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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蕴坐的酒席是一桌新的,而且菜都没有上齐,所以也只有她一个人,孤单而坐。
不过刚开始,张蕴也并没有在意,她向来孤独惯了,只是举目望去,只有她一人是一桌,不免有些怪异。
张蕴虽然不在意孤身一人,但面对那些人异样的表情,还是有些受不了,这让她又想起了前世一个人去参加别人婚礼时不愉快的经历。
那个时候,她也是孤身一人,别人劝酒,她也坚持滴酒不沾,被人用异样的眼光对待,当时的他刚得知了自己身患绝症,心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并不想融入众人的世界。
想起了这段往事,张蕴的情绪不禁沉了下来,不过还是被她从心里抹除了,她既然已经信誓旦旦要摆脱过去,自然不能只是说说而已。
不过,就在她刚停止思绪的一刻,麻烦又找到了她。这回,不再是她找麻烦,而是麻烦找了她。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衣人,拿着一杯酒,来到她旁边,笑道:“请问姑娘芳名,不知道姑娘可否和在下饮一杯吗?”
这青衣年轻人,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话音轻柔,面色洁白如玉,一副玩世不恭之色,穿着更是放荡不羁,更是拿着一把折扇,正是很多女人都喜欢的那种风流才子的形象。
不过,这是张蕴这一世最讨厌的表情,如果是前世,她对这样的人也是眼不见为净,甚至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找上她的。
她心中蓦然闪过一丝不悦,这种情绪来的毫无征兆,甚至如果换个场合,换个时间,她恐怕都可能不会有任何情绪,但此时她却面露寒色,冷冷道:“你问了两个问题,倒是叫是回答那个问题呢?”
青衣青年笑道:“有意思,有意思,还是一座冰山美人,那姑娘倒是不妨两个都回答了吧。”
张蕴虽然讨厌他,但就这点事她就拔剑相向,未免有些心胸狭隘,所以还是冷冷道:“对不起,请兄台自重,而且我不喝酒,至于名字,你也不必知道。”
青衣青年还在笑,做到他这样的人,脸皮厚是必须的,要不然别人一句话,就放弃,那他也不用再混了。
“姑娘何必如此绝情呢,相识即是缘份,你我二人在茫茫人海中,能够相遇,自然是无数世修来的。”这青衣人还是喋喋不休,张蕴更加不耐烦,若是一般的女人,也就罢了,但她却不是一般的女人,自然是不屑一顾。
这青年见此,亦不由突生兴趣。要知道,平日里在花丛中,他是无往不胜,今天一见倾心,加上张蕴的冷淡态度,不由让他心生强烈的征服欲望。
他低声对张蕴笑道:“看不出来,还是朵带刺的玫瑰,我喜欢,越是难征服,征服之后,遇是有意思。”
张蕴听了,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没有动手,这是在别人的婚礼上,自然要给主人一点面子。
不过她的退让,显然是无用的。
他依旧带着那令张蕴厌烦的笑容:“美人,我是诚心诚意的,不妨给在下一个机会……”
话没有说下去,并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嘴,张蕴夹起桌上的一只鸡腿,就堵住了他的嘴。
张蕴实在无法想象,会有这样无耻的人,只能说她还不了解人。
然而,她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只是用鸡腿堵住了他的嘴,好让他冷静冷静,这很有意思。
但是,对于那个青衣人来说,这比动手还要让他屈辱,犹如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尤其是看到周围的人带着异样的神色看向他,青衣青年更是怒火中烧,面目不由狰狞了起来,他李文民何曾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不过,他还是知道这是什么场合,虽然他家不惧虎威武馆和莫家,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还是难免有所顾忌。
他冷笑道:“有意思,小娘皮,老子会让你知道后果的,有本事你最好不要逃走。”
张蕴还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并没有再说话,有的人,是不能讲道理,也不需要讲的。
如果是前世,那么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估计会逃避,因为那时她只是一只蝼蚁,一个弱者。然而这一世,当她拥有了能主宰自己命运的力量时,她已经不会再去逃避和恐惧。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在这样喜庆的日子,不能见血,张蕴不介意给他来上一剑。
刚才的事情,殷梨亭和莫声谷刚开始并没有看见,就看见了张蕴用一只鸡腿堵住了那青年,然后他脸色阴沉的离开。
二人于是来到张蕴旁边,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蕴笑笑,道:“没什么,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对了,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殷梨亭和莫声谷心说误会个鬼啊,这么明显的事情,你当我们傻子啊?
不过见张蕴这般说,而且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自然不便多说。
莫声谷道:“好像是天龙武馆的少馆主李文民,他们家在这集庆算是最大的武馆,而且和蒙古人关系很好,所以才能独霸一方,占据了一些资源。”
“蒙古人,天龙武馆……要是就这样,尚且罢了,如果再来,就给他做过一场才行。”张蕴听了,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主意。
那天龙武馆的少主,则是阴沉着脸,回到了他的那桌。
座中一个年轻人见他面色阴沉,笑问道:“文少,如何,莫非失手了不成,这可不像是你的风范啊。”
李文民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的话,倒了几杯酒,一大口一大口喝下,才对旁边的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说道:“顾老,你去找人问问,那桌的那个小娘皮的身份,本公子还是首次遇到这么个带刺玫瑰。”
那白发老者道:“是,少爷,我去问问。”
不久,那老者回来了,李文民便问道:“打听出来了吗,是什么人?”
老者摇了摇头,道:“少爷,我刚打听了一阵,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却知道她是和武当派的殷梨亭一起来的。”
“武当派,殷梨亭……莫非她是武当派的。”李文民沉吟着:“这武当派不好得罪,算了,你们再打听打听,如果真是武当派的,那就暂时放弃吧。”
说到放弃,李文民心头更加恼怒,桌上的杯子更是被他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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