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既沉将手机拿远了些,抬手扯了扯领带,“我怎么就气死你了?”
“堂而皇之用你那个小女明星当代言人,你这不是想要气死我是想干什么?!啊?!”
“我说过了,我没有那么幼稚。”陆既沉微扬起脖颈,将最上面一颗纽扣解开,“只是很不巧,我喜欢的人,刚好是你不喜欢的而已。”
“你也知道我不喜欢!知道我不喜欢还非得用她,你这不是在故意跟我作对是什么?你就是想气死我!”
车轱辘话来回讲,没什么意思了,陆既沉抿抿唇,失了耐心,说:“你要这么容易被气死,我也没办法。”
陆盛权:“……”
那头静默了片刻,就要破口大骂。
“不说了。”陆既沉先一步,挂了电话,转过身。
下一秒,却是猝不及防地,跟林晚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陆既沉楞了下,正解着第二颗纽扣的手顿住在那里。
林晚也楞了下,尴尬地说:“我不是要故意偷听的,我……”
她稍稍转过身,将后背转给他看,“我裙子解不开了。”
她现在身上这条是抹胸礼服,但是后面是系带的穿法,她看不到后面,刚刚自己一个人在浴室脱的时候,只能胡乱地去扯,扯着扯着,可能不小心扯成了死结。
陆既沉将手机揣进兜里,提步进来,垂眸认真研究了下,耐心十足地给她慢慢解。
需要点时间,林晚背对着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跟他说点什么。
“抱歉,因为我的关系,害你跟陆家关系不好。”
“跟你没关系。”陆既沉立在她身后,嗓音平稳,似乎并不把爷孙关系放在心上,“我跟他的关系本来就好不了。”
“你不要有这种不该有的心理负担。”他反过来,还安慰她。
其实有一点,林晚是不难想象得到的——陆既沉这些年在陆家,处境肯定不好。
否则,陆家不会不愿让他以李希言的身份活着。
即便,他才是陆家真正的长孙,但是陆家人,应该是为了隐瞒自己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而想尽办法逼迫他,让他不得不以陆既沉的身份活下去。
越往深了想,林晚就越心疼他了。
“但是这样的话。”林晚不由得替他担忧起来,“你不怕……他会替换掉你吗?”
毕竟,他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
“你放心。”陆既沉笑着低头,在她后颈上亲了一口,安慰她,“他现在已经掌控不了,也威胁不到我了。”
“不会有任何的问题。”陆既沉这会儿,也终于将系带解开,笑说,“好了,解开了。”
“我也要去洗洗了。”陆既沉笑着从她身边走开,边解着身上衬衫的纽扣,边往浴室走。
林晚站在原地,按着胸前的裙子,望着他精瘦但挺拔的背影。
她想到今晚,蒋易跟她说的那些话,他默默爱了她那么多年,现如今又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为她承担了那么多的压力,但是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想着想着,她就鬼使神差地,脚步跟了上去。
然后,她推开客房浴室的门,骤然出现在了陆既沉的眼前。
陆既沉当时正站在淋浴间里,突然听到动静,下意识转头看过去,然后就看见,林晚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站在门口。
“你……”他疑惑地楞了下,抬手关掉淋浴。
突然看到陆既沉□□的身体,林晚多少有些害羞地收回视线,然后在陆既沉疑惑不解的目光下,缓缓扒掉了自己身上脱了一半的抹胸裙。
陆既沉呼吸一滞,心跳都跟着漏掉一拍。
裙子顺着长腿滑落在地,林晚没好意思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赤着脚,缓缓走向他,“之前不是你说的吗?一起洗,节约时间。”
她走到能看到他的脚的地方,然后停下了。
“那你看,今晚……”
话还没说完,突然之间,陆既沉的手伸过来,捞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捞进了他的怀里。
林晚抬起头,还来不及反应,陆既沉温热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他的头发微湿着,滴着水,滴在她脸上,有点凉。
但是他唇舌火热,纠缠着她,几乎要将她口腔融化。
怀抱更是滚烫。
直到陆既沉转过身,将她抵在墙上,她情不自禁地将他抱紧,动情地叫出声来。
直到夜深了,两人才终于从浴室出来。
陆既沉抱着她,温柔地将她放上床,扯过被子给她盖好。
明明那么晚了,他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整个人持续亢奋着,精神焕发,就这么支着脸,在旁边静静欣赏她的睡颜。
林晚本来是已经累得快要睁不开眼了,但是隐隐感知到了他的目光,不由得徐徐睁开眼。
“怎么了?”林晚轻声问,跟他对视着,嗓音微哑,“怎么这么看着我?
陆既沉轻轻抚摸她的脸,同样带着事后性感的沙哑,“今晚怎么……这么热情?”
林晚害羞地笑了下,拉高被子盖住半边脸,露出两颗眼睛观察着他的神情,“你不喜欢这样?”
“当然不是。”陆既沉笑着拉开她脸上的被子,好好亲她一口,抵着她的额头,话里带笑,“受宠若惊。”
林晚笑着摸上他的脸,回亲了他一口,“那我以后都要对你热情点,你可要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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