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00-有很多种
小随:“掌门会陪长老逛街?”
周前掌门还真在惠菇长老逛街时当过小厮。
所以说掌门这个位置,虽然面向大众的时候仿佛很威严,但一面对长老就摆脱不了受气包的定位。
姜掌门花了几十上百年好不容易把我哄得习惯了他大魔王的形象,他怎么可能轻易更改我俩的关系、冒我随大流把他当出气筒的风险呢?要知道道侣关系……虽然不一定,但也有不小的比例会出现妻管严现象,比如谢秦魏、段浙,都是这类。我爹在面对我娘时不属于这类,但他面对孙俪姣前辈时好像也是。
我对年轻男子说:“我与我的守护者对你的评分一致,所以,再见。”
年轻男子:“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两个人,那么这两个人相爱的几率其实很大。”
我:“如果离开恋爱便不能活,那么在除自己之外只剩一人的情况下确实很可能与那人恋爱。但有的人的生存并不需要恋爱,在快灭绝的最后时刻,探索一下世界真谛岂不更美好?”
年轻男子:“好吧,不恋爱,但在没有原则性冲突的前提下,当朋友应该没问题吧。”
我:“自然没问题。毕竟朋友有很多种。”
年轻男子:“其实恋人也有很多种。甚至在有些人的心目中但凡朋友便都可以算作恋人。每一句正经或不正经的交流都可以算是谈恋爱。”
姜掌门:“沙专里确实有不少人把我与美人师弟你的很多交流都视为调情。不管我是在给你布置工作、算计你或者哄着你玩,他们都觉得我是在调戏你。”
我:“你有正经给我布置过工作吗?”
姜掌门:“你老是抓偏的重点也进一步促使了那帮家伙觉得我与你总是在打情骂俏。”
我:“如果恋爱不涉及性,也不要求两人必须永远立场一致、思路同轨,那么,说我与你恋爱了可能是也没多大问题?比起那些稍有不顺便翻脸、对另一方捅刀子的恋人来,起码我们俩一般能做到一致对外。”
姜掌门:“如果光以是否能一致对外来评判适不适合当恋人,那么任意两个云霞宗内门弟子都能做到这一点。”
我:“云霞宗这圈子可真乱,难怪养出了顶尖大手梅栓漓。”
小随:“这就……真的像调情啊……”
☆、09001-先说好
我:“正经地说,亲情、友情、爱情,虽然人类好像区分了三者,但在很多时代、区域,这三者又经常混淆。比如古时候有亲上加亲的婚姻,现代也经常说爱情的归宿是亲情;朋友变恋人的桥段很多,恋爱多年猛然发现两人是同父异母兄妹的也不是一两例。”
姜掌门:“所以我们可以笼统地让感情只是感情,最多区分一下正面感情与负面感情,而无需进一步细分。”
我:“笼统地说,我与你当然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姜掌门:“毋庸置疑。”
我:“至于这份深厚的感情在更细致的划分中到底该归入哪一类,对此有兴趣的人可以自行琢磨,而我与你对此没兴趣,所以便只用笼统的说法便好。”
姜掌门:“所以,如果你有身体方面的需求,不妨考虑找我当搭档,因为既无立时伤害,也不会有后遗症,最安全,最放心。”
我看了一会儿姜掌门幻象的脸和身材,再想想不久前我与他真人握手时的感觉,最终摇头:“还是不要了。虽然理性上讲没什么害处,感情上说也好像可以接受,但这份接受却多少带着点自我说服的意味,是在可做可不做时推了自己一把,选择了做,属于不必要的举动。”
姜掌门:“依然确定是不必要的吗?”
我:“是的吧?如果将来我突然觉得这事很有必要、不做不行,我一定找你。”
小随:“……”
姜掌门:“那我们先说好,如果我们发生了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你不能因此便觉得你有权要求我给你更多优待。优待你到哪一个程度我有详细规划,身体接触对这份规划不会有任何影响。我绝对会尽力保证我的计划得到实施,你也得有心理准备接受我的这份计划。如果你不接受,我便得费事安排更多诱惑你接受的计划,甚至,破坏我们默契良好的关系,让你感到被强迫。”
姜掌门:“强调:恋爱、炮友,绝不可能成为我更改计划的原因。任何以为与我个人发生点私人交集便能动摇我的生物,我都会及时与之拉开距离。”
我:“喻桥是你没能及时拉开距离的惨痛失败案例吗?就因为那次失败得太惨烈了,所以你现在在这方面戒备得格外密不透风?”
姜掌门:“喻桥的事过后我可以当八卦讲给你听,现在先理顺我与你之间的事情。”
☆、09002-白送题
我:“我对你的强调完全接受。实际上我也想强调这个:不管我与谁发生了私人亲密交集,我的人生规划都是属于我自己的,那个谁不能仗着一时的亲密便觉得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裴冰:“……虽然这两个强调决定了这两人必然会注意维持安全距离,绝不会容许两人的生活过分相融,但……其实还挺般配的?”
