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
听到楼下拍卖公司关门之声后。
我们出了小会议室门。
只见楼梯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小桃花上来了。
正是刚才接待我们的那位前台。
她一边上楼嘴里还一边嘟囔。
“刚才上来的几人好像还没走吧……小潘总怎么就火急火燎让我上来呢?”
刚上到二楼。
她还没看见我们,三黑子就抬手将她给干晕了,并把她悄无声息地拖进了厕所。
尔后。
三黑子大踏步进了小潘总那间大会议室。
“小贱货,你终于来了,咱们来试一试这张新椅子!”
“卧槽!”
“砰”一声响。
进去一看。
只见三黑子手中举着一个烟灰缸,满脸涨红地站在原地,神情显得非常愤怒。
一位矮胖子倒在会议室地上,额头溢血,身躯一动不动。
我问三黑子:“下手这么重?”
三黑子气得不行:“我一进去,这王八蛋竟然摸我,恶心死我了!”
我:“……”
事情相当顺利。
我吩咐三黑子将他给扛下去。
拍卖公司已经没任何人了。
出了门之后。
见到陆岑音已经下了出租车,神情焦急万分,似乎正准备拨打电话。
陆岑音瞅见我们,俏脸欣喜不已,拍着胸脯:“刚才大门突然关了,我吓得不行,以为你们出事了!可我又没见到响动,也不敢贸然进来!”
我回道:“马上走!”
一行三人迅速离开。
转过几条街。
弃车。
塞了几百块钱在晕着出租车司机的手里。
我们找了一家酒店入住。
到房间之后。
我让三黑子先把小潘总给弄醒。
这货醒来之后,晃了一晃脖子,满脸痛苦,转眼瞅见我们,竟然张嘴淬了一口。
“你们是不是不要命了?竟然绑架到老子头上了?艹!”
三黑子问道:“小潘总,知道我们是谁不?”
小潘总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之上:“真的好烦!怎么碰上这么一群小土鳖,你们这不是逼我杀人么?一地鸡毛!”
看来他根本不认识我们。
盯梢、逮倪四爷那些破事。
估计这货全吩咐自己手下去干的。
小潘总旁若无人,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往外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那什么……老子被人绑架了,你马上带几十个人过来,别带喷子,刀就行,砍完他们后直接丢河里喂鱼……在哪里?这我得先问一下他们……”
小潘总问我们:“喂!几位瘪三,这到底是哪里?”
完犊子!
就这智商还想争潘家的接班人呢?
三黑子瓮声瓮气地回道:“邙山。”
小潘总闻言,点了点头,向对方回道:“在邙山,限你们十分钟之内务必赶到……”
讲到这里。
这货总算反应过来。
他脸上肥肉直抽搐,死盯着三黑子:“你特么神经病呢?!我是问你在邙山哪个酒店!”
三黑子没吭声。
陆岑音实在忍不住了,“噗呲”一下笑了。
小潘总听到笑声,转头瞅了瞅陆岑音,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艹!一地鸡毛!这是仙女下凡了吗?!哎呦我去……发了发了,这姑娘等下必须给留着啊!对了,小宝贝你贵姓?”
他神情激动不已,从沙发上起身,笑嘻嘻就伸手去摸陆岑音的下巴。
陆岑音可不是好惹的。
“啪!”
她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抽了过去。
小潘总顿时鼻子飙血,满脸懵逼。
半晌之后。
这货抽了抽鼻子,抬手摸了摸鼻血,凑到眼前一看,露出一副无比夸张的表情:“艹!一地鸡毛!我出血了!这特么是真的吗?!哎呦卧槽,我该怎么办呐?是不是也要这姑娘出血啊……”
中原王潘天香很明显没教育好这个小儿子。
我转头示意三黑子:“先教他做人吧!”
三黑子回道:“明白!”
尔后。
我和陆岑音出了房间。
透透气。
我点了一根烟。
里面惨呼之声传来。
先是听到小潘总狂骂、威胁。
最后是苦苦哀求。
十几分钟之后。
我们再进去。
小潘总浑身血呲呼啦的,正向三黑子痛哭流涕:“好汉,别打了,再打我就死了!一切都好说……不差钱、不差事、不差人……要什么你们尽管开口……”
我制止了三黑子,问道:“猜一下我是谁?”
小潘总大口喘着粗气,脸上肥肉直打抖:“能不猜吗?”
我摇了摇头:“不行,必须得猜。”
小潘总咽了一口唾沫:“那什么……小桃红只跟我有过那么十几次!我给您一笔钱,一次算十万,这事就这么拉倒行吗?您拿着这笔钱,可以找十个八个比她还漂亮的女人当老婆、当小秘、当仆人……”
我差点被气疯。
他这是把我当成绿帽子王了。
我一把将他给拎了起来,厉声喝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姓苏,名尘,你想砍我四肢、头颅送给徐忠茂那位!一地鸡毛!”
小潘总瞠目结舌。
半晌之后。
他说道:“这这这……不可能吧,你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冷声说道:“你如果直接动我,我还没那么生气。但倪四爷是我朋友,你拿他来威胁我,我现在心情非常糟糕!”
小潘总闻言,吓得全身哆嗦:“大哥您别生气!我特么错了!”
讲完之后。
他竟然开始抬手主动狠扇自己大耳刮子。
响声惊天动地。
这前后的表现差距。
实在太大了。
倒真印证了一句老话。
虎父无犬子。
狼母多兔儿。
十足软脚虾一个!
我说道:“别扇了!交待你两件事,做到了就饶了你!”
小潘总忙不迭回道:“您说您说,别说两件,就是两百件,我也会做到!”
我点了点头:“第一,马上把倪四爷给放了。”
“马上放!”
“第二,把你那一批‘新娘货’暗藏地址告诉我。”
“……”
“有难度?!”
小潘总哭丧着脸:“大佬,您要这个想干嘛啊?”
我叹了一口气:“小潘总,告诉你一个道理。”
他问道:“什么道理?”
我说道:“人学会讲话不会超过一年,但学会闭嘴要用一辈子。”
小潘总战战兢兢问道:“啥意思?”
我回道:“你刚才话太多了,不该问的别问!”
尔后。
我转头示意三黑子:“教他学会闭嘴!”
三黑子闻言,又开始冲着他一顿凶狠招呼。
半晌之后。
小潘总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俯身说道:“第二,把你那一批‘新娘货’暗藏地址告诉我。”
这货眼露无限惊恐,用手死死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再发出声音,无比艰难地点头。
三黑子大声喝道:“你特么倒是说啊!”
小潘总指了指桌子上的纸和笔,示意自己要写字。
我们点了王家庄。
这事中原王潘天香暂时还不知。
但她迟早要知道。
已经彻底得罪死她了。
无论如何。
她都不会放过我。
与其到时被动应对。
不如直接把这批涉及潘家生死的新娘货直接给毁了!
徐老送我一颗蝴蝶鸳鸯琥珀。
我干脆再还他一个天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