玉...”
    摸到了一手的湿润，梁玉诧异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流了泪。
    “别讨厌我好不好？我...我不知道...但我好喜欢你...我什么...什么都愿意...”
    “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有些哭笑不得，亲吻他湿漉漉的眼尾，“没有的事，你在想什么呀？什么都愿意？那你喜欢吗？之之，我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我希望你开心。”
    “...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就感受到他侧脸的升温，掩盖住眼里的戏谑，轻咬他的耳垂。
    “傻瓜，动吧。”
    缓慢动了起来，前后扭动着，他已经是熟练的，此刻，也不想再表演那些笨拙，质朴的天真再招人喜欢，太多次，也会让她厌倦吧？
    “舒服吗？”
    “...嗯...嗯...”
    趴在她的肩上发出几不可闻的鼻音，林修之环抱着她，逐渐用力，像是要把她融进骨血里，却又怕吓到她一样，僵持不下。
    “你喜欢舒服吗？”主动抱紧他，没他回答，梁玉先亲亲他的嘴角，耐心引导着他，“我是喜欢的。你的手指插进我的阴道里，让我很舒服，我很喜欢。这些话，这些感受，我愿意全都说给你，因为这种感觉，我只愿意跟你一起探索...之之，不要害怕，舒服没什么羞耻的。”
    说话间，她的手从他的脊背一寸一寸摸到尾椎骨，划到股沟，摸上他吞着东西的地方，唇也从他的侧脸亲吻到眼角，将他所有的眼泪都吻掉。
    “我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很舒服，毕竟除了精神上的感觉，我的肉体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得到什么快感。所以你不要怕我生气，不会的。我只想要你快乐。”
    她的声音低哑温柔，像是体感温度舒适的鹅绒，包裹着随时会长出尖刺的林修之，他恍惚了，甚至以为自己在梦中。
    体内的东西规律向上，前后动着，让人堕落的快乐像是水雾，逐渐浓厚，让他呼吸都扼住。
    “之之，这件事情上，我服务于你。”
    被他坐在身下，姿态却依旧放松。梁玉勾住他背后的系带，轻轻一拉。裹在腰身上的腰封散落，林修之猛得呼吸，颤抖着挺直脊背，靠在她的怀里。
    “所以，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不喜欢什么，也要告诉我。”抱着他抚慰般轻吻，听着咕叽咕叽的抽插声，梁玉的唇角也缓缓勾起，“不喜欢吃，那就不吃...不喜欢裙子，那就不穿，毕竟之之穿什么都很好看...不喜欢做...也没关系。”
    捧住他的下颌抬高，梁玉眼神温和，拭去他眼尾又溢出的生理泪水：“但不可以撒谎...宝贝，我不会对你撒谎...你也不可以，知道吗？”
    她一边匀速说话还能一边向上动，真是看出来有多么好的体格。林修之呜咽一声，在晃动中点头，微张的唇不停靠近她，好似没有她的吻就能哭出声。
    宠溺亲吻他，梁玉握住他的腰，感受着他不用腰封也漂亮的腰线，停止了动作。
    “所以，之之，告诉我，喜欢吗？”
    戛然而止的快乐与瞬间弥漫上来的空虚，还有那句不可以撒谎，林修之将那块名为矫作的破布扔掉，主动扭动起来，抑制不住的抖动后，表情似欢愉似痛苦地仰头。
    “喜...喜欢....”
    亲吻奖励这个小乖乖，梁玉捏上他的耳垂揉了揉：“是因为舒服，对吗？”
    “嗯...舒...舒服...”好似被海妖催眠了一样，只想坠进名为梁玉的欲望陷阱里，可触碰到了底，却又想起了现实，睁开眼睛，“因为...因为...你...梁玉...”
    因为是你，才会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