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乌琪迪尔就开始慢慢地接触其他并不混在路西法宴会中的军团长,不得不说娜娜莉安在其中出的力还是蛮多的,而徐宋,在其他人眼中他是玩起了消失,除了每天晚上深夜会回到那座庄园睡觉之外,平时都见不到人影,乌琪迪尔本来有些疑惑,直到几天后徐宋有一次回来带回了一枚次领主级魔兽的魔核。
魔界中魔物的身体中都含有一定的能力,称为魔力,而力量等阶到了次领主级或以上的魔兽就能形成魔核,这个界别的魔兽体内的能量都形成了魔核这种力量结晶,血肉中的能量几乎没有。吸收魔核能量的效率比吃低级魔兽的肉来得高很多,但是当魔物成长到次领主级别时就会领悟天赋技能,聪明一点的还能开启灵智,直接成为魔族的一员,并不是可以随意对付的所在。
更何况这是在路西法城附近,能在堕落天使周边存活下来的魔兽都不是什么简单的存在。
在略有些狼狈的徐宋把这枚还带着还带着魔兽血液的深青色晶体交给乌琪迪尔的时候,乌琪迪尔原本对徐宋的怀疑马上就消散了大半。
而用事实跟乌琪迪尔说明了自己是去干嘛的徐宋出现的间隔越来越长,有时候回来的时候会伤痕累累,不过通常他会带回更多的魔核,而乌琪迪尔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需要到更远的地方去狩猎,说不担心徐宋是假的,但是不过是很普通的两名堕落天使,而在魔王路西法身心都完全堕落了的情况下想重新冲上天界,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因为有了徐宋魔核提供能量,乌琪迪尔更是开始了没日没夜不眠不休的工作,在魔界的“白天”里他出去交际,认识各种各样的堕落天使,晚上回到庄园之后,就开始整夜整夜的思索整理和规划。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乌琪迪尔十分有耐心,也很聪慧,事情的进展比徐宋小说中写得还顺利很多,比如差不多一个多月之后,刚开始到加什纳的城堡中接他们的永生树约瑟,态度就已经转变了很多。
现实中,在徐宋第一次把隐藏在路西法城附近底下的次领主级魔兽杀死,把魔核交给乌琪迪尔之后他就回到现实的那次他就又见到了消失几天了的张少林,不过看起来张少林心情并不好,徐宋没敢去打扰,就这样过了两天,一个傍晚张少林兴致上来,从大中午开始就弄一条徐宋不认识的海鱼,还招呼徐宋晚上一起吃,于是徐宋就凑过去问要不要去买点酒。
“行啊。”听了徐宋的提议之后张少林眼睛晶亮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那你会不会开车?我知道市区有一家店,配鱼还是得喝阳本清酒比较合适,你钱够不够,不够从我这拿。”
“够的够的。”徐宋连忙回答,“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坐地铁去,反正现在还早。”
“可以,那我给你写个纸条去。”说着,就去书房拿了纸笔。
三个小时后,徐宋从一条不起眼的街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面里出来,手里拎着两个连酒瓶才一斤的小瓶子,孙纹纹给他的卡里已经少了近万块钱,这样想想也真是,有钱人的世界。
再回到住处已经将近六点钟了,不过张少林又加了不少菜,忙忙碌碌地也还差一点才弄好,等到酒足饭饱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张少林的状态还看不出来,徐宋反而有一些微醺了,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徐宋壮了胆子,直接就问道:“我们这个造神系统的来历,还有造梦者这个组织,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还是一窍不通啊……”
张少林似乎知道徐宋早就会这样问一样,一点也没吃惊,反而又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开口说:“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还弄不清楚呢。”
“不会吧,”徐宋躺在椅子上,已经不想动了,说:“你可是老前辈啊。”
“混得久又怎么样。”张少林苦笑一声,一口将那一小杯酒饮尽,说:“其实你怎么走,都走不出人心这个圈子。\'
“怎么说?”听起来张少林也不如意的样子,徐宋来了点兴趣,趴在桌子上问道。
“怎么说?”张少林重复了一下这个话题,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如果你有了异能会怎么样?刚开始你会很兴奋,以为世界就是你的了,但是很快你就会发现,事实上还有很多东西在束缚着你,你开始不老不死,但是你得看着你身边的亲戚朋友一个个死去,因为你是特殊的,于是你开始不敢接近任何人,不敢去爱人,不敢结婚,普通人接近你,你就会觉得他是在利用你的特殊能力,好不容易你发现有一群跟你一样的人,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自己要去做的事,你会感觉更加孤独了,然而你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张少林又“咕咚咕咚”地给自己灌下一杯酒,“原来他也醉了啊。”徐宋迷迷糊糊地想着,“如果……如果自己有了异能力……不对,我已经有异能力了啊,可是我感觉,有没有也没什么两样啊。”
“徐宋,徐宋你记着,”那边张少林又开了口,打断了徐宋的思绪,说:“如果有人告诉你有多大的能力就得负多大的责任,有人告诉你,有了超能力就得当一个拯救世界的超人,你千万别相信他,千万千万别相信他。都是骗子啊,骗子,你在这边累死累活,他还不知道怎么快活呢。我们就容易吗?每一个积分,都来之不易啊来之不易。”
张少林大声感叹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酒,很快他就把自己那瓶喝光了,又去拿徐宋的那一瓶。
“你喝醉了吧。”徐宋伸出手在张少林面前晃了晃。
“是啊,我醉了。”张少林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清醒,但是他却马上承认了,他又喝下一杯酒,说:“谁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醒着什么时候是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