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殷梨亭也给张蕴介绍了他的师弟莫声谷,张蕴才知道这武当七侠的名头。
只是,说到武当七侠,殷梨亭又黯然道:“可惜五师哥不在了啊,否则……”
张蕴只当是他的五师哥死了,不由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殷大哥节哀。”
殷梨亭听了,倒是哭笑不得,却也知道她误会了,笑着解释道:“张姑娘,我五师哥并没有死去,只是至今失踪已经快五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张蕴听了,尴尬不已,不由羞红了脸,也不好再多说,只好道了句“既然没有见到尸体,估计也没有死,可能被困在什么地方,或者被人囚禁……”
好吧,张蕴又嘴贱了,她赶忙刹住了车,初次见面,也没有深交,有些话自然不能乱说。
所以,她只好转移话题,说到了武当第七侠莫声谷,说起了他妹妹的婚事。
殷梨亭也并不为意,反而笑着给她婚礼介绍了情况,原来莫家和这虎威武馆属于世交,一双儿女早就定了娃娃亲,殷梨亭这回也是在武当无聊,就和师弟一起来参加。
张蕴问道:“那殷大哥你怎么不在婚礼上,反而是出来了呢?”
殷梨亭道:“这婚礼午时才开始,座中的人我多半也不认识,我也就出来见识一下这古城,倒是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情。”
张蕴跟着殷梨亭,几经转弯,走了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座府邸,上书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虎威武馆,好不气派,门口贴着红色的囍字,到处人来人往,周围全是热闹喜庆的场面。
张蕴也是第一次看见婚宴,以前只是在影视剧里看到过古代结婚的场景,不过那些电视通常都是粗制滥造,全部拍的夫妻对拜,其余的事则是胡乱安排。
而重生古代之后,除了大哥张士诚结婚时看到过,亦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但和这样的相比,那实在是萤火之光。
所以当下,她左看看,右看看,就像是参观旅游景点,有些兴趣,不过也仅仅有兴趣罢了。
殷梨亭虽然也是第一次参加婚宴,但因为出身名门大派,自然也没有表现出来。
“原来是殷六侠啊,你可是回来了,刚才莫七侠交代小人,要是殷六侠回来了,就去找他。”
门口的守卫显然是认识殷梨亭的,本来在迎宾,见到殷梨亭,上前行礼。
而一旁一位中年人也上前,拱手笑道:“原来是殷六侠回来了,哦,这位姑娘是?”
这中年人先是和殷梨亭一番交谈,说着,看向了张蕴,想到前几日并没有见到过殷梨亭和这个女子,而且见张蕴带着剑,料想是武林中人,不由问道。
殷梨亭指向张蕴,道:“二馆主,这位是张蕴张姑娘,是我一位好友,今日在此见到,于是就拉了她也来喝喝喜酒。”
中年人笑道:“原来是张女侠,里边请,一定要吃好喝好啊!”
张蕴微笑以示致意。
这虎威武馆和莫家,在集庆附近,那是属于一方豪强。但是在天下间,也只是三流势力,所以来参加婚礼的人最多也是些二流势力,像殷梨亭这样大门大派的人并没有,而殷梨亭称张蕴为好友,那二馆主自然是恭敬。
“二馆主,那我就先进入了,你且忙你的。”殷梨亭是对任何人都这样温和宽厚,不由得张蕴不佩服。
进了里面,更是豪华富丽,张蕴叹气,果然不愧是曾经的王都,豪强的住所都如此大气磅礴,想想泰州,却没有多少豪强地主,亦不如集庆富裕。
不过,和路上种种所遇相比,张蕴又不能不感慨一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虽然这虎威武馆并没有那样,但和那些贫农相比,一个在地狱,一个则在天堂。
不一会儿,经过一番转折,张蕴跟着殷梨亭进入了内院,外面招待的是一般的客人,而里面的客人也是贵客。
张蕴再一次脑洞大开,这殷梨亭初次见面,就如此对她,虽然似乎也有其性格原因,但张蕴不能不猜测,难道他对我有所企图。
当下,张蕴就对殷梨亭生出提防之心,任何敢于觊觎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估计殷梨亭如果听到她的心声,恐怕欲哭无泪啊,老天爷啊,我这是……
“张姑娘,张姑娘……”
几声喊叫,才把张蕴惊醒,她答应道:“嗯,殷大哥,什么事情啊?”
殷梨亭奇怪道:“张姑娘,你怎么了,我叫你几声,你也不会?”
“额……没事,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殷大哥,到了没有?”张蕴总不能实话实说吧,只能再次使出转移话题大法。
这招果然是不二法门,出则必效,殷梨亭也不好再多问,道:“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喊道:“六师哥,你回来了。”
张蕴转眼望去,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也是剑眉星目,目光炯炯,张蕴就听他那声“六师哥”,就知道了这位就是刚才殷梨亭所言的莫声谷,武当派的第七侠。
两位师兄弟一番交谈,殷梨亭就拉着莫声谷,来到张蕴旁边,道:“来,张姑娘,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我师弟莫声谷。”
又对莫声谷道:“师弟,这位是张蕴张姑娘,我一位好友。”
张蕴还是按照江湖礼仪,拱手道:“见过莫兄。”
莫声谷和这位六师哥关系很好,要不然也不至于一起来,但从没听说过殷梨亭有什么朋友,而且还是一个姑娘。
不过,既然殷梨亭这么说,他也笑着道:“见过张姑娘。”
然后交代上了酒席,把殷梨亭拉到一旁,问道:“六师哥,莫非你看中了这位姑娘,那我了不依,你都已经和纪姑娘定了婚约了,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呢?”
殷梨亭一听,哭笑不得,假怒道:“好你个莫声谷,你居然如此看我,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师哥我很伤心啊。”
莫声谷也只是半开玩笑而已,也知道师兄是假装生气,笑道:“六师哥,恕罪,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们并没有靠近张蕴,而她也没有刻意去听,所以坐在一旁酒席,看着周围的武林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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