如果选契约恋人,我肯定首选姜掌门,一定会成就一段愉快的合约关系。但真谈恋爱……不是人不对,而是我根本就不想谈恋爱,他亦然。错的不是他、不是我,是恋爱。
小随:“挺好的,把‘恋爱’打死了就行。”
裴冰:“‘道侣’也掐死了吗?”
小随格外冷静:“元婴期了,如果不经过恋爱关系的磨合、相互妥协,怎么可能调整到道侣的匹配度?主人和姜未校那么熟悉彼此、知根知底,还极近距离观察过对方的元婴劫,也不可能像原本相互陌生的裴骥长老与姜琳长老那般,突然发现对方与自己格外契合。”
小随:“我还不能完全笃定地说主人不会有道侣,但我可以肯定那个道侣绝不可能是姜未校。”
毛球:“但,如果裴林非要有道侣,来一个现在我们还不认识的,与选择姜未校,前者哪里更好?”
小随:“对,所以还是不要有道侣吧。”
我尽量。
裴简卓:“难度不大。”
几乎是白送题。
我打发走了年轻男子,然后愉快地对姜掌门说:“来八卦你与喻桥的事情吧。由于喻桥经常做过分激进、脱离常规的举动,超出你的惯常控制节奏,所以你是不是在他身上吃过不少亏?”
姜掌门:“梅栓漓让你我进来可不是为了听我们闲聊八卦。”
我:“管他是为什么,反正我就是觉得谈恋爱和找炮友都别扭。虽然我确实对这些事情有点好奇,但一想到实际做,我就不愉快地觉得好奇心可以压制。比压制提问欲容易多了。”
姜掌门:“不是胆怯?”
我:“不是。是嫌弃。大概是‘凭什么我要委屈自己?’的感觉吧。与人谈恋爱说我不感兴趣的话题我会委屈,如果说的是我感兴趣的话题,那我天天都在与世界各地的网友这么做啊,可以伪装成我在同时与他们所有人谈恋爱、我是一个巨大的海王。而如果是与人上床……像毛球那样敷衍地动一动,一边动一边还远程与朋友聊天,有什么意思嘛?”
毛球:“确实没意思。只剩下‘也许能生出小猫崽’的幻想来增添一点动力了。”
☆、09003-往来
姜掌门:“你试验了握手的感觉,要不要再试验一下接吻?在各种短暂的皮肤接触中,嘴对嘴比其他很多部件的相触更易生出遐想。”
我:“有点恶心。”
姜掌门:“那与猫接吻呢?”
我:“碰碰鼻子感觉更好。”
姜掌门:“可能只有当你陷入一个‘不做便会死’的秘境中时,你才会产生足够多的做的动力吧。”
梅栓漓:“反正我制出的秘境肯定不会那么凶狠。我一向秉持着自愿原则。凡是强烈拒绝进入我文中当角色原型的,除了敌方之外,我都不会写,在当事人表态之前已经写了的也会在得知其表态拒绝后销毁。”
梅栓漓:“我说的是强烈拒绝、完全不能忍、忍等于非死即伤的那种。二公子、戚长老这类连去戒律处告我都懒、经常是攒很久才汇总告一次的朋友,我一般算你们是别扭的自愿。”
我:“戚长老为了你写他的事去戒律处告过你?”戚长老几个时候能有向别人告状而不是自己冲上去直接打的意识?
梅栓漓:“惊讶吧?真告过。我当时也很吃惊,不过后来我研究了一下,估计他是在拿我试探什么,可能是想找戒律处的漏洞。反正告完、确定我该罚之后他根本不在意我有没有实际受罚。”
我:“试验告状流程的时候,你、易若长老等惯犯真的很好用。证据不足时,告别人容易被戒律处判诬告,告状者得领罚;但告你们,即使你们做的事还没到处罚的标准,可戒律处也会先做记录,让告状者回去等着看相关告状积攒多了后一起罚,不会罚告状者。”
梅栓漓:“我觉得戚长老告我时可能没想那么多,就正好手上有我的罪状,便顺口告了。”
也有道理。
梅栓漓:“这种时候就特别遗憾天长老的淡定。我与天长老之间连告状、受罚这个往来都没有。以至于我无法写出太多天长老的文,每次下笔都得格外谨慎,深怕写出来的东西根本体现不出天长老的特质。”
我:“你要是硬赖在天峰每天观察天长老的活动,天长老也不会赶你。”
梅栓漓:“我确实那么做过,然后写出了淡雅长老与赖皮小娇妻的故事。”
我:“……那个故事中的小娇妻是以你为原型?”
梅栓漓:“不不不,我只是稍微代入一下。我是记录者,主角原型里肯定没有我,